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距离我们还有15海里,你们怕是要做好下水沐浴的准备了!”船舱角落的黑色发音盒里,老船长略带调侃的说道。
听到船长的命令,所有的水手跌跌撞撞跑到指定位置,将救生衣和氧气设备全都穿戴在了身上,
他们希望最好这些东西都排不上用场,一些水手更是现场唱起了旧约圣经。
此时甲板上,一位叼着烟头,下巴尤为发达的白胡子船长,正怒视着那远处海面上那如同城墙一般的海啸墙,和那卷上的天空的一根根水龙卷,
一波接一波的重浪,狠狠的拍打在驾驶室的观口玻璃上,也将这艘大货轮推搡的四面颠倒,这艘在平日里算是巨无霸的家伙,在这漫无边际的浩瀚海面上,显得是那样渺小。
海上天气喜怒无常,他航海了三十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规模的海啸
“有我“波派”大爷掌舵,我看你能掀起什么风浪?”老船长波派怒吼一声,将面前控制面板旁的推杆一推,那货轮慢慢就像倔强的老黄牛一样,开始逆着海浪发力了。
十几海里的距离,对于海啸的传播速度来说,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近距离,波派才发现那海啸的巨大,他的货轮在这巨大的海啸面前,就像一个孩童手中的玩具,看起来是那么的轻飘飘。
船舱里水手们死死的抓住身旁的栏杆,那洁白的水手服已经湿透,或许是汗水,或许是洒进来的海水。
第一波海啸来了,蓝黑色的浪墙就像攻城的巨人袭来,波派船长大吼一声,那股不怕死的劲与货轮凝结成一股绳,感染的那货轮似乎也不在害怕散架,
它就这样在原地就像个超级大号的冲浪板一样在逆流中扎根着。
然而海啸墙真的太厚了,它变得向巨人的舌头,而那货轮又变得像巨人嘴里的奶酪 。
吞噬了,货轮被海啸吞噬了。
几秒钟之后,货轮的白色尖尖首先从深沉的余浪中露出头来,
紧接着整艘货轮就像鱼跃出水,每个檐边都挂着一帘帘淅淅沥沥的咸海水,
甲板上是湿的,有几只海鱼在上面扑腾,一些玻璃碎了,被水压冲破了,
船舱里盛了一些海水,就是从那些破碎的窗户进来的,那海水的高度已经淹没了水手们的脚肚子,
反而高处的通风管口里,倒是没有海水,管道里黑娃紧紧的抓着雷鸣橙色的毛脖子。
人类天生对于深海的恐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如果这个船在海啸的冲击下散了架的话,
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海水将他们慢慢的拉进海底。
雷鸣不怕吗?雷鸣也怕,如果是条小河的话雷鸣倒无所谓,以老虎的水扑腾两下也就上岸了,
但是这里可是大西洋啊,雷鸣是虎?不是虎鲨。
但是此时雷鸣也在思考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一旦他沉到了海里,他的自愈因子能够帮他在水里进行呼吸吗。雷鸣没有试过,而且他想试的时候,非洲正处于一个非常干旱的时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