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远瞳孔微缩，神情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顾云初悄悄的拿着眼睛去看他，也没去打扰，半晌后，才听到他说道，“如今预防天花的法子倒是有个人痘接种法，可这法子不能确保万无一失。若是照你这般说，得了牛痘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岂不是可以将人痘换成牛痘？”
顾云初抿着唇，啊啊啊啊啊，她就知道，他果然一下子就想到了。
顾云初眼睛亮了亮，一脸惊喜的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成功了，是不是咱们以后都不用怕这个病了？”
邵青远眸子也是熠熠发光的，若真如此，这可是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他的手轻轻的颤抖，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第一次，他有了那么强烈的想要去做的一件事。
邵青远回过头，对上顾云初欢喜的神色，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是故意提醒我的吧？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
他说的这般笃定，顾云初再否认好像也很多余。
但她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怎么一样？我直接告诉你，哪有你自己发现来的有成就感？再说了，我确实对医术一窍不通，人痘牛痘如何接种我也不清楚，只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只能说咱们两个心有灵犀，都想到了而已。至于结果如何，我也没有把握的。”
邵青远神色微动，“是吗？”
顾云初肯定的点头，“是，所以到底要如何做，还是你自己来，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个是真的，她只知道牛痘接种法，可具体的细节就不知道了。
昨晚上她也在空间里面翻过，可惜没找到这方面的书本。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邵青远嘴角笑意加深，“改日我去牛庄看看，不止是宣和府附近的牛庄，其他地方我也想了解一下，若得牛痘的人真的没有一人死亡，便可一试。”
“好，如果牛痘接种法确实可行，那你就是立了大功了，到时候将这法子呈现给皇上，那陶家即使犯了滔天大罪，你的功劳也无法抹杀，没人能动得了你。”
顾云初只觉得已经解决了心头大事，整个人都轻松了。
邵青远看着她的眼神是灼热的，他什么话都没说，终究还是伸手把她抱紧了。
“谢谢。”从未有人，为他做到这个份上过。
顾云初眉眼弯弯的，眼角余光却发现不远处的杨氏看着他们瞪大了眼睛。
怕她发出声音引来其他人，顾云初赶紧往后退了一小步，说道，“我，我那个也不是完全为了你，我是为了这，这天下苍生来着。”
她竟然还不好意思到结巴了，怎么这么可爱？
邵青远内心蠢蠢欲动，“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和我成亲？”
顾云初，“……”这跟成亲不成亲有什么因果关系？心地再善良也不能随随便便答应成亲吧？
她抬眸瞪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只要你能说服我爹，我们就成亲。”
嗯，这个有点难。
正想着，外边突然传来一道拔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