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每一位,各家的品牌,将全权由诚德影视的明星来代言宣传,且一切费用皆由诚德集团来承担。”
李民洋大声高呼,让办公室里的诸位老总陷入狂欢之中,人们洋溢出意气风发的神色。
这时庄总飘出一句经典的话:“大家可得抱紧大腿了。”
“二九洗衣粉怎么办,要全部撤货吗?难不成真要把汰渍摆上去。”
孙旭卫凑到李民洋身边低声询问。
“当然了,不要忘了企业宗旨,咱得讲诚信、有品德,等姓鸣的回去了,务必得给人家准备一份大礼,而且货架上没有洗衣粉怎么行,所以必须要把汰渍摆上去。”
李民洋一脸凶色,可看到庄阳,于坚,等几位负责人走过来后,立马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民洋,倪娜娜这个人我可提前预定了,一定要她帮我代言产品。”
庄阳说得硬气,生怕别人抢走倪娜娜代言,在他这个年龄层,对原魔都模特队是有滤镜的。
“放心,我会尽早安排上,广告宣传的事不用担心,集团会帮你做好,得赶紧把雕牌洗衣粉研制出来才是大事。”李民洋笑着催促。
“雕牌?洗衣粉?诶,这个名字不错!”庄阳摸着下巴,深思熟虑起这个问题。
“走走走,各位......”李民洋心里莫名慌张,于是仰头高呼:“我们先去楼下会餐,有关品牌的发展问题,集团会给详细的披露。”
于是众人一同走出会议室,他们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似乎一切皆有可能,其中李民洋拉着庄阳走在最前面,对这位老总予以厚望。
“你得多研制不同的香皂款式,最好把力士的市场份额都给抢占了,争取做到在诚德乐购的货架上,只有纳爱丝这一种品牌。”
“李董,这你放心,有倪娜娜的代言,纳爱丝绝对能够起飞。”
庄阳背着手,此刻无比自信。
至此,诚德会的产业结构,一条关乎人们日常生活、居住,家居的生态链条,完成了最基础的闭环。
如果没有诚德乐购的提前布局,让国货品牌产生依赖,收购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在绝对权力面前皆是伪命题。
......
接下来的时间里,收购工作一切顺理成章,诚德集团的办事效率向来极快,首先体现在市场上,入会的品牌都摆在显眼的货架上,同时下架所有二九洗衣粉。
款项也在第一时间汇到品牌方的对公账户上,总资金高达一亿。
这点钱对于诚德集团而言,不应该是九牛一毛吗?毕竟福海的新城全部预售,利润高达几十亿,可却让姜大梅犯起难。
“李董!”
姜大梅急匆匆找到李民洋,甚至连门都没有敲,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大梅。”李民洋笑了笑,并未生气,摆手让姜大梅走进办公室,这时并未外人。
“财务问题你必须重视起来!”
姜大梅大步靠在李民洋身边,浦东新区的巨额投资,将近二百亿的款项,几乎快要将诚德掏空了。
“这个事......”
“铃铃铃铃......”
李民洋刚刚张口,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过低,令他感到阵阵寒冷。
......
鸣昌觉刚返回湖市时,就接到市场部的通知,诚德乐购已经全面下架了二九洗衣粉。
“李民洋、孙旭卫那些人可真是狠角啊。”鸣昌觉冒出冷汗,赶忙给诚德方致电,可根本没有沟通的余地,除非签署收购合同。
可面对宝杰的糖衣炮弹,鸣昌觉依旧心存幻想,毕竟这可是真正的行业翘楚,太有吸引力。
于是鸣昌觉还是与诚德方打太极,他不敢得罪,在周旋问题,期望对方能够让产品重新上货架,唯一有底气的是,在国货品牌中,还没有能与二九洗衣粉相比较的品牌。
诚德乐购这么大的超市,它得有这个货吧,不然对方的损失要更大。
所以鸣昌觉在拖!
差不多隔了一天时间,陆德广来湖市找到鸣昌觉,这令其感到格外吃惊。
“老厂长,您来干什么呀!?”
鸣昌觉急忙跑去搀扶陆德广,老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
“我不忍心看你一步步从悬崖上跳下去啊!”陆德广语重心长,一下下拍着鸣昌觉的肩膀。
“老厂长,发展成为合资品牌,是厂职工多少年的心血啊,我不能辜负他们......”
“你现在的样子和我之前一模一样!”陆德广用力推开鸣昌觉,呼吸变得急促。
“永远别想着外企帮你发展品牌,他们狼子野心啊,只会掠夺!当初要不是有李民洋的帮助,魔都那么大的厂区,占据最好的地盘,可就是米国人的了。
你你你......”
陆德广抬手一下下指着鸣昌觉,同时拿出一份合同甩过去,此刻老人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疯癫。
“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这正是香悦与魔都服装厂成立合资品牌的合同,其中的条款有多少条与你的类似,他们的惯用手段,就是通过股权夺得控制权啊!”
陆德广声嘶力竭,疲惫地靠在墙上。
鸣昌觉看着合同,终于从心底处涌起警觉,细细深思,突然感到阵阵后怕!
其中的一些关键条款果然一样!
“老厂长!”
鸣昌觉抬头望去,可突然,陆德广一头栽到地上,他下意识地伸手,可没扶老人,人重重磕下去!
“老厂长啊......”
鸣昌觉瞳孔陡然放大,慌忙跪在地上搀扶,其他科室里的人也纷纷跑过去帮忙。
很快,救护车出现在厂区,而老人的眼睛始终闭着,但却露出和祥的笑容。
老一辈人是担负一些责任的。
鸣昌觉啊,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别把厂区毁了就行......陆德广在合眼时,脑中回荡着这番话。
......
鸣昌觉打给李民洋。
“鸣总,如果还是谈上架的事,那我可就直接挂了。”李民洋神色不悦。
“李董,不好了,老厂长走了。”鸣昌觉的声音无比悲痛。
“什么?谁......谁走了?”
李民洋的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感到空调的温度过低,全身发冷。
“陆德广他老人家走了啊......”
鸣昌广还是哭了出来,李民洋失神、错乱,手机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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