剑子晋看见陆云升一剑刺出,还是和当初那般将树枝向前一伸,同时那春风入夜剑意也向着陆云升的飞剑席卷而来。
不同的剑意,威能也不同。
比如这剑子晋所领悟的春风入夜剑意,给人一种细密无声,却又暗藏杀机的感觉。
而陆云升的潮汐剑意却多了一些刚柔相济之感。
两种剑意在这庭院中相撞,顿时激发出一股骇人的无形波动。
好在陆云升提前布下防御,这股波动并未伤到周围的建筑。
剑意互相抵消,但是陆云升的飞剑还在继续朝着剑子晋射去。
手持树枝的剑子晋看着这一幕,并未出现想象中的慌乱。
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将树枝一晃,凝然在瞬间又凝聚出一股和春风入夜剑意完全不同的剑意。
这剑意一起,陆云升心中疾呼:“这剑子晋竟然领悟了两种剑意!”
就在他出神之际,那剑子晋朝着他喊道:“陆兄,试试我这刚刚领悟不久的醉生梦死剑意吧。”
此话一落,只见那剑子晋将树枝向着飞剑一指,陆云升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一时间,竟然有一股睡意袭来。
庆幸的是,陆云升的灵魂强大无比,只是一眨眼,便将这睡意驱除。
此时,剑子晋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欺近身来,当他看见陆云升那明亮的眼神,心中也是意外至极。
他也没有想到陆云升竟然能够在他的剑意之下还能保持清醒。
此时他也没有退路,只能持着树枝继续向着陆云升的面门刺去。
陆云升见状,连忙将飞剑调转过来,准备用飞剑逼退剑子晋的攻势。
两人比拼的是剑术,陆云升并不想施展寸步去闪躲,那样即便是赢了也毫无意义。
飞剑的速度比剑子晋要快上不少,就在剑子晋手中的树枝即将刺中陆云升时,他也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锋芒。
陆云升此时是胸有成竹,如果剑子晋想要继续攻击自己,两人只能是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哪知就在陆云升的飞剑即将刺中剑子晋的背心时,这剑子晋竟然如同喝醉酒了一般,顺势朝着一旁瘫倒下去。
见此机会,陆云升哪肯放过,连忙催动飞剑朝着地面上的剑子晋追击而去。
“咻!”
飞剑的破空声在这院子中响起。
只见那剑子晋倒在地上顺势一滚,竟然又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剑。
剑子晋站起身子,一手持着树枝,一手抬起酒葫芦,深深灌了一口,朝着陆云升笑着喝道:“好酒!继续。”
陆云升闻言,当即又是几剑刺去。
“咻咻咻!”
飞剑划出的破空声响成一片。
但是这剑子晋竟然在摇摇晃晃之间巧合的躲过了所有的攻击。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打了半天,陆云升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只能无奈的认输。
“哈哈哈!”看着陆云升收起飞剑,这剑子晋又喝了一口酒,畅快的大笑起来。
“剑兄实在是了得。这才初入金丹期,就能领悟两种剑法,让我好生羡慕。”陆云升真的是打心底佩服此人。
剑子晋闻言笑着摆了摆手,对着陆云升说道:“哪里哪里,我这点微末之技实在是不值一提,倒是陆兄你,上次咱们切磋距今不过三十余年就能悟出剑意,那才叫了不得,敢问兄台今年贵庚?”
“在下今年六十八岁。”陆云升如实回道。
“什么!你才六十八岁?了不得,了不得啊!我如今一百八十岁才堪堪悟出两种剑意,我这点天赋在你面前才叫不值一提。”
剑子晋听见陆云升的年龄后也是大吃一惊,此时也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陆云升。
此话说的陆云升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以后你见了我可要叫上一声老哥。”这剑子晋神经也是粗大,一边将陆云升引至凉亭下,在喝了一口酒后,笑着对陆云升调侃道。
“哈哈,应当如此。老哥你在领悟剑意的时候是有什么不传之秘嘛?别人想要领悟一种剑意都已经是难如登天,而你竟然能够在这般年纪就领悟出两种剑意。”陆云升笑着问道,他的心里也对此十分好奇。
按理说陆云升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到修士十分忌讳的方面了。
但是这剑子晋听了后,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什么不传之秘,无非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悟出一些东西。”
看着陆云升那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剑子晋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你看嘛,我喜欢在这里睡觉,然后有一天就悟出了春风入夜。我喜欢喝酒,我就悟出了醉生梦死。”
陆云升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也知道剑子晋没有说谎,其实此时陆云升已经知道剑子晋为何会悟出两种剑意了,那就是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哎,你看我这脑子,老弟你来了这么久,我还没给你沏茶呢。”就在陆云升心中思绪万千之时,这剑子晋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
这一幕更是将陆云升逗得大笑起来:“老哥,不用沏茶了,我们兄弟俩今日就以酒代茶,不醉不归。”
听见陆云升提出要以酒代茶,这剑子晋高兴的说道:“好!兄弟,你若是不嫌弃我这里,你以后就留下来在我这里修炼,咱们每日把酒言欢,探讨剑道,那样岂不自在。”
听见此话,陆云升叹了一口气,委婉的说道:“兄弟我一身俗事缠身,哪里比得上老哥你,树欲静,风不止啊!”
剑子晋听出陆云升话中的意思,脸色顿时浮起一丝失望之色,但他也没有继续强求。
陆云升见此,连忙岔开话题道:“老哥,咱们切磋了两次,我还没有见过你的飞剑呢,能否让弟弟我见识一下?”
“好!”
剑子晋应了一声,便祭出自己的本命飞剑,递给陆云升。
这样的举动,让陆云升大感意外,同时也是感动至极,因为这本命飞剑乃是剑修之根本,一般情况下哪会这般轻易的交到别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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