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子...出去、出去!”
她将身边的枕头砸了过去,被裴少昱接了个正着。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俯身上榻,一只手攀上她蜷缩的膝盖,笑道:“怕什么?莫不是婉儿真瞧不上我们二人?”
“是,我就是瞧不上你!做什么冠冕堂皇的派头?不过是禽兽罢了!”
林诗霁气疯了,将心里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如今苍白的脸上,还有那张咄咄逼人的小嘴,在男人看来煞是可怜。
他抬手撩开她脸颊边的发丝,眸中尽是柔情。
“真像只可怜的猫儿,当初叫你乖乖跟着我,你偏要跑,如今正入我怀,怎么可能放了你?”
裴少昱在后头看得极为不爽,嗤笑一声,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林诗霁拍开那只手,哭道:“谁稀罕你们?!分明就不懂情爱,只会耍些强硬的手段逼我...”
越说越委屈,开始掉眼泪,八尺男儿,俨然像是负心汉,不敢开口。
等她哭累了,裴少昱端了杯茶水去哄她。
“表妹喝杯水,润润嗓子。”
她哭得鼻尖泛红,接过杯子,抽噎道:“反正..不许再对我做什么,否则我...”
说着,她突然顿住,否则她能做什么?
男人坐在床边,低笑了一声:“婉儿,你可威胁不了我,若是寻死,本王第一个杀了你那病入膏肓的爹...还有谁?那个丫鬟芸儿...还有多少人,婉儿可要想清楚。”
林诗霁愣住了,她相信贺朝安做得出来的。
她倏地松了手,表情落寞,道:“随你了,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再逃跑,也不会寻死的。”
“表妹放心,表哥定护你一辈子!”
她就这么进了个恶狼的坑,努力变成驯服狼的猎人.......
一转眼,两年过去,林诗霁在国公府待到了十八岁。
国公府的门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众人皆知,是那位大将军裴少昱成亲,娶的是府中最美的那位表小姐。
出嫁时,羡煞旁人。
自将军府抬来的聘礼摆满了前后的院子,连靖王也送了不少礼。
喜婆背着新娘子到门口,原本是该跨过火盆出府的,却被新郎官一把抱起,带着过了火盆,一步路也没走。
“将军,这不合规矩啊。”
他只说了一句:“表妹体弱,本将军不舍得她劳累,就这么过了。”
随即将她抱上了花轿,高头大马地走过长街,迎她进了镇国将军府的大门......
黄昏时分,林诗霁坐在喜床上,头上繁重的簪钗压得她脖子疼,可裴少昱还没来,她也不能取下盖头。
又过了许久,屋外一片嘈杂,有人推开门,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开始紧张了。
花了两年时间,林诗霁才找着对付男人的法子。
裴少昱性子急,哄上一两句就晕头转向。
今日,裴少昱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站在房中,看红罗帐内那个身影,是他肖想了两年的表妹。
还未走上前,门又被推开。
她换了一副柔弱的样子,娇声道:“表哥,快帮我将头上的珠钗取了,好重。”
一听她开口,裴少昱屁颠屁颠地上前,柔声道:“为夫这就帮夫人拆发髻。”
替她摘下凤冠时,慌的是林诗霁。
不对,两个人出去外面打一架才对嘛?
裴少昱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故作不解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将军府内所有人被清了干净,后院里,正房内传来少女的惊呼:“骗子!!”
男人笑出了声,哄道:“别恼火,娇娇,陪你闹了两年,该知足了......”
翌日,林诗霁浑身像是散架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男人,她知道,她完全被拿捏了......
两年后,临安动乱,平王和宣王起势造反,皇帝危在旦夕时,靖王贺朝安赶到,联合大将军裴少昱,一起清剿叛军,皇帝口谕,皇位由靖王继承......
世人皆知新帝与大将军王关系极好,文治武功,整治贪污,平叛敌军,将整个王朝带上了安居乐业的局面。
此后,皇帝大婚,常与大将军夫妇相会畅谈,甚至在临安后的山上建了行宫,每月都前去狩猎游玩...
(下一章be like:表哥:我和贺朝安掉水里,表妹先救谁? 表妹:我看你们俩谁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