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1 / 1)

“当着你大侄子的面打!”

朱棡闻言心里那个汗啊,这老爷子也太狠了。自己要真是被当着大侄子的面吊起来打,那这辈子也甭想在大侄子面前直起腰了……

“儿子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那些混账话了……”

老朱见朱棡真心认错,这才拉着他继续闲聊。

“你说掘地三尺都没找到机关消息?”

“是!”

“儿子一直盯着他们挖的,确实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老朱闻言靠在椅子上好生思索了起来,朱棡见父皇这个样子,也就不再说话,开始在大侄子的殷勤伺候下用膳。

“现在说说吧,这次又怎么惹你皇爷爷生气了?”

“皇爷爷见我挣钱眼红,向我讨要,我没给,他就毒打我!”

朱棡听到这话,一把将朱允熥拎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打了两下。

然而,还没等他训斥呢,就听到朱允熥发出阵阵惨嚎。

朱棡听着声音不对劲,赶忙脱下他的裤子查看,见到大侄子屁股上的惨状,忍不住看向父皇抱怨起来。

“父皇,您这也太狠了吧,朱允熥还是个孩子呢,您怎能下如此重的手!”

老朱闻言随口敷衍道。

“没事,他扛揍着呢,不出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再者说,你也不问问他干了啥事?”

老朱将朱允熥售卖各种伪造的神石、古董,骗了满朝文武和他这个皇帝之事说了一遍,气的朱棡又对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这才饶了他。

“大侄子,以后不许干此等坑骗之事了,传扬出去像什么样子!”

“三叔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需要银子直接去三叔的府上拿,三叔府上有多少你就能拿多少,根本用不着使出此等下作法子挣钱!”

“哦哦……”

朱棡见朱允熥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也就不再训斥他了,开始专心致志地干饭。

在朱棡专心用膳之时,朱允熥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皇爷爷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戏言,就派三叔去武当山找什么张邋遢?

皇爷爷为何要这样做呢,难道是为了立储之事?

明天出宫之时,得找三位师傅唠唠这事,问问他们对此事如何看!

只是那首揭语是何意呢?

来来来,蓬莱岛花开……

蓬莱岛上的花到底何时开啊?

朱允熥满心疑惑的时候,张宇初正追着张邋遢逼问呢。

“道兄,您这首揭语到底是何意,您打算何时去拜见朱皇帝?”

“依我看,朱皇帝应该是属意三皇孙的,我找了几个勋爵之家打探,他们也说三皇孙最贤。”

“您何不顺着朱皇帝的意,直言三皇孙朱允熥最适合当储君,为你武当山挣下这只大金猪?”

张邋遢闻言痛心疾首地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下巴。

“你以为贫道看不出老皇帝的心思吗,从贫道得知老皇帝册封三皇孙为吴王时起,贫道就知道老皇帝属意三皇孙!”

“贫道也想抓住这只小金猪,只要老皇帝立了三皇孙,以三皇孙的年纪,至少能秉国一甲子,何愁我武当山不兴旺?”

“只是你看看贫道的下巴,贫道现在的下巴上半根胡须都无,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去面见朱皇帝?”

张宇初听到这话,心里有了几分恍然。

“那您在揭语中所言,蓬莱岛花开指的是……”

张邋遢冷哼一声道。

“哼!”

“指的自然是贫道胡子长出来之时!”

皇帝的寿辰过去之后,第二天就有藩王上书请辞。

只是这些上书之人,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假意。

朱棣也上了书,但却并未纷纷让家人收拾行囊,而是本着能拖一日算一日的想法。

秦王朱樉则干脆连上书的想法都没有,整日地琢磨如何从老爷子手里,把被罚没的妓院给要回来。

朱棡倒是上书了,却被老朱给驳回,让他安心在京城住些日子,不用急着回去。

朱棡知道这是父皇对自己的补偿,补偿自己前段时间去武当山寻访张神仙的辛苦,但身为戍边藩王,又是臣子,岂能掉以轻心?

因此,他今天进宫陪父皇用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孤要回去!

“父皇,张神仙都说了,您还能秉国三十年呢,照我看这储君也不急在这一时,等过上几年您抱上大重孙再琢磨这事也不迟,嘿嘿嘿……”

“至于儿子嘛,封地事多,还得从旁策应凉国公,就不在京城过多逗留了。”

老朱闻言微笑着摆摆手,既像是否定张神仙的话,也像是打消朱棡的回封地的念头似的。

“张神仙之言,不过是哄骗你的戏言而已。”

“咱若是再秉国三十年,那岂不是也成了老神仙?”

“咱是没那个福分喽!”

“依咱看,咱能再活个十年八年,那都是老天爷给脸!”

