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贺家姐妹如今看来一个省油的灯都没有,当初不该让李沐言娶了贺明珠。”
襄王站起身,“母妃,梁矩素养外室,生下私生子,私德有亏,前程只能到此为止,这人不会再有大用,弃了吧。至于李沐言那边,我会跟他知会一声,您不用担心。儿子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父皇那边母妃什么都不要说,如果父皇问母妃,母妃只管替李沐言诉委屈,就说李沐言并不知道贺氏女争夫的丑闻,如今倒是委屈他娶了这样的妻子。”
李贵妃的神色有些难看,“若是这样说,贺骐那边只怕不肯罢休。”
贺明珍与贺明珠都是贺骐的女儿,污了她们名声,贺骐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梁矩一旦倒台,贺明珍也就变成无用之子,贺骐要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两个女儿保哪一个。”襄王嗤笑一声,“要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只管让贺骐去找幕后黑手就是。”
虽然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谁下的手,但是这件事情有迹可循,因为最先出事的是苏翼,然后是吴道宏,现在又牵扯上了梁矩,不管怎么看,齐国公府都脱不开关系。
让贺骐知道是齐国公府下的手就足够了。
李贵妃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面上神色变幻不定,一旁的任嬷嬷大气也不敢喘,低着头一声也不吭,王爷自从在定安卫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性子都有些变了。
如今对着贵妃这个生母也隐约带着些不怎么客气的味道,任嬷嬷一个奴才,就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李贵妃闷了半晌,看着任嬷嬷说道:“你回李家一趟,告诉二哥,放弃梁矩。”
“是,老奴这就去。”任嬷嬷忙躬身应下来,转身就往外走。
李贵妃颇为头疼地揉揉额头,自从儿子带回了个渔家女,她不同意纳她为侧妃,儿子就对自己不满,瞧着今日的样子还跟自己怄气呢。
以前儿子多乖巧听话,还是那个渔家女,若不是她,自己好好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起那个伏云,李贵妃就更厌恶了,儿子还想带她进宫给自己看,她只想起她就很厌恶,又怎么会愿意见她,只盼着儿子的兴头早些过去,等到那时候再收拾她就是。
“贵妃娘娘。”松月从外头快步进来,对着贵妃屈膝一礼,“贤妃娘娘与明妃娘娘来了。”
李贵妃微微皱眉,深吸口气,强压下自己烦躁的情绪,道:“快去请进来吧。”
最近也是邪了门,自从束家出了大丑贬为平民之后,陛下对皇后居然比以前还更宠爱一些,这两个月去元徽宫的次数比来她这里都要多,李贵妃以前一直仗着宠爱与皇后打擂台,现在却有种很大的危机感。
“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李贵妃抬头看着齐贤妃还有阮明妃笑着说道:“两位妹妹快起来,不用多礼,快坐下。松月,上茶。”
松月应了一声,很快就带人端了茶上来,又弯腰退到一旁侍奉。
齐贤妃与阮明妃相继落座,两人对视一眼,齐贤妃先开口笑着说道:“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教贵妃娘娘。”
李贵妃眼睛微微一闪,便笑着说道:“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都是自家姐妹,有事情咱们慢慢商议就是。能让你们为难的,我可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了。”
阮明妃轻声细语地开口,“再过些日子太子大婚,我与贤妃姐姐正发愁见面礼的事情,所以来请教贵妃娘娘。”
李贵妃想起太子妃苏辛夷,心里就一阵阵的不痛快,原本她相中她为儿媳,但是没想到陛下将她许给了太子。
她虽然不喜欢苏辛夷,但是苏辛夷的父亲却是个不能忽略的地方。
太子……
李贵妃心里更堵了,陛下对这个儿子真的是捧在手心里护着了。
都说陛下宠爱容王,呵,容王怎么跟太子比。
太子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储君,当初不过十三四岁就被陛下亲自带在身边观政,如今历练几年,各个衙门轮转,寻常的政务陛下甚至于都不太管,多数都扔给了太子处置。
李贵妃怎么能甘心,都是陛下的儿子,她的儿子哪里比太子差?
当初陛下可也不是储君登基,还不是从太子手中夺了皇位?
李贵妃压下心里翻滚的心思,做出一副思量的样子,半晌笑了笑说道:“太子妃的身份到底不同,说起来咱们也未必能机会能拿出见面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