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管怎么推脱,他都是行动组的人,到时候特高课怪下来,可不会找一个小小特务,只会找处长你的麻烦。”
“连一个小特务都敢算计他们,处长,你说他们以后还会不会重用你?”
“你别在这乱说,事情哪有这么严重。”
杨贵昌语气比刚刚弱上很多。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怎么处理。
要是被有心人在特高课那边挑拨两句,还真有可能像孙浪说的这样。
一个行动处处长在那些人面前还真不算什么,想怎么处置,还不是动动嘴的事。
没想到这孙浪还有点脑子,能想到这个。
李牧刚想开口说什么,电话响。
听李牧叫电话里人名字,孙浪知道,这是特高课打来的电话。
可能是已经知道他弄出的动静。
通话结束,李牧挂断电话看他道:
“雄田课长让你去一趟特高课,让你把今天抓的那个女人带去一起见他。”
刚刚在电话里听到雄田要求,李牧就觉得孙浪还真是幸运。
杨贵昌也是这样觉得,眼里还有羡慕。
带那个女人一起过去,基本上这件事已经解决,那个女人就是杀人凶手。
这小子还真是幸运,找到凶手不说,还能在雄田课长面前露脸。
孙浪看两人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现在是后悔把这件事交给他做了。
心里嗤笑,退出办公室。
出76号,打了个黄包车直奔特高课。
至于说让他带那个女人一起,孙浪根本就没那个打算。
这个雄田课长什么想法,他们都清楚的很。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既然撞上来了,就让她当个替罪羊,把所有事扛下。
案子了结,雄田课长能给上面交代,也能安抚下面的人。
孙浪当然不能如他意。
送那女人去医院的时候,对方开口说了自己的事。
那小鬼子想霸占她,就杀了那女人丈夫,女人本想也一起死,又发现怀了孩子。
为了孩子,那女人假装跟那鬼子在一起,想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杀了鬼子,然后带着孩子离开。
谁知道孩子刚满一个月,女人想下手的时候,就遇上这事。
就冲这事,孙浪也不能把那女人带来,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
到特高课大门口说明来意,有人在前面带路。
即便他没来过特高科,也知道办公区域是在屋里,不是在外面。
前面人明显带着他往特高课后面去。
等到地方发现特高科后面是一处训练场,也可以说是刑场。
刑场不远处庄子上,绑了三个戴黑头套的人。
距离三人十来米地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有茶水,旁边坐着个穿日军装的人,身上还挂有武士刀。
“课长,人到了。”(日语)
“怎么就你一个?那个女人呢?”
雄田转回身,挥挥手,领路人离开。
看就孙浪一个人,皱眉不高兴问道。
孙浪装作恭敬点,看着他道:
“将军,那女人被打成重伤,还在医院治疗。”
“呦西,你会日语?”
“是的将军,为皇军服务,怎么能不会帝国语言?这很不好。”
“你的很好,可是,你没把那个女人带来,我很不高兴。”
“她杀了我帝国军官和士兵,我要拿她血祭。”
说到激动地方,雄田一巴掌拍桌子上。
孙浪:祭你妈祭,明天我把你祭了。
不高兴是吧?改天再多宰点鬼子,让你高兴高兴。
上前一步靠近,声音变小:
“将军,帝国军人威武雄壮,以一敌俩。”
“让别人知道一个女人杀了帝国两个日官两个士兵,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到时候那些人会怎么说?皇军连个女人都不如,被一个弱女子悄无声息连杀四人,这说出去不好听啊!”
“八嘎,我看谁敢!”
雄田猛的起身,一拍桌子,狠狠瞪着孙浪。
孙浪也不怕继续道:
“将军,人言可畏,到时候这些话要是传到上面人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
场上陷入安静。
孙浪看得出来,雄田是在思考。
别看这家伙发那么大火,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这人已经放弃让那女人顶罪。
他们对自己的皇军很维护,一丁点污点都不允许有。
外面真要是传出这样的话,他这个课长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现在是在思考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对了,你是叫?”
“将军可以叫我日本名字,毛五郎。”
“哟西,毛五郎以后就叫我课长,不用叫将军,虽然我很喜欢将军这个称呼,但现在已经不上战场。”
“是,课长。”
“毛五郎,听说你之前抓到过一个军统?”
孙浪听到这愣了下。
他以为对方想出了什么解决办法,怎么又突然说到这件事上?
“是的,课长,没想到事情会传到课长这里。”
“毛五郎,那个人不是军统,是我们特高课安插在军统内部的线人。”
孙浪瞪大眼不敢相信。
内心却惊了一下。
什么情况?居然把这消息告诉他。
这个雄田想做什么?
“什么?这这……这不可能啊,”
“当时是我审讯的,他都说要招了,后来杨组长说对方不愿意招,还把他咬伤。”
“在最后军统的人想救黄角,但受伤太重救不走,就把人杀了。”
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想炸他吗?
“毛五郎,你不必激动。”
“黄角当时确实是招了,说出他是我们的人,但人已经废了,就将计就计,想引蛇出洞,谁知道最后失败。”
雄田一直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雄田是不太相信他。
孙浪也不惊慌,能让一个鬼子相信他这个华国人,没那么容易,他早就预料到。
“引蛇出洞?还有这事?”
“杨组长没跟我说过,如果课长不说,我都还不知道有这事。”
“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让军统的人跑了,”
他刚说完,雄田就摇头笑道:
“不不不,毛五郎,人没跑,而是被我们特高课抓住。”
转身手指向那被绑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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