“至于你嘛……”

“若是真忧心封国,那就过几日带着家眷回去吧。咱不求你立下多大军功,只求你能保境安民,供应好蓝玉那边的粮草,不让他因为粮草不继而前功尽弃就好。”

“诺!”

朱棡答应一声,见朱允熥今天没随侍左右,忍不住好奇问道。

“父皇,今天咋没看到我那大侄子?”

老朱闻言苦涩地笑了笑。

“你那个大侄子,屁股上的伤刚好点就坐不住了,一大早就跑去宫外的作坊,说是许久未曾看过了,得亲自过去看看。”

朱棡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想着之前朱允熥跟他们几个“股东”说过的话,不由替朱允熥分说几句。

“父皇,其实朱允熥那孩子并不是贪钱。”

“先前他弄作坊的时候,本意是每年给朝廷一百万两银子的盈余。”

“就是给朝廷供应兵器,他都没打算要工料银子,是户部尚书陈宗礼会错了意,硬要把钱塞给他。”

“哦?”

老朱闻言微微动容,眼底闪过一万个“不信”。

“那逆孙会有此等好心?”

“另外,他真能说过既供应军需,又不要朝廷的银子,还能每年给朝廷一百万两盈余的话?”

朱棡本来就是想给大侄子长脸的,见到父皇这样问,自然是拍着胸脯做保证。

“那是自然!”

“儿子见过铁器作坊的账目,光是这一个月来,就已经盈利三十万两银子。这样算下来,一年少说也有三百万两。”

“就算是拿出一百万两给朝廷,那小子还是有得赚!”

“这这这……”

老朱一直知道朱允熥私下里又造了个作坊,兵部、工部的人,之前还上书抱怨过这事。说朱允熥办事不厚道,哪能前脚卖给朝廷作坊,自己后脚又造了一个?

老朱命人调查过,在得知新作坊只是生产一些剪子、菜刀,以及一些农具后,就不再过问此事。

毕竟,朱允熥给朝廷打制兵器有功,让他赚点零花钱也是应有之义。

只是他没想到,这零花钱竟然这样多!

“来人!”

“把二虎给咱叫进来!”

“诺!”

不多时,二虎一脑门官司的走了进来。

“卑职拜见皇爷!”

“二虎,你给咱说说,咱大孙在城北的新作坊月入多少?”

二虎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晋王,心里忍不住埋怨这厮是个大嘴巴。

三皇孙不过是带着大家赚点小钱钱,这厮咋还四处张扬?

“回禀皇爷,据说上个月盈利三十多万两……”

老朱一看二虎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厮没说实话,不由沉声问道。

“多了多少?”

“多了……多了二十多万两……”

“嘶!”

朱棡和老朱听到这话,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朱棡在看到账本之时,见到账面盈余三十万两,心里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了。哪承想,这才过去一个月,铁器作坊那边的利润就接近翻倍了……

老朱就更震惊了,心里暗道为啥朝廷手里的赔钱货,到了这孙子手里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就算这孙子有水力作坊,也不至于如此离谱吧?

另外,他都赚这么多钱了,为啥还盯着寿礼那点小钱不放,平白的给皇家脸上抹黑!

“你给咱说清楚,到底是多少钱!”

“回皇爷,上个月总共盈利五十九万六千三百两。”

“嘶……”

老朱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无语。

“这跟六十万两有啥区别?”

二虎尴尬地回道。

“还是有点区别的吧……”

“三皇孙说,做人做事要讲究实事求是,切莫说大话让人笑话……”

老朱闻言暗暗翻了翻白眼,心道这逆孙倒是挺会藏拙的。至于二虎这厮嘛,肯定在新作坊里也有干股,否则怎会如此替他遮掩?

“他是怎么赚这样多的?”

“光靠卖点剪子、菜刀之类的应该赚不到这样多吧?”

“回皇爷,主要是靠卖铁料,现在各地作坊都来三皇孙这儿买铁,上好的镔铁才三百文一斤,已经被抢疯了。”

“上个月光是镔铁就卖了一百万斤,又收了不少作坊的定金,这才有那么多的盈余的。”

一百万斤镔铁听着挺多,实际上也就五百吨而已。

这点钢铁放在后世肯定不算什么,可能随便一个废品收购站里的铁都比这多。

但对于眼下的大明来说,朱允熥一个作坊的产量,已经比得上大明全部官办作坊加一起了。

“怎么会这样多?”

“回皇爷,三皇孙殿下研制了一种新型冶铁炉子,一炉能出铁几千斤……”

“高炉?”

“一炉几千斤……”

老朱越听越觉得离谱,寻常冶铁作坊,一炉能出个百十斤铁,已经算是不错了。那逆孙的高炉,一炉能出几千斤铁,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朱棡也觉得离谱,他虽然是明钢商会的大股东,但从来不过问作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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