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和梦姝对视一眼，看向秦君问道：“什么路？”
虚空之中，无尽风暴在耳畔肆虐，如今依然晋升九阶巅峰宙皇的无道和梦姝，根本就不怕这些虚空乱流和风暴。
秦君突然撤下身上的护体道源，任由虚空风暴狠狠的在自己身上切割，一道道伤口宛若破碎的瓷器，紧致的皮肤下血肉夹层清晰可见。
鲜血顺着青色的血管喷涌而出，虚空风暴带走喷薄的血液，一点儿血腥味儿都没有在虚空中留下。
“转！生！凡！胎！”秦君闭目，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衣服已经被染成血红色，整个人就像是墨汁中捞出来的毛笔一样，染色十分严重。
每当血气即将枯竭的时候，灰白两色道源便会在他周身经脉中游走，每一个循环增加十年寿元，相对应的也分裂细胞更快造血，抵消流逝的血气。
“前辈，你......”梦姝捂住嘴，刚想抬手打出一道鬼气包裹住秦君，不让他受到伤害，却被身旁的无道攥住小手，对着她微微摇头，而后将其紧紧搂入怀中，低声说道：“他是在惩罚自己！”
“这是男人的救赎，我们，别管！”
虚空中，一阵黑色的光团在扭动。
说是黑色，但它的光芒过于炽盛，就像是一颗黑色的太阳一样，四周的虚空风暴被它尽数吸收，宛若一只巨大的貔貅，却没有形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极致的黑暗在朝着秦君他们飞掠。
“美味！”
“美味！”
“吃了你，吃了你！”
一道稚嫩而又有些癫狂的嗓音在一人两鬼心头响起，他们下意识的看向那团黑球，靡靡之音好似冬日暖阳，浑身的肌肉组织和神经组织都在带节奏。
“歇会儿吧！”
“歇会儿吧！”
一股名为惫懒的情绪在一人两鬼心头盘旋，沉重的眼皮开始打架，无论是鬼气还是道源都陷入沉寂期，仿佛寒冬躺在火炉旁陷入梦想的人儿，贪婪的不愿意放弃这份享受。
“吧唧！”
黑色光团靠近秦君的一瞬间，圆滚滚的黑团张开口，中间一白，朝着秦君的胳膊狠狠咬去。
入口满是血肉味儿，热乎乎的铁锈味儿令它微微一愣，这口感，总觉得并不如自己幻想中的美味！
“时空壁垒！”
“龙之领域！”
银白色的能量壁垒瞬间在秦君周身十米内凝聚而成，就像是封闭的卧室内贴瓷砖，银白色的时空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严丝合缝，连带着无道和梦姝也包裹在其中。
与此同时，秦君双眸化为竖瞳，金光色的瞳孔中好似有两条金龙在瞳孔内翻飞，看向黑色光团的一瞬间，后者只感觉肥胖的躯体一震，原本体内流转的虚空之力瞬间凝滞。
虽然并未彻底沉寂，但已经被严重压缩，再也无法再虚空当中随意穿梭了。
“前辈，您这是？”梦姝和无道回神，看向秦君捉住的这颗似球非球，似雾非雾的不明生物，开口问道。
“虚空兽！”无道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以吞噬虚空之力，包括但不限于虚空风暴、虚空风刃、黑洞、白洞等一切空间之力为主的生灵！”
秦君体表的伤痕瞬间被一股灰白两色的生死道源恢复，伸手触摸了下银白色的时空壁，感受着其中磅礴的道源，微微点头：“不错！”
“虚空兽，一种很罕见但却有很大作用的特种生灵！”
“活着的时候吞下，能够让修行空间大道的修士，体内空间大道诞生灵智，日后若是修至巅峰，还能凭借这一手，创造出一个具备空间世界的位面！”
“在这个位面当中，这名修士就是天道法则·空间的代言人！”
说这话时，秦君故意扫了眼虚空兽，微微一笑：“当然，还有另外一种用处！”
被秦君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虚空兽那没有五官的身躯下忍不住一阵颤抖。
就好似美女被光棍四十年的屌丝觊觎，想想都怕的浑身发抖。
“炼化为虚空石，集齐十二枚，可布夺天裂空阵，只要是在虚空中，可强行将同阶修士强行困在其中，无法逃离！”
说到这儿，秦君微微顿了一下，看向无道笑着说道：“半步至高，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宙皇！”
无道认真的点点头：“不错！”
“根据我原初鬼族史书记载，半步至高其实也只不过是宙皇迈向至高的一个分界线，这是一个转变的过程。”
“只有把体内的道源之力，转化为真正的大道法则，体内凝练出大道法则之力，并且是所有的道源都转化成大道法则，才算是至高！”
“在此之前，哪怕体内只剩下一丝道源，也都只能算是宙皇！”
无道毕竟博览群书，而且自幼好学，这些年无尽的等待，但凡空闲无聊了，就去看书，久而久之，脑海中的知识相当于渊博。
“所以前辈从一开始，就准备猎杀这虚空兽？”无道面色凝重的反问道。
“不错！”秦君并没有否认，毕竟眼下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没什么好解释的。
“可前辈是否听过另一个传闻？”无道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向四面八方，慌得一批：“虚空兽从来不独居！”
“嗡嗡嗡！”
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亮起，原本漆黑死寂的虚空，在一瞬间被黑色光芒点亮，变得更黑，就像一片极致的永夜。
“进万魂幡吧，答应了你们要送你们入轮回，我决不食言！”秦君自然也注意到了四周大片汇聚而来的虚空兽。
但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恐惧，虽然虚空兽很难抓，而且因为本身具备空间之力的同时，机动性实在是太强。
这样被包围，基本上注定了败局。
可，秦君偏要逆天而行！
“我不走！”梦姝看着被逐渐包围的秦君，挣扎着就要冲上去，却再次被无道抱住：“冷静点，前辈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应该......”
话没说完，梦姝就发火了：“你就会找借口，是不是看到这么多虚空兽怂......”
梦姝话没说完，就被无道抓住机会，直接打晕了过去。
“前辈，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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