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叫我虎妞?你放屁!”
“我师兄说了,我是世上最温柔的女子,你休想诋毁我!”
“看我给你,扎上一万个窟窿!”
少女红缨枪一阵抖动,好似一只凤凰在飞舞。
枪法速度和攻击都极强,而苏云却像没反应过来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任由攻击落在身上!
看着他不动,那暴怒的少女一惊。
糟糕!这一枪下去,这家伙不得真被我扎死?
这么想,少女连忙收了大半力,可即便如此枪还是捅在了苏云身上。
“你…你为什么不躲?”
少女有些慌了,说话都带上了颤音,杀人了这是?
郭嘉也是大惊失色:“卧槽!我就知道这老色批看到娘们走不动路来了!”
“完了完了,老典救人啊!这小子被女人捅了,真是男人的耻辱!”
典韦欲出动救下苏云,却被贾诩曹操伸手拦下。
“主公,你们这是…”
“老典,无需如此,静看就是!”
典韦错愕的回过头,却发现那少女已经勃然变色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捅不进?”
少女不管怎么用力,哪怕红缨枪被她抵得弯曲,都不能刺入苏云肌肤分毫。
这感觉就像…扎在铁板上,不得寸进!
苏云摸了摸鼻子,将肚子一挺…
那少女顿时一个没抓稳,手中长枪弹飞出去。
而她也因为往前用力过猛,一头撞在苏云肚子上。
没有旖旎,没有暧昧。
只有…duang~一声响!
少女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直叫!
痛,太痛了!
“嗷!你是铁做的吗!”
苏云咧了咧嘴:“只有女人当男人剑鞘,哪有男人当女人剑鞘的道理?”
“想捅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支持这个功能。”
说着,一把擒下这脑瓜子撞得发晕的少女。
反手掏出一副绳索,将其用绳子给绑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滑至极,看得郭嘉目瞪口呆。
“卧槽?手法比我还娴熟?奉义,你小子没少玩啊!”
苏云懒得搭理他。
那少女被擒下后,顿时慌了。
“放了我!你快放了我!”
“不然我师兄来了,你们就完了!”
“师兄,救命啊!快来救我!”
少女扯开嗓子尖叫了起来,声音极为尖锐,传出去很远。
……
山顶处是一块平地,仿佛整座山头被剃了平头一般。
木人、兵器架、演武场一应俱全!
而且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显然此处的主人经常使用。
演武场旁边,有着两座小木屋。
一座已经空了,大门紧锁。
还有一座…也略显破败,不少乌鸦盘旋在屋顶上空。
阴云笼罩,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要发生。
屋内,一位须发皆白约莫八十来岁老者。
正有气无力坐在胡床上,轻轻擦拭着一杆通体银白色的长枪。
眼神极为不舍,还有浓浓的缅怀,仿佛…在摸着自己心爱之人一样。
“子龙啊!为师大限将至,以后这把亮银枪就交给你了。”
“这是你师母颜云,动用颜家珍藏的玄铁,给为师打造的。”
“不仅是你师母对为师的爱,这更是…为师的老伙计!”
“你务必要好好待它!切莫让它蒙尘,同样为师也希望你…像它一般,将光芒照耀整个大汉!”
这老人,正是当年被誉为枪神的…童渊!
童渊将枪,贴着苍老的脸颊摩挲了几下。
便郑重其事,交给了穿着白袍,跪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眼中带着泪水,极为悲伤。
他,便是赵云,赵子龙!
“师父…”
“痴儿无需伤感,人固有一死!岁月不饶人呐,你师伯李彦还早为师几年呢。”
“只是…你师伯这人特别不够意思,他死的时候我给他处理后事,我给他吊唁!”
“可如今我要死了,他却不来,唉…以后你可别像你师伯那么不讲义气,记住咱们忠义当先!”
