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逃,只是走快一点。”萧六郎面不改色地说。
小净空问道:“为什么突然走快?你难道不知道走快了会摔跤吗?我们两个……是家里最容易摔跤的人!”
到底能走多快,心里没点数吗?
小净空又道:“刚刚那个老爷爷叫你阿横,是哪个横?横行霸道的横?还是横眉冷对的横?”
萧六郎道:“这两个是一个横。还有,你听错了,他叫的不是我。”
“哦。”小净空失落,居然没套路到。
萧六郎岔开话题:“别啰嗦了,今天学陈国语,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小净空自从入学考考了低分后,就开始了每天放学后恶补外语的悲惨经历。
小净空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他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作业:“当然做完了!你以为我是你吗?要人戳一戳才会动!不鞭策你,你还在考倒数第一!”
萧六郎:“……”
倒数第一的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萧六郎检查了他的作业,基本上没错误,同样是教,却不得不说,教小净空比教林成业省力多了。
“阿珩呀……”小净空突然学着外头的那些老太太,翘着小兰花指,拿腔拿调地唤了萧六郎一声。
萧六郎浑身一抖,被雷得外焦里嫩!
他、他还是去教林成业好了!
却说老者在亲眼见到萧六郎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阿珩,可萧六郎的一切信息又显示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为了弄清楚真相,老者决定亲自上门一趟。
他记得那一日二人是消失在在碧水胡同,至于是里头的哪一座宅子就得一间一间地上门去找。
他找了个国子监旬休的日子。
今天清和书院也旬休。
可家里的四个男子汉没闲着,全都去采买过年的物资了。
因此老者来到他们的宅院时,宅院是空的。
门虚掩着。
这是老太太为自己的牌友们留的门。
“请问,萧六郎在吗?”
老者客气地问。
无人应答。
老者猜人在后头,想了想,还是迈步走进去:“我找萧六郎,请问他在家吗?”
老太太正坐在后院儿嗑瓜子儿,听到动静,还当是自个儿牌友来了,回过一看。
咦?
一个老头儿?
新来的牌友么?
求打牌的?
老者也看清了老太太,他的反应就比老太太大多了。
太后?
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老太太:……倒也不必。
“你是来打牌的?”老太太问。
老者一愣。
打、打牌?
老太太磕着瓜子儿道:“今儿不打叶子牌,推牌九,五十铜板起价。”
太后在说什么?什么叶子牌?什么推牌九?
老者定定地看着太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发觉眼前之人虽容貌酷似太后,衣着与气度却不像太后。
“瞅啥瞅?”老太太不耐地问。
“您……不认识我了吗?”老者指着自己问。
被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倒还真仔细打量起他来。
长得人模狗样的。
还有点儿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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