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宴琼思的声音又沙又哑,“我想喝水。”
“快,端水来。”广平郡王妃立刻喊道。
很快就有丫头送上水来,宴琼思端过去一口灌了下去,这才觉得火辣辣的喉咙好了些,瞧着满屋子的人,她问道:“苏辛夷怎么在这里?”
苏辛夷瞧着润仪郡主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思儿,你不记得了,是你让永安县主来的,你不是要见她吗?”
宴琼思一愣,目光随即有些呆滞,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没有啊,我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辛夷觉得宴琼思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就见她说着说着话,神色渐渐地又像是之前疯癫的样子,还不等她看仔细,就看到宴琼思忽然发力一把把广平郡王妃推倒在地。
广平郡王妃虽不及防撞在椅子上,连人带椅砸在地上,只听声音就知道应怪怪疼的。
晏从嘉怒道:“你又发什么疯?”说着赶紧把母亲扶起来。
“你才是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没疯!”宴琼思满脸怒容,说着就想要再冲上去,容王一见忙把人拖住了,也顾不上自己后背上的疼,死死的把她摁在椅子上。
苏辛夷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之前广平郡王妃倒地的时候,她倒是可以扶一下,但是她为什么要扶?
她要是真的扶了,指不定人家广平郡王妃还嫌她多事儿呢。
她就是觉得宴琼思这情况真的像是中了邪,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宴琼思大喊,“苏辛夷,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商君衍死都不肯娶我,他还让表哥给我带话,我知道那天你也在,你一定心里很高兴吧?”
苏辛夷:?
“你自己不肯嫁给他,还不让他娶我,最毒不过妇人心,你怎么这么狠毒呢?”
苏辛夷气的脸都黑了,看着容王道:“看来这忙我是帮不上了,郡主如此口无遮拦,王爷还是好好劝劝吧。”
苏辛夷抬脚就走,她就不该来!
“等一下。”广平郡王妃一把抓住苏辛夷,“永安县主,难道我女儿的话不对吗?当日商君衍是当着你的面让王爷传话,不就说给你听的吗?再说你们孤男寡女为何要私下见面?”
广平郡王妃的力气很大,苏辛夷感觉到手腕微微刺痛,她可不是上辈子那个软弱无能得爪机,她立刻甩开广平郡王妃的手,沉着脸说道:“郡王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你们家这是跟平靖郡王府联姻不成,这是要拿我撒气?虽然我苏辛夷父亲已故,但是我也可不是好欺负的,就凭你这话,我就敢去告御状,我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你如此污蔑我,若是不能拿出真凭实据,我苏辛夷,我们齐国公府都不会将此事揭过去!”
“就是你,就是你,若不是你,君衍哥哥怎么会拒婚?明明他以前对我很好,就是从你出现后他就变了。苏辛夷,你敢不承认?”宴琼思一下子挣脱容王,瞬间向着苏辛夷扑了过来。
宴琼思可不是苏辛夷常年习武,她就是个骄纵的闺秀,虽然会骑马,但是力量也不是很大,但是这一刻迸发出来的力量确实不像是平常会有的。
而且,她的手朝着苏辛夷的脸抓去,那双眼睛里闪动的疯狂的神色,确实不像是正常人。
苏辛夷这次可不会客气,一脚踢了出去,宴琼思整个人被这股力量一踹,一下子砸到了冲过来的容王身上。
容王只觉得一股大力撞得他一阵阵发黑,后背受到二次重创,疼得他龇牙咧嘴。
晏从嘉忙过去扶人,对着苏辛夷怒道:“永安县主,你出手也太狠了,若是我妹妹出点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苏辛夷盯着晏从嘉冷笑一声,“感情你妹妹要来打我毁我的脸,我就该站着不动,由着她是不是?这双眼睛倒是厉害,只能看到你想看的,佩服。”
苏辛夷一点也不想管宴琼思为何会撞邪发疯,转身就要走。
广平郡王妃就大喊,“来人,拦住她!”
苏辛夷面色一冷,站住脚看着广平郡王妃,“郡王妃这话可要好好想想再说,容王殿下,你怎么说?”
容王刚站起来,听到姨母的话恨不能以头抢地,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挡在苏辛夷身前,“姨母,你这是要做什么?当时我答应去请永安县主过来,您是怎么说的?”
“王爷,你没看到吗?她打了琼思!”广平郡王妃怒道,一双眼睛恨不能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