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下。
宁王的目光扫过她宽袖下的一截手腕,道:“受伤了?”
太子妃没说话。
宁王将她的手腕拿了过来,小心又怜爱地托在自己掌心,见她擦过药了,问道:“怎么弄的?”
太子妃的火气一瞬间被点燃爆发,她侧过身子,双目如炬地看着他:“怎么弄的?你真想知道怎么弄的吗?那好,我告诉你,是定安侯府的千金弄的!没错,就是那个乡下长大,几次三番给我难堪,被太后疼爱不已的顾大夫!她怀疑萧珩的失踪与我有关!于是将我伤了!我不仅手腕受了伤,我全身都是伤!你有本事问,有本事给我报仇吗!”
宁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跟一个孩子计较做什么?”
太子妃柳眉一蹙:“孩子?”
宁王笑了笑:“她还小,难免不懂事了些。我会替你洗脱嫌疑,让她不再怀疑你。”
太子妃恼羞成怒:“原本就不是我干的!是你!”
宁王失笑,轻轻揉捏着她手腕道:“好好好,是我,我连累你了。”
太子妃愤愤地将手抽回来:“你要哄我开心,就去杀了她!”
宁王再次拉过她的手:“又在说气话了不是?宁王妃的病需要她,太后也需要她。”
太子妃咬了咬唇:“是啊,你们都需要她,都不需要我!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回去做你的宁王,我做我的太子妃,自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真这么生气?”宁王一手托着她手腕,另一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脖颈,“除了不动她,你要什么,本王都依你。”
太子妃蹙了蹙眉,也不知是反感他的触碰还是反感他的话:“你的库房不是被搬空了吗?你就没考虑过是她干的?”宁王府库房被搬空一事并未对外宣扬,但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
宁王道:“是她。也是我先得罪她,烧了她的作坊,我和她扯平了。”
太子妃呵呵道:“区区一个作坊竟然要用宁王府的整座金库来赔,宁王可真大方!”
宁王好笑地看着她:“这么酸。只是一个小金库罢了,算不得什么。”
是啊,只是一个小小的侯府千金罢了,算不得什么,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呢?
她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她比谁都明白一个人风光一时很容易,风光一世才算本事。
她是太子妃,未来将是昭国的皇后,她母仪天下,身份贵重,根本无需在意一个小丫头。
但为什么,一贯理智的她再也无法保持那份冷静了呢?
太子妃深呼吸,说道:“你如今动了她的相公,你们扯不平,她会来找你的!”
宁王毫不担忧地说道:“她动不了我。”
太子妃不解地看着宁王:“所以你就一直一直容忍着她?”
宁王摘了她的面纱,指尖温柔地抚上她脸颊:“琳琅,别无理取闹。”
太子妃偏过头,避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