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君的问题,对方迟疑了片刻,可转念一想,嘴角微微勾勒起一道弧度:“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逃跑?”
白裙女子这话一出,秦君心中‘咯噔’一跳,不过却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说什么混账话!”
“我身为合欢宗少主,宗主的关门弟子,日后前途无量,为何要逃走?!”
秦君色厉内荏,看起来毫无破绽。
“你慌什么,我只不过随便一问,宗主又不在这里,而且后山自带隔绝阵法,说话不用这般小心谨慎!”
白裙女子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呼!”
闻言,秦君松了一口气。
“你果然是想要逃跑!”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宗主关门弟子,都被吸干精气,精尽人亡了,所以你想逃跑?!”
白裙女子抓住秦君瞬间的表情,直接追问道。
“你在炸我?!”
秦君双眼一寒,心中满是懊恼。
常年打鹰,却被鹰啄了眼。
“自然!”
“后山哪里会有什么阵法,而且还阻隔声音,这不是赶着趟让门下弟子逃跑嘛!”白裙女子呵呵笑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决不能留!”
秦君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白裙女子身前,一把攥住她的喉咙,当即就要掐死她。
开玩笑,自己可不是合欢宗主的对手,即便是那些长老,他都打不过。
别看之前自己那么嚣张,人家只不过是没有真的想跟他不死不休,否则二阶宇王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九阶系主能够对抗的。
因此,计划决不能暴露,眼前女子,也必须死!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不信,可以试试!”
“而且我死的瞬间,宗主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
白裙女子艰难开口,满脸张红,却没有丝毫害怕。
“你究竟是什么人?”秦君有些诧异的看向她问道。
“合欢宗圣女!”
“一个,比你更加可怜百倍的炉鼎!”
白裙女子开口说道,眼眸中全是凄凉。
“哦?”
秦君微微一愣,松开了攥着她脖子的手,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如烟!”
白裙女子回应道。
“如烟大帝?!”
秦君大吃一惊,拉着她朝一旁隐蔽的小树林走去。
“做什么?”
柳如烟见状,心中满是警惕。
“你逃跑多少次了?”二人进入小树林后,秦君开口问道。
“一百九十八次!”
提起这个伤心的话题,柳如烟眼神中满是痛苦的泪水。
“呃......”
秦君无语。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后山根本逃不出去?”
听他这么说,柳如烟微微一愣,眉头突然紧皱,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脑袋,忍不住痛呼道:“头,好痛!”
“我的头,好痛!”
秦君见状,二话没说,直接施展搜魂术,搜索了她的记忆。
至于对方会不会死,他不在乎,毕竟二人也没有什么交情。
总不能为了漂亮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吧!
“理智和智慧被剥离了一部分吗?”
看完柳如烟的记忆后,秦君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对方会做这些无用功了。
只不过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合欢宗害人,似乎很不专业。
诸多地方都做的不够好,疑点很多,根本经不住推敲。
就像现在的柳如烟,虽然那理智和智慧被剥夺了,但她的记忆并没有被剥夺,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你先冷静一点,我已经有了逃跑的方法,接下来我要你配合我,这样才能万无一失,明白吗?”
秦君开口说道。
果然,一听这话,原本还痛苦的柳如烟突然脑袋不疼了,站起身看向秦君问道:“你真的有办法离开?”
秦君点头:“有!”
他知道,柳如烟只不过是被剥离了理智和智慧,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自己钻牛角尖,当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根本接受不了。
因此,才会头痛欲裂。
如此说来,合欢宗的手段并没有问题。
“我先走了,如果我能活过今晚,明日子时,还是这里,还是这个地方,等我!”
秦君说完,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真的,可以离开吗?”
望着秦君离去的背影,柳如烟眼眸中闪烁着迷惑。
......
“参见少主!”
“参见少主!”
傍晚,秦君在米小彩的带领下,朝着合欢宗主住处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合欢宗弟子纷纷弯腰行礼,搞得秦君都有些飘飘然的。
不过,也有例外。
“哼!”
“神气什么,不过是将死之人,到时候被宗主玩烂了,还不是曝尸荒野!”
“你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
“我就要说,听到了有本事到宗主那里去告发我!”
“凭什么我快宗主就嫌弃我,我不服,我不服......”
秦君微微转头,看着越说越激动,已经明着抱怨的那名弟子,脑海中满是合欢宗主残忍吞噬其他弟子精元的画面。
“少主别在意,他就是胡言乱语,可能是修炼出了岔子!”
见状,米小彩赶忙打圆场。
“无妨!”
秦君摆摆手,二人来到宗主峰。
“少主,前面的路,就要您自己去了!”
山脚下,米小彩停下脚步,对着秦君说道。
“有劳了!”
点了点头,秦君身影一闪,直接朝着宗主峰而去。
“三阶宇王的双修之法,小爷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你能吸,还是我能吸!”
心中打定主意,秦君直接将吞噬道韵遍布全身所有经脉当中,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彻底爆发。
到时候即便不能抵挡三阶宇王,也能彻底引燃其他五条大道,来个零距离自爆,到时候看那宗主如何抵挡。
“嗯......”
刚到山峰之上的竹屋前,里面便传来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听的秦君道心一颤,当即虎躯一震,一把便将房门推开。
“师尊,徒儿来了!”
开玩笑,不管此刻宗主在干什么,只要是在办正事儿,自己一打断,肯定能对其造成影响。
无论是走火入魔,还是终身不......终身不喜男女之事,对他来说都是好消息!
“你......你怎么来了......”
紫色的床纱之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在秦君眼前,一道曼妙的身躯在床纱后举动怪异,看起来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师尊,不是您让徒儿过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