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超薄拿着剧本坐在顾倾城对面的位置:“顾小姐,接下来你和我有一场对手戏,我想我们应该先对对戏。”
他故意坐的离顾倾城很近,对着顾倾城大咧咧的敞开双腿,腿心正对着顾倾城。
他今天故意穿了一条灰白色的运动裤,显大。
顾倾城根本就没往男人的身体构造上想,只静静的垂着眼,看着手里的剧本。
套超薄的两个大腿根都敞麻了,都没有知觉了,顾倾城也没有看他一眼。
他僵硬着收回了麻木的腿。
“顾小姐,你怎么都不看我,你难道不想理我吗?”
顾倾城:“的确不想。”
套超薄委委屈屈的:“是因为我长得不帅吗?”
顾倾城:“的确很丑。”
套超薄:“顾小姐,你说这样的话,知不知道会很伤我的心?”
顾倾城:“伤死你最好。”
好像有三个重重的拳头??4??6??4??6??4??6砸在套超薄胸口,心脏都疼了。
顾倾城就事论事,开口道:“对戏就对戏,不要讲其他有的没的,工作场合不要聊私事,专注角色创造,这是一个专业演员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素养,套先生如果不具备这个素养,麻烦回去练好了再来。”
套超薄本来还想跟顾倾城搞搞暧昧,结果兜头就被浇了一盆凉水。
顾倾城这个冷冰冰的态度,完全不给任何反应,套超薄就算是朵浪花也浪不起来。
他只得收起了招惹顾倾城的心思。
撩妹受挫,套超薄对戏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结果本来引以为豪的演技惨遭滑铁卢,连台词都说的磕磕巴巴。
恶性循环之下,演技又被顾倾城压了一头,套超薄就更受挫了。
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完戏之后,见从顾倾城这里找不到什么靠近的机会,于是套超薄就来到了王贾庄的身边。
“导演,我觉得接下来要拍的这场戏有问题。”
王贾庄一向是一个喜欢让演员自由创造的导演,他不会像一个专制独裁的皇帝一样,让所有演员必须服从他的想法,相反,他尊重每一位演员的想法,只要这个想法对剧情更有利,对塑造人物更有帮助,他都会选择采取演员的想法。
“你觉得这场戏哪里有问题?”
套超薄说:“接下来的这场戏是促进男女主感情升温的关键桥段,为了达到更好的戏剧效果,我觉得我跟女一号抱在一起接个吻更好。”
王贾庄看向套超薄,眼睛里都是惊愕:“这场戏是为了让男女主升温,不是为了让你这个男二号和女主升温,你还想亲女一号呢,想的这么美不怕被雷劈死吗!你这只套套真是敢想!”
套超薄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振振有词地说:“导演,我不是那种借着拍戏故意亲吻女演员的人!”
王贾庄看着他脸上愤怒又充满正义感的表情,笑道:“套套小兄弟,你戏过了,你是真心为了拍戏的目的,还是想亲顾小姐,作为一名京北电影学院毕业的、拥有博士学位的导演,我能看不出来!”
套超薄嘴硬说:“导演,你真的误会我了。”
王贾庄:“再哔哔一巴掌把你的嘴扇歪!”
套超薄害怕嘴被扇歪,不敢说话了。
又一次的受挫之后,套超薄觉得浑身都不舒坦,难受的连呼吸都不顺畅。
泪,6了一脸。
光明正大的来不行,套超薄憋着坏的动歪脑筋,想到了一个缺德的主意……
随着王贾庄的一声大喊:“各部门就位!电影要开始接着往下拍了!”
套超薄往打光灯下走,从旁边的铁架台布景前走过时,他余光亮了一瞬。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顾倾城和套超薄站在布景前,开始进入演戏状态。
演着演着,套超薄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手臂猛的往后一挥,duang一下砸在后面的铁架台上。
刺耳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片场。
紧随而来的,铁架台朝着前方倒去,往顾倾城身上砸去。
一直盯着监视器的王贾庄导演被这一幕惊的尖叫:“我靠!别砸顾小姐,我宁愿砸死我自己!”
