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老刘,你想干嘛!”
“老安,对不起了。”老刘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莫怪兄弟不仗义,是你自己找死!”
说着,他猛地向后拔刀,然而安德全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有力的大手,宛如铁箍一般,死死抓着他的手腕。
噗。
老刘顺势,直接又将刀子,推进了他的小腹。
安德全死咬着钢牙,他抓起旁边的一个刷牙的玻璃牙杯,猛地砸向了老安的脑袋。
啪。
玻璃碴子四溅。
安德全抬腿一脚,踹在老刘的小腹上,随后便往外跑去,然而刚刚跑出去没几步,忽然感觉肩膀上一疼,他扭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竟然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一刀,是贴着耳朵砍下来的,本来,菜刀是砍得脑袋!
奈何受伤的安德全,脚下一趔趄,让老刘一刀砍偏了。
“啊!” 安德全暴吼一声,猛地拔出胸部的那把匕首,反手就是一刀横扫过去。
老刘向后退了一步,顺势拔出了菜刀。
此时的安德全,终于明白,刘海洋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此人不除,今天自己必死无疑。
“来人啊,来人啊!”安德全大声喊叫道。
刘海洋彻底慌了,他的手中的菜刀,玩命一般砍向了安德全的脑袋,脖颈,胸部……。
一边用手中的匕首、胳膊抵挡着,一边向后退,一边大喊大叫着,安德全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院子外警察的注意。
蹬蹬蹬地军警靴上楼的脚步声,刘海洋猛地捡起地上,安德全刚刚掉落的匕首,猛地扎向了安德全的心脏。
就在刀尖即将刺破肌肤的那一刻,安德全一把抓住刀尖。
噗。
刀尖刺入体内。
刘海洋跑了,他是从阴面上的一个房间里,破窗而逃的。
随后,冲上来的警察见到这一幕,大声呼喊道,“安局长,安局长……。”
安德全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模糊了,呼喊着自己名字的警察身形变得扭曲,接下来便是白花花、雾蒙蒙的一片……。
他仿佛看到了中午时分,与宋子义在咖啡厅时候的情景。
宋子义:老安,老城区的乱,你责无旁贷呀,咱们干警察的,可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光环中。
安德全:宋厅长,我明白的。
宋子义:人上了年纪,可不是当怂包的理由。
安德全:我明白。
宋子义:今天晚上的特别行动,我希望你挑选出几个精兵强将来,一定要控制住麻五老巢,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德全站起身来:我明白!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宋厅长,我终于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
幸不辱命!!!
再说乔红波那边,他坐在驾驶位上,看着一辆辆的警车开过去,心中暗想,看来这是好戏开场了。
既然如此,麻洪涛这只兔子,也应该放出来了。
他找到麻洪涛的电话,刚要打给他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李旭宁打过来的。
“弟弟,得等到什么时候呀?”李旭宁有些着急了。
自己今天晚上,是打定主意要杀人的,虽然她连一只活鸡都没有杀过。
但是,刚刚一辆辆的警车呼啸而去,令她忧心不已。
杀人,被抓,关监狱,枪决,这些她都不怕,她怕的是,自己不能手刃仇人!
“稍等,我给麻洪涛打个电话。”挂了李旭宁的电话,乔红波正准备拨号的时候,忽然看到马路对面的超市门口,一阵大乱。
“这他妈是哪个畜生,把老子的车胎气儿给放了的?”一个膀大腰圆脖子粗的壮汉骂道。
随后,便又有更多的人,从超市里出来,他们发现自己的车胎气儿,也被放了,于是也跟着开始骂街。
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乔红波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可真是造了孽,早知道如此,自己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育一下,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别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而这个时候,麻洪涛已经从餐厅里出来,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径直来到摩托车前,插上钥匙,启动了摩托,刚一加油门,却发现自己的摩托车胎气儿被放掉了,驾驶着那,宛如得了脑血栓的摩托车把手,仅仅开出去十多米,麻洪涛便弃了车。
他伸手拦住一辆出租,打开车门刚进去,乔红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玉桥,你他妈耍我!”麻洪涛怒吼道。
虽然他不明白,刚刚从大街上呼啸而过的警车,究竟是去做什么,但是他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少他妈废话,我这是在救你。”乔红波冷冷地说道,“你爸麻五,昨天晚上就被抓了,估计这个时候,你家也已经被端掉了。”
“听我一句话,千万别回家。”
乔红波的话还没说完,麻洪涛便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吧!”
随后,他重重地按下了挂断键。
老爸在老城区兴风作浪十几年,照样平安无事,即便是有个阴差阳错,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喝口茶,不出三天,怎么进去的,便又怎么出来。
能有个卵的事儿!
来到小区的门口,麻洪涛付了车费,转过几个弯,眼看家就在咫尺的时候,他惊骇地发现,门前竟然真有好多辆警车。
我靠!
怎么会这样!
麻洪涛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随后转身便逃。
出了小区的门,他一边给乔红波打电话,一边伸手想拦出租车。
“喂。”乔红波接听了电话。
此时的他,正停在马路的对面呢,与他相隔一百米开外的,是李旭宁的汽车。
“李哥,我家果然有警察!”麻洪涛语气中,带着一抹急促的味道,“你是怎么知道,警察抄了我的家呀?”
“别打出租车,你知道出租车里,究竟坐得是司机还是警察?”乔红波淡然地提醒道,“从这里往西走,出了江淮市,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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