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11点半左右,我和米彩一起来到我家,开门的是老妈,米彩将买好的礼物递给老妈说道:“阿姨,昨天来的急也没顾得上给你们买礼物,挺冒昧的,这些东西希望您和叔叔能喜欢。”
老妈笑的合不拢嘴,却很客气的说道:“喜欢,喜欢,你来做客阿姨和叔叔就很高兴了,不用这么破费的。”
米彩笑了笑,老妈随即很热情的招呼米彩进去坐。
进了屋米彩很客气的又去厨房和做饭的板爹打了招呼,这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找了一本杂志给米彩打发吃饭前的时间,自己则坐在她身边也拿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老妈和板爹招呼我们吃饭,我和米彩都放下手中的杂志,拉开椅子落座,两人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完全没有男女朋友间的亲密,因为我们都能预料到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板爹和老妈会对我们进行一番盘问。
果不其然,在我和米彩刚喝了口果汁开始动筷子时,老妈便打量着米彩问道:“丫头,你和我们家昭阳是怎么认识的?”
米彩看着我,笑了笑答道:“阿姨,昭阳以前在苏州租的那间房子被我买下来了,我们也就认识了。”
“就这么简单?”老妈语气疑惑的问道。
我赶忙将话接了过去:“那您还想怎么复杂啊?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正好米彩今天在,由当事人当着你们面把事情说清楚,省得你们老是惦记着。”
板爹和老妈同时将目光汇聚在米彩身上,等待着米彩的说法。
米彩放下筷子,正色说道:“叔叔、阿姨,我和昭阳就是朋友关系……我知道你们疑惑为什么我会千里迢迢的来找昭阳,这个事情我要和你们解释一下……其实,昭阳在苏州的工作已经有了起色……可是,因为帮助我,他丢掉了工作,为此我很歉疚,也很抱歉,所以我才来徐州找他,希望能在他的工作上出一份力,弥补自己的歉疚。”
米彩这番得体的解释让我很是满意,赶忙附和道:“板爹,老妈,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个样子,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
板爹不动声色,老妈却面露失望的表情,随即又自我安慰似的说道:“没关系,感情是培养出来的,你们慢慢相处……”
没等老妈的话说完,我和米彩又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无奈,老妈她根本不懂,就算给我和米彩一万年,我们也培养不出一份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的爱情。
……
终于在老妈的盘问中,我们吃完这一顿有些煎熬的午餐,但也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说服了老妈和板爹接受了我们只是朋友的事实。
已经是午后,板爹照例去上班,老妈被几个牌友叫去搓麻将,此时屋内只剩我和米彩。
我神经又犯了似的在米彩面前点上一根烟,道:“我抽烟了,你别反对,这可是我家,我一切行为自由!”
“你是在报复我吗?”
“谈不上报复,就是以前在那间屋子里,被你管制的很不爽……还说什么我自己找一间房,爬上屋顶抽烟都没人管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憋屈吗?”
米彩见招拆招的说道:“既然你现在这么自由,那你就爬上房顶抽根烟看看嘛,机会很难得哦,赶紧释放自己的憋屈。”
“当你的面抽我就已经很爽了,我那么低调的一个人,不会做去屋顶抽烟这么拉风的事情的。”我说着往米彩那边绵长的吐了一口烟。
米彩皱着眉,挥手驱散了烟雾。
我“哈哈”大笑,道:“现在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吧?”
米彩:“……”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慵懒的荡在沙发上,风将泛了黄的树叶吹的好像在空中跳了一支芭蕾,我将自己完全放空,仰躺在沙发上,巴不得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了才好。
而米彩似乎比我更享受这样午后的宁静,她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脸的安然和恬静。
我起身从房间里拿了一床羽绒被,轻轻的将她的身体放平,脱掉鞋,又帮她盖上了羽绒被,自己却离开了沙发将舒服的空间全部留给了正在睡眠的她。
站在窗户口,我又点上了一支烟,习惯性的想起了心思,我知道这次米彩特意来徐州,是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回苏州,重新在苏州开始工作和生活,可是我痛定思痛中才下定了离开苏州的决心,既然已经回来了,我还有再回去的必要吗?
事实上我是没有回去的必要的,可是每每想起苏州,心中还是会有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这种情绪总是让我不能在心里完全摆脱苏州这座城市,我有点伤,有点不甘心,可却又排斥重回故地,这种情绪的持续发酵后,我更加的无从选择。
米彩似乎最近很累,这一觉睡的很稳、很长,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向我问道:“我睡多久了?”
“天都快黑了。”
“哦,你一直这么傻站着?”
“和你学的啊,上次我在河边睡觉,你不是也在我旁边傻坐了一个下午!”
米彩很无奈的看着我,半晌说道:“不说这事儿。”
“不说这些,还能做什么?”
“带我去吃你们徐州的美食吧,我可是第一次来徐州,你要尽地主之谊的。”
“行吧,带你去吃我们徐州的地锅,不过我得提醒你,很辣!”
“我不怕吃辣的,上次去CC的餐厅记得就和你说过。”
“我要带你去的这一家可不是一般的辣,你这水乡出来的苏州姑娘,别把话说得太早。”
“那你说有多辣?”
“你想象不到的辣!”
米彩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问道:“如果实在太辣,我可以要求少放一点辣的嘛!”
“那个饭店没有少放辣这一说,去吃的就是辣,你要不行,咱们换一家就是了。”我言语间带着轻蔑说道。
“去就去,我不会折戟在你们徐州的。”米彩心一横说道。
“别说得你好象是来征服我们徐州似的,别忘了有我这一尊神在镇守着呢?”
“你很神吗,是神经病吧?”
“你再说一遍!”
“你是神经病吧?”
“信不信我掐死你?”我有些火大的瞪着米彩说道,她太过分了,我可是好心请她去吃地锅.
米彩不和我多言,直接将我拖到一面镜子前,然后特淡定的问我:“你自己看镜子,像不像神经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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