他朝着顾倾城身边冲去,但监视器离顾倾城的距离太远了,完全来不及。
唐笑笑正在跟薄妄年研究丰胸的手法,听到王贾庄的尖叫声,朝着顾倾城望去,双眼突然瞪大。
“倾城!小心!”
她朝着顾倾城的方向狂奔。
薄妄年见唐笑笑往前跑,也跟着狂奔。
但两个人离顾倾城的距离也太远了,等他们跑过去,顾倾城已经要被铁架子砸死在地上了。
铁架台要狠狠砸在顾倾城身上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结实的胸膛覆压在她的后背上,温暖的怀抱将她牢牢保护在怀里,柔软滚热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宝宝,我来了。”
顾倾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因为傅枭臣替她承担了。
铁架抬砸在傅枭臣的脊背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傅枭臣的忍耐力一直很强,但铁架台砸在他身上的刹那,他还是蹙了蹙眉。
因为太疼了,非常疼,疼的仿佛能把他的脊背砸断。
巨痛袭来的一瞬间,傅枭臣脑子里想的是:幸亏砸的不是顾倾城。
要是砸在她身上,他会更痛。
套超薄看到突然出现的傅枭臣,吓的当场呆愣在原地。
他本来是想着把铁架台弄倒砸顾倾城的时候,他去英雄救美,但真当看到那个沉重的铁架台砸顾倾城的时候,他想的是:还是砸顾倾城吧,只要疼的不是他就好。
王贾庄、唐笑笑、薄妄年跑到傅枭臣身边,三个人合力,想把压在傅枭臣背上的铁架子掀开。
三个人很吃力的样子。
傅枭臣手臂往后挥了挥,咣当——,铁架子被掀到一旁,撞到旁边的墙上。
他视线扫过王贾庄、唐笑笑、薄妄年:“力气这么小,你们今天没吃饭吗。”
王贾庄,唐笑笑,薄妄年:“………”
不是,哥,你都被砸的这么狠了,怎么还能这么嚣张,但不得不说,哥你真踏马帅!!!
傅枭臣垂眼看着怀里的顾倾城,声音即刻变得很温柔:“有受伤吗?顾倾城小朋友。”
顾倾城抬头看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脸庞上头发上,明明被阳光照着的人是他,但顾倾城却感觉到了直击内心深处的温暖。
“我没事,小叔叔你呢,有受伤吗?”
傅枭臣手掌抚过她的发顶:“别担心我,我没事。”
在确认顾倾城没事之后,傅枭臣掀起眼帘望向套超薄,深邃锋锐的眼神如同利刃出鞘,压迫感强如同势不可挡的海啸,让人遍体生寒。
套超薄的后背开始发凉:“傅、傅总,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演戏太投入了,不小心碰到了铁架子。”
傅枭臣唇边漫开冰凉嘲讽的弧度:“我以为我会信你这个猪脑子编出来的谎话。”
事已至此,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绝对会死路一条,否认的话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套超薄坚持说:“傅总,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枭臣脸上的笑更加凉薄。
他朝着套超薄招手:“过来。”
套超薄吓的要死,哪敢过去,站着一动不敢动。
王贾庄悄咪咪走到套超薄身后,对着套超薄的屁股重重踹了一脚:“走你!”
套超薄被踹到了傅枭臣身边。
傅枭臣伸手朝着旁边的铁架子用力,沉重的铁架子朝着套超薄身上砸过去。
套超薄想往外逃。
王贾庄眼疾腿快,朝着套超薄的小腹下面的祖孙袋重重踹了一脚:“再走你!”
剧烈的疼痛袭来,堪比太监被阉割现场,套超薄疼的倒在了地上。
砰——!铁架子砸在他身上!
痛哭的哀嚎声震天动地,惊的树上的麻雀扑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地飞走。
傅枭臣高大昂藏的身姿站在套超薄面前,浑身萦绕着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凛冽杀气。
套超薄大喊着求饶:“我错了,傅总你原谅我吧!”
傅枭臣薄唇勾笑,抬脚,黑色皮鞋踩在他的脸上,碾压研磨,像在逗弄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
“原谅你是上帝做的事情,我要做的是送你去见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