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天歌没听清楚,看向老者问道。
老头长得胖嘟嘟可可爱爱的,白胡子白头发,身上穿的虽然是粗抹布的暗色衣服,但并没有令他看起来多么邋遢。
反而给人一种并非在这当阶下囚的感觉。
“没事没事!”
“反正都来了,大家聊聊呗,这北冥之海的海底十分孤独,除了每天送饭的鲛人族,根本无人说话。”
“这数千万年来,我都快要憋死了!”
老头自来熟的说道。
“楚殿主,我们还是不要......”
鬼佬防备心很强,见楚天歌一阵跟对方说话,刚要出声提醒,就被她挥手打断。
“无妨!”
“反正都到了这一步,是生是死就交给天命!”
“而且我相信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以他的命数,不可能陨落在这里的!”
楚天歌无比自信的说道。
“小师弟?”
“是你的心上人吗?”
老头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双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八卦火焰。
“前辈误会了!”
楚天歌难得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他是我的师弟,跟强大的修士交手受了重伤,如今还在昏迷当中。”
虽然说不在意,但楚天歌还是相当谨慎,即便是一名被关在囚笼中的老者,也没有将秦君与妖之大世界的恩怨说出来。
身后,另一个囚房中的鬼佬一看楚天歌脸上的表情,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看这架势,楚天歌日后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主母,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对她客气点儿,不然日后吹枕边风,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昏迷?”
“让老夫看看,老夫最擅长的就是治病救人了!”
老者一听重伤更加感兴趣了。
“这......”
楚天歌迟疑了。
她倒不是不信任老者,而是如今他们都被关在囚房中,根本出不去,即便对方有手段,也治不了。
“那就有劳前辈先看看吧!”
想了想,楚天歌还是觉得,让对方看看不是什么坏事儿。
于是她走到囚房中,将秦君拖了起来,来到牢房口,缓缓放下。
“嘿嘿,这就对了嘛,病了就要看......我艹艹艹......老东西,你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还敢跟我这儿装死糊弄我,今天老头子我非跟你拼命......”
看到秦君的一瞬间,老者瞬间从和蔼可亲的老前辈,化身粗鄙不堪的市井痞子,对着秦君不停的咒骂,就差吐口水了。
“老头子我替你在这北冥之海受苦受罪几千万年,你倒好,走了之后连个屁都没有,天底下就没有你这么狠心的人!”
“你自己的婆娘自己不管好,脾气大的无法无天,你看看给我关的这数千万年,老头子我头发都白了,你赔我的青春年华......”
老者越说越气,直接对着秦君开喷。
“这......”
然而,这一幕彻底看呆了鬼佬和楚天歌,他们纷纷将诧异和不解的目光投向老者,不明白为何对方看到秦君的样子后,变得这么疯狂。
当然,他们自然看得出来,老头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假的,而是真情流露,他的神态变化和情绪变化实在是太真实了。
“前辈,您这是?”
楚天歌缓了好一会,才看向老头问道。
“是你!”
“你就是这老东西找的新情人对不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玄嗣始乱终弃,在外边沾花惹草快活风流,将鲛人族女皇那个泼妇留给我应付,自己惹下的风流债让好兄弟承担,你说说这老东西算个人吗?!”
一听楚天歌开口,老头绷不住开始跟她倾诉苦水。
“前辈,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小师弟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对他肯定有误会......”
“不可能!”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这个负心汉,数千万年的等待,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吗?”
就在此时,鲛人女皇突然进来。
她眼神颤抖的看向躺在球房内的秦君,望着那日思夜想,几乎快要模糊的面容,眼泪宛若珍珠般颗颗滚落。
“呜......”
看到鲛人女皇进来,老头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
女人是世界上最记仇的动物,尤其是深陷爱情无法自拔,并且被抛弃数千年之久的女人。
“你是?”
楚天歌皱眉,十分不喜欢对方看向秦君的眼神。
那感觉令她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在觊觎自己的宝贝一样。
“吱呀!”
囚房房门打开,鲛人女皇迈步进去,来到秦君面前,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狠狠抽了上去。
“你做什么!”
楚天歌及时出手,攥住她的手腕,眼神中满是杀意。
敢打秦君,这娘们儿是不想活了。
“哼!”
“你果然爱他!”
“好啊!”
“这数千年的等待,没想到竟然是一场空欢喜,还真是,自欺欺人啊!”
鲛人女皇本就没有要打秦君的意思,方才那么做,也不过只是试探。
没想到楚天歌那么紧张,看来自己所想完全无误。
“说,这负心汉在外面这些年,究竟勾搭了多少个狐媚子?”
鲛人女皇气势一变,直接伸手掐住楚天歌的脖子,满脸冰寒的问道。
“女皇女皇,消气消气!”
“老东西......玄嗣大哥如今昏迷不醒,乃是被人打成重伤,如今能出现在这儿,肯定是他心中有你啊!”
“你糊涂啊!”
“玄嗣大哥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你何曾见过他这般脆弱?”
“我已经看过,大哥的伤势很重,已经伤及到了灵魂。”
“甚至说不定,这些年都失忆了,如今能在垂死之际来到北冥之海,而且好巧不巧的坠入鲛人族地盘,难道你敢说是巧合?”
老头直接开始忽悠,给鲛人女皇说的一愣一愣的。
到最后更是不敢置信的松开了攥着楚天歌的手,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心疼。
“嗣嗣,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真的还放不下我?”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
“我不应该错怪你,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仍旧忘不掉我,重伤垂死之际都要来找我,我真的是太过分了。”
说着,直接朝着秦君的嘴巴吻了上去。
“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