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失踪的事情,应当是要瞒着陈小姐的。”
陈白猜到对方在怀疑什么,便回答道:“我夫人断然不会告知她这件事,你大可放心。”
古道接着说道:“陈小姐那日见屋内无人应答,便自行离去了,但是……奴见到了陈小姐身后有一缕青烟,不大清楚,不知是不是奴的错觉。”
陈妮背后跟着青烟?
没得陈白再想明白,古道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透露出来了一些。
“那缕烟是从小姐的房间里出来的,奴来不及多想,就进了小姐房间。”
“小姐失踪前就一直待在闺房里,那些时刻也没有见过小姐用过什么香料,这青灰色的烟气实在是诡异……”
陈白想起了跟席酒思打在一起的青烟化作的女人,他入了陈府藏书楼后就想杀了他和席酒思。
只是后面没有能杀成功。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出现在陈府和柳府,却又与陈妮有联系……
“你第一次看见青烟是因为它跟在妮子后面吗?”“正是,奴不知他究竟何时出现的。”
怕陈白不知道,柳修远上前一步示意古道退下。
“古道是吾的贴身小厮,也是我爹为我暗中培养的影卫……我自是清楚陈老爷是怎样的人,所以吾才愿将其告知。”
“吾敢说,古道已是青云县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陈小姐更是隐匿脚步的一把好手,就连古道也未曾发现她的异常。”
明里暗里都在说陈妮不对劲,陈白一共就见过这个妹妹一次,而且还是因为对方私奔抓回的那一次,剩下的机会都是席酒思去跟人接触。
席酒思熟悉青烟,这件事由他出面正好。
陈白对他是几乎是百分百的信任,他要找个机会问问席酒思陈妮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吾以为,陈老爷还是得派人好好查查陈小姐究竟去了何处……”柳修远对陈白观感很好,二人年纪相差不大,对方却已经开始作为陈府的当家人办事了,“在许多方面,吾还是不及您。”
“谬赞了。”
“……陈白,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柳修远盯了陈白许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我都变了许多,就连这样的交流,也变成了客套话。”
变化的是地位,而没有变的是年纪。
陈白没有与这位友人相处的记忆,很难去回忆那些过往蹁跹,只得一笑带过。
柳修远自顾自地说了一些:“起初,小霜是想要嫁于你的。”
霜是柳小姐的表字,陈白不知道还有这一通事。
“只是我爹他意有所属,准备将我妹妹嫁给新上任的青云县令,小霜为这件事闹了许久,直到你迎了新的夫人入府,她就彻底放弃了。”
喜欢男儿郎是“陈白”的天性,无法强求。
即便是柳霜再怎么不愿意也没办法,而且,柳修远看不透席酒思这个人。
被陈白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来历不明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丫头玩得过的。
柳修远不敢让柳霜再接触陈白。
“况且你……待夫人极好,吾妹看在眼里,也不好再打搅你……”
“你大婚之日,吾未能为你祝贺,贺礼早已经备好,只等一个好的时辰带我送入你府上。”
客套话陈白还是会说的:“多谢柳公子。”
月上柳梢头,为了验证刘三宝所说的是否属实,陈白和柳修远两人一刻也不敢放松,那口井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所说的青烟与古道的口述、陈白本人的真实经历都能对的上,那么便不大可能是假的。
一时半刻后,井口处突然就有一窜青烟冒出,陈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井口周围的不对劲。
“退后!”
“是!”
古道反应过来,直接拽着柳修远运气用轻功将人带走,陈白将被附魔成功的匕首拿出,反应迅速朝着那一抹烟的方向跑去。
或许是夜半风凉,或许是古怪做鬼,那一抹青烟被一阵晚风刮散,一股脑子就从那口井中涌出来,烟雾四散,似乎要将整个烟雨楼都包绕在着团团迷雾之中。
柳修远自身练武,学过一些武艺,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让古道把他给放开,手里持着长剑轻跃至陈白身边。
古道快步跟上,三个人一同朝着烟雨楼大门的位置移动:“公子,这就是奴所看到的那一缕青烟。”
陈白看着不断弥漫的烟雾,忍不住吐槽:“你确定这只是一缕?”
古道:“......抱歉,奴也想不到,这应该是妖怪在作怪。”
三人从小径快步离开了烟雨楼,柳修远纵然心急想要找到自己妹妹,也知道藏在暗处的敌人要是此时轻举妄动,只会将自己同旁人卷入危险之中。
只是那青烟仿佛有灵性一般,一直穷追不舍,难以摆脱。
陈白趁着夜色快步驶入小巷里,柳修远古道紧随其后,三人分头行动,陈白柳修远从小巷平路穿行,古道翻身上了楼墙飞檐走壁,顺便观察烟雾轨迹。
那烟迅速分成两簇,一团跟着古道,一团跟着他们二人。
一直到路的尽头也未能摆脱。
古道观察完毕迅速翻身下墙,与二人汇合。
“古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摆脱他吗?”柳修远还不知陈白早已经见过了那青烟,一边轻功快步行进,一边询问古道。
“未曾。”
陈白那日确实跟青烟女子过招,只是那时候有席酒思在场,那青烟女子想杀他,但是看见席酒思就停手,足以说明席酒思实力强大。
他想探清楚青烟的情况,对着柳修远说道。
“我可以试一试,你们先到我府上。”
“陈兄,这于理不合!此事因我而起,寻妹未果还惹了这等麻烦,理应由我一人承担!”柳修远的君子风度让他做不到放陈白一个人对付这妖魔鬼怪。
“先别谈什么风骨、气度之类的空口话,你能去我府上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你要找你妹妹,我也怕你家妹子死跟我沾些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我这生意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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