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波是接连受挫,直接被那助理定性为外流人员,叫保安哄了出去,情急之下,只好打电话通知李民洋。
“什么!见到不到人?好,要牌面是吧,我让倪娜娜他们回来。”
李民洋挂断大哥大,立马又拨通跨洋电话,这时郑小虎的团队已经前往米国拍戏。
“李董,这不影响的,可以先拍其他人的戏份,我立马安排娜娜的行程。”
郑小虎那边正是深夜,但还是妥善回复,没有丝毫的犹豫。
“郑导,给你添麻烦了,实在这边的情况紧急。”
“我们之间不说这,千万别见外。”
郑小虎笑道。
跨国飞一趟,手续极其麻烦,但是在九十年代,消息闭塞,人们讲究的就是牌面,如果倪娜娜等明星在场,会更好促成与万课地产的合作。
随后李民洋挂断电话,而这两则通话,朱江明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不禁乐道:“这么说来,深海这一趟,我还能见到大明星。”
“都是些小事,朱城可是个好地方,尤其湾子沙,一旦开发起来,那可是本市最热的旅游景点,海湾地区呀,风景美如画,有多少人慕名而来。”
李民洋捏着厚厚的文件袋,心中无比激动,哪怕深海提前开发,可朱城的特殊人文地理,在整个广海省份,经济仅次于深海。
脚底的这片土地,蕴藏着金山银山。
“还想去哪里吃?”
朱江明问,打断了李民洋的思绪。
“吃点清淡的东西,要不然胃吃不消,前段时间每天都喝。”李民洋笑着应道。
随后两位大老板,选择在一家普通饭店里凑合一口,而远在岛城,孙旭卫和张瑞那些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孙副董,这你放心,诚德地产要做项目,我肯定大力支持,牌面必须搞起来。”
张瑞揽着孙旭卫的肩膀。
“哥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咱是真正的自己人,还有,叫我秃子就行,千万别介外。来,再走一个。”
孙旭卫端起酒杯,两人又碰着喝了一杯。
至于二秃那边,不是,说错了,苗奋勇那边,被晃点了,早早前往深海,与徐海波碰面。
两人整整一个下午,不过说了几句话。
“苗总,抽烟不?”
“不了,徐副董,你喝口茶。”
“谢谢。”
“不客气。”
两人对视和蔼微笑,天色一晚,就各自回了酒店房间,休息入睡。
当然能把猫熊厂的老总如此调遣,就甩一通电话,也只有李民洋了,开玩笑,一万四千多台彩电的销量,还使唤不动人?
至于燕舞厂的解波俊,咖位不太够,并没有通知他,可苗奋勇出发前去电问了一声,那位便自发而去,还得靠着诚德会挣钱呀。
“爸,我跟你去散散心,我还没去过深海呢。”解英红恳求道。
“不说抓紧时间相亲,跟我作甚!”
解波俊眉头紧锁,不得不说,这父女两人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
李民洋回到酒店时,发现周梦宁在等着自己,姑娘自个儿待了一整天。
“李董,湾子沙的项目怎么样了?”周明宁上前问道。
“已经下来了。”
李民洋淡淡一句,开门的动作迟缓了些,望向周梦宁,意思很明显,还有事?
可姑娘不会来事,没看懂。
“已经批复了?”周梦宁感到不可思议,“那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吗?”
“这份红头文件......”
李民洋举起文件包,话突然又停了下来,想到周梦宁的能力不够,还是不让她参与比较好。
“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去机场。”李民洋摇了摇头,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可是,李董,我想......”
周梦宁紧跟着,她想要学些东西,不然跟在李民洋、孙旭卫这些人身边,显得自己跟个傻子似得。
李民洋把文件放在茶几上,一转身,周梦宁竟然直接栽到他的怀中。
“哎......”
可李民洋没站稳,摔坐在沙发上,连带着周梦宁也靠在他的身上。
“啊呀......”
周梦宁呻吟一声,抬起头,鼻尖紧挨着李民洋的下巴,这一刻,房间里狭窄的空间,氛围无比暧昧。
“湾子沙的项目你做不了,慢慢学吧,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李民洋的脸色严肃。
“我知道了。”周梦宁缓缓站起,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脸颊红到发烫。
刚才......可是紧紧挨着,能够感觉到彼此的温度,甚至呼吸打在脸颊上。
“李董,你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至少你们谈一些事,我能参与进去,不会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听不懂。”
周梦宁突然认真。
“好哦。”
李民洋轻摆着手,周梦宁旋即快步走出房间,可门刚刚关上,他的大哥大响了,接通后,正是周瞿严的来电。
“民洋,老城区那块改造的标地,可以提前走抵押贷款流程,明天让周军子去银行对接,徐行已经打好招呼了。”
周瞿严的声音略显疲惫。
诚德地产在福海的操作,分期付款拿地,然后在拿地去抵押,而房屋起地基就开始预售,快速回笼资金,如此大刀阔斧的发展。
“行......行的,感谢周市。”
“嗯?你小子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对劲?梦宁的情况怎么样?”
周瞿严狐疑道。
“咳咳......应该在房间里休息吧,就清早见了一面。”
李民洋佯装镇定。
“行,那先这样。”
周瞿严没多想,便挂断电话。
可李民洋还未缓过神,大哥大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媳妇打来的。
“民洋,朱城的项目怎么样了?”黄暖冬关心道。
“一切安好,放心。”
李民洋很快调整好状态。
“跟我说说详细情况吧,万一出什么乱子,爸爸这边也能兜着,而且我们两个是战友,要一起面对问题。”黄暖冬的话如细腻的风,让李民洋的压力得以缓解。
“好。”
李民洋点头,随之缓缓说起。
可是在门外,周梦宁一直来回踱步,她不知道为何,就是还想再跟李民洋说几句话,可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回了房间。
夜渐渐深了,周梦宁丢了睡眠,脑中一直回忆摔倒时的画面,不时捂着脸傻笑。
“怎么老是感到冷飕飕的,感冒了?”远在福海的周瞿严浑身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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