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这一刻有些紧张,站在那里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炽热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照的他冷淡的眉眼都拢上几分温度。
“阿沅。”
苏辛夷听着他喊她的小名,忽然就想起曾有段时间他就这么叫她,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有事情要办,是为了惑人耳目,后来事情办完了,他就再没这么称呼过自己。
如今,俩人订了婚事,他又开始这么叫她,苏辛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晏君初轻笑一声,眉眼似乎都要飞扬起来,“正好到了用午饭的时辰,一起用?”
苏辛夷有点纠结,不去怕太子伤心,去了又觉得不好意思这身份一变,她这么洒脱的性子都有点扭捏了。
杨津早就溜走了,苏辛夷想找托词也找不到,正犹豫就听着太子殿下有些失落的开口,“没关系,你若是忙那就下次再说。”
“我没事。”苏辛夷的嘴比脑子更快,说完脸更红了,她轻咳一声,力持镇定,装模作样的开口,“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殿下。”
“出门在外,你还是称呼我的字如何?”
苏辛夷:……
总感觉越来越不对头了,她的心跳好快。
晏君初一见也不逗她了,真把人逗恼了就不好了。带着苏辛夷去了对面茶楼,他在二楼定了包房,正好能从窗口将对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俩人坐下后,外头守着的侍卫就立刻让店家送上饭菜,然后关好门继续守在外面。
晏君初难得瞧着苏辛夷拘谨的样子,神色温和的开口,“阿沅你之前说有事情要问我,是什么事情?”
说起正事,苏辛夷的神色立刻就正常多了,看着太子殿下道:“是有件事情很奇怪,束学博成亲收了几条街商户的礼银,殿下可知道这件事情?”
晏君初微微扬眉,“还有这样的事情?”
苏辛夷比划了一下手指,“我问过了,家里只开了一个铺子的都随了二十两银子,您说那些大商户得给多少?这几条街的商户可不少,束学博成亲是发了一笔横财啊。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头,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就算是皇后娘娘是是他的姨母,他也不能如此敛财。”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吗?”晏君初看着苏辛夷问道。
苏辛夷摇摇头,“其他的消息殿下应该也差不多知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许玉容每个月都会回一次娘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娘家。”
“杨津已经在查了,而且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许玉容与苏学博的婚事只怕还另有说法。”
苏辛夷一愣,“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据说二人成亲后从未圆房,而是分屋而住,从束家的下人口中打探到的消息据说是两人新婚之夜就闹得不愉快,束学博当晚就去了书房,所以夫妻感情不好导致分别居住。不过,杨津这段日子一直盯着此事,他觉得这事儿应该另有原因,但是现在还没查清楚。”
苏辛夷一怔,这……怎么那么像上辈子自己跟商君衍的情形呢?
“大灵寺那边就没什么进展吗?”苏辛夷压下心里的怪异问道。
“基本查清,大灵寺当年曾经逐出过一个和尚,是主持的师弟,就是他摆弄出来的扶乩一事,打着大灵寺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那沙盘中的沙子是用特殊的药材熏制过的,闻久了就容易令人产生幻相。除此之外,沙盘底下还藏有磁石,能控制铁针走向,扶乩之人想要的答案,其实可以操控。”
苏辛夷真是大开眼界,“还能这样干?真是令人想不到,难怪那日润仪郡主非要跳楼,是不是产生了幻相?”
“应该差不多。”晏君初看着苏辛夷。
苏辛夷皱眉不语,“殿下应该还不知道,润仪郡主又撞邪了,跟疯了差不多。”
晏君初显然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辛夷就把自己跟着容王去广平郡王府的事情简单一说,就听着太子对她说道:“容王的事情,你倒是跑得快。”
苏辛夷:……
晏君初看着苏辛夷的神色,轻笑一声,“所以你让苏翼去查润仪郡主之前见过谁才发疯的?”
苏辛夷点点头,“曹清跟穆邢他们都在榆林卫,只有一个展桥跟着我,他又是熟面孔不好去做这些。殿下,武顺在你这边你还用得上吗?若是暂时不用的话,不如让他回去给我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