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男人的怀里挣扎,声音带着颤抖道:“不要、我真的不敢了...我喜欢你快三年了,你为什么还怀疑我...养了三年的狗都有感情了,你把我当什么!?”
最后一句话,她用力推开了段少骞的怀抱,双手撑在床上,任由泪珠打湿床单。
男人没有再说其他,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可片刻后,他又出现了,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他不会要直接杀了自己吧?!俞诗霁猛地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地往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啊——”
男人像一只猛兽,扑向了她,攥紧她的手,将匕首塞在她的手里。
她想要松手,可段少骞的手掌抓得更紧了。
“宝贝,给你一次机会发泄,随你高兴,想捅哪里都可以。”
这猝不及防的机会,吓懵了俞诗霁。
她发了疯的摇头:“不、不要,我不要!!你松手!”
挣扎之际,刀尖划破了男人的手臂,流出了鲜血。
“啊!!你快松手、不要这样...呜呜呜不要逼我...”
她哭得极惨,手在不停颤抖,试图退缩,却被男人拉得更近,刀尖抵着他的心口。
俞诗霁脑海里的声音疯狂地说着:捅下去!捅下去,就报仇成功了!
段少骞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诗霁,如果不愿意,我帮你。”
话说完,刀子刺入了心口,鲜血溅到她的脸上。
又一次用力,扎得更深了。
“管家!管家!”她不知所措地喊着,可手上还握着匕首,想将最后一点也捅进去...
管家一打开门,看见了满床的鲜血,吓得六神无主。
“快找医生!管家、快找人来!”
段少骞已经陷入昏迷,她悄悄拔出匕首,手故意压着男人的心脏,鲜血越来越多。
俞诗霁觉得自己也疯了,和这个男人一样疯了...
段少骞心脏中刀的事情传得极快,所有保镖都集结在三楼,将所有出口重重包围。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忘了还有俞诗霁在场。
趁着混乱,她逃了,往林子里逃,她待了这么久,逃跑的路线也早已规划了。
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衣兜里还有几百块。
她不敢松懈,跑了一夜,小腿开始发疼也不敢停下,一路下山,遇上了好心的司机,带她去了小镇的诊所。
“小姑娘,怎么伤成这样啊?”老医生边给她包扎边问。
毕竟一个白白净净又漂亮的少女,伤痕累累的,会让人猜忌。
“我是来旅游的,在山上迷路了,不小心摔了。”
“哦...还是得和家人一起来才安全啊。”
说起家人,她眼泪又落下来,她早就没有家人了。
“需要我帮你打个电话吗?让你的家人来接你。”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离开小镇的诊所,她一路辗转,到了山海相邻的城市,是她原来的家。
房子早就卖了,因为要上学,要靠近段少骞。
身上的脏衣服也换了,那件昂贵的西装随手给了路边的流浪汉,衣兜里只剩下最后五十元。
她压低了帽子,去花店买了一束花,慢悠悠地上山。
山腰处,一面是海,一面是两块墓碑。
她将手里的花分开放了两簇,扯出一抹笑,道:“爸、妈,我亲手捅了他一刀,我应该是杀了他了,我是不是很没用,竟然要这样才能给你们报仇...”
笑着笑着,眼泪开始掉落。
“我以后要去哪里?我没有地方去了...”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杂乱的声音,还有直升机。
抬头一看,是段少骞,唇色苍白,心口还在渗着血,对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你爱我了,我爱你就够了。”
俞诗霁心中没有任何波澜,身后就是大海了,一跃而下,去陪着爸爸妈妈就好了。
才站起身,就听到段少骞森冷的声音:“敢跳下去,你父母的尸骨也得挖出来喂狗。”
听到这话,她心口涌上了一股气,阻挡不住喉咙的血腥,吐了血,倒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