童渊嘴角噙着几分对李彦的鄙夷,一点不为自己即将死亡而感到悲伤。
赵云抹了把泪水,无比认真道。
“师父走后,需要徒儿将师伯挖出来,请个道士让他返魂,再参加您的丧事吗?”
看着赵云无比憨厚认真的样子,童渊一个趔趄,险些从胡床上摔了下来。
“咳咳,这个…虽然为师挺想挖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等为师死后,你就将为师,葬在他坟上面一点的地里吧,不多不少三丈就好!”
赵云一愣,颇为不解。
“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童渊苍老的嘴角一翘,流露出一抹奸诈。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看风水时,我和你师伯一起请了一位很厉害的道士。”
“叫什么左慈来着…他给我俩看的墓地很好。”
“但是先生不会说最好的墓在哪,这个规矩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偷偷盯着左慈的袋子,我留了个心眼…”
“他袋子放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风水宝地,若葬下去子孙后代定可长寿!为师走后绝对保佑你,活个七八十高龄!”
赵云嘴角一扯…
这师父,嘴上教他实诚,其实干的事一点也不实诚。
“好!师父您放心,徒儿记下了!”
“呵呵,痴儿啊,你能自己领悟新的武技,这悟性确实堪比为师当年了。”
“为师对你武艺和品性十分放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师妹颜香了。”
“这丫头脾气又臭,性格又泼还整天一副天下第一的架势,完全没继承到她母亲半分!”
“唉…为师就担心她得罪人。”
童渊唏嘘不已。
赵云拱了拱手,拍着胸脯保证道:“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将师妹照顾妥妥的!”
“如果以后她有看中的夫婿,徒儿抢也给她抢来!”
这年头,徒弟就跟儿子一样。
而他赵云的师妹,正是童渊的亲生女儿,他待之如待亲妹,可不敢乱打算盘。
童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几眼,有些幽怨。
“为师老来得女,六十岁才生下她,甚至你师母都因此高龄难产而死。”
“都怪为师太惯太宠她了,导致她性子刁蛮。”
“能受的住你师妹的脾气,为师估计也就只有你了,要不…你自己寻思下吧,咱师门自产自销也行的。”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赵云一脸懵逼:“啊这…这真的可以吗?”
童渊也不逼赵云,儿孙自有儿孙福。
能发展成什么样,全看他们自己。
“你此番辞官,可对未来有何打算?”
“嗯?徒儿打算先持师父的信物,去袁绍那里找一下颜良兄弟。”
“看能不能在他那里入仕,如果袁绍不是明主,那徒儿便想去投白马将军。”
“素闻他用兵如神,每每征讨外族都能大获全胜,徒儿也想去建功立业一番!”
赵云拱手,如实回答。
他这师父童渊,年轻时与师伯李彦一起娶了颜家两大小姐。
颜云和颜雨!
按辈分,童渊可是颜良的姑父。
而且童渊还时常指点颜良枪法,关系匪浅。
他赵云出生庶民,没有任何背景,想要出仕就只能靠关系。
借助颜良那边,可以尽快获得较好的职位,少走很多弯路。
童渊暗暗点头:“可以的,小良这人就脾气冲了点,本事还是不错。”
“而且凭借颜家家势,他在袁绍手中很受重用,你投他不错。”
“只是…不管你去哪,别忘了带上你师妹,她…”
童渊话还没说完。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入了他师徒俩的耳中。
“师兄!救命!”
听到这求救声,师徒俩面色巨变!
赵云握着亮银枪,从地上一蹦而起。
而那风烛残年,看起来随时要断气的童渊,也杀气腾腾,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跳了起来。
压根没有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师徒俩大眼瞪小眼…
“师父您这…”
赵云宕机好几秒…
这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童渊也反应了过来,立马将杀气收敛,恢复行将就木的样子,老腰瞬间佝偻。
一只手捶着老腰,一只手放嘴边捂嘴咳嗽着。
“呃咳咳!哎哟…哎哟我这老腰,还不快去救你师妹,愣住做什么?”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