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筱琉是不知道大伙儿在抽什么疯的,放下自己的书包后就去问花兰。
“花兰,我昨天看到了新闻,咱周六去的那个尚冶家承包的山头起火了。你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
班上其他同学显然也看到了这个社会新闻,不约而同地看向花兰,花兰点了下头。
“就在送你们回家之后没多久的事情,但我知道的也不多。”
之后,花兰就开始讲起自己所知道的内幕。
原来就在周六晚上,花宵武刚把中央医院那些闹事的大汉给抓回去,都没来得及审问,就看到一辆又一辆的消防车往他们过来的路上开。
起初他也没往那方面想。但没多久就收到了市里的电话,说是他们围起来的鳌山起火了。火势波及范围很大,市里紧急将所有可以调配的人员全安排去那里,连带着附近几个山区村子也被烧了个干净,光是被烧死的山区农民就不下十人。
原本花宵武正打算好好审问一下王秀花这条走私线的内幕,奈何收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就带着队里的兄弟们又跑了一趟鳌山。
连着两天,她都没有看到她的爸爸。
现在她也就从新闻上才能知道鳌山具体发生了点什么。
“救命!幸亏我们走得早,要不然我们是不是也要被困在山里了?”
赵枝儿听罢不由得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有些后怕地发问。
“这怎么可能?”季音音喝了口热水,看向赵枝儿。
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时事新闻,将阳媒新闻的记者采访的视频点了出来,举到赵枝儿的面前。
“你看看这个。”
赵枝儿接过手机一看。
时事新闻热搜榜第一的就是鳌山山火。
但词条不算很长,其中两个字格外的惹眼。
#A市鳌山人为纵火#爆
近日,A市鳌山忽然引发大范围的火灾,大火映红天空,全省消防救援队伍正在全力参与扑救。根据目前现场被救幸存者口述:昨日警方在鳌山内抓获了一批走私毒品的犯罪团伙,随后,便有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男子闯入深山。
而在已经扑灭大火的现场,热心群众发现空气中存在着煤油的气味。这更让人怀疑,是有不法分子企图焚林烧山。具体事宜待由警方侦查。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这些人怎么敢的啊!”李佳乐不由得惊呼。
“都是些亡命之徒,你以为呢。”季音音是见怪不怪了。
【好好想一想,掐头去尾,拿出你们写试卷时的脑子去思考一下这件事情不就很明白了吗?这把火来得那么及时对谁最有利?】
被季音音这么一点,众人瞬间恍然。
对啊!
警方不过上山才半天,就算大家再怎么努力,半天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能把大部分证物带回去就不错了,其他的就只能慢慢搜查。白岳禅既然已经知道鳌山沦陷被暴露,势必不会坐以待毙。
但是他们有一点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白岳禅会用这种近乎自毁式的办法来收拾善后?
是,一把火烧了是什么都不剩下了,警方也确实就断了线索。可同样的,他的贩毒生意也就此中断了。
他们想破头都不会想明白。这火压根就不是白岳禅放的。
他在警局内有人,外加那么多年的部署,自然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来打乱警方的搜查。
而这……只不过是厉景逸的手笔。
谁让他这个当爹的把女儿送进来当诱饵,好死不死的还让她受伤了呢?
那当然要给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白岳禅一点颜色瞧瞧。
放火烧山,断他财路也不过是他小施惩戒而已。
“不对劲!”忽然赵枝儿猛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山上不是有那个什么……哎我叫不上名,反正就是毒药嘛,这种东西能用火烧吗?”
一听这个,大部分人的脸色都变了。
学过历史的他们知道虎门销烟这个词,可虎门销烟不是用火去销烟的,而是用了两个办法:一是海水浸化法,二是石灰灼烧法。现在新闻说火都还没灭,有那么多人跑进去救火那岂不是……
“你蠢不蠢啊!”季音音用手敲了一下赵枝儿的脑袋。
“你觉得警察在发现一屋子毒药会放着不管,然后带着一大队人下山吃饭?那东西早就装麻袋里运输走了,怎么可能还留在山上给鸟吃?”
赵枝儿拍拍胸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用火烧呢。”
花兰无语地笑笑:你这也太不把警察的行动力放眼里了吧?
“可怜的鸡啊!还没被我吃就被一群混蛋给烧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那群人为你们报仇。”看到新闻,尚冶那叫一个难受。
季音音垂下眼眸。
【那怕是还要等个三四年等白家彻底落寞才行。老钱家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好吧,尚冶现在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能听到季音音的心声。
老是说些他不爱听的。
偏偏他没办法诉苦。
奈何大伙儿都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处理的。众人收拾好自己的心态,纷纷拿出书本化悲愤为学习的动力。
开始努力学习。
正抱着书本在外头巡视的李无言像容嬷嬷一样站在窗边窥探教室里的学生。
嗯,孩子们又爱学习了,看样子今年期末他的年终奖估计是稳了!
加油啊!孩儿们!为了老师的奖学金……不是,为了你们的未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比起三班这边阳光开朗,书声琅琅,洋溢着青春的学术氛围。
一班就要沉闷地多。
白雅宁是一班公认的班宠。
谁都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欺负了她。
可一个周末过去,回来后的白雅宁就坐轮椅上学了,一听她这两天和三班都被不法分子绑架之后……一班上头了。
凭什么我们雅宁受伤了还断了条腿而你们在那边活蹦乱跳的?
“班长,我知道你人好,还和善,可是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雅宁被欺负就不管不顾?”
“班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班长!”
“班长!”
纷纷扰扰的声音灌进顾承御的耳朵。
顾承御放下自己的笔,撑着下巴,眼神冷淡地看向身侧的张欣尧:“尧,现在也是时候牵出我们圈养的狗……出来见见人了。”
众一班学生眸光一亮:班长这是要出手了吗?
副班长接守到顾承御的目光,立刻出门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张欣尧迈着纤长的步伐,优雅地走到顾承御的身边,弯下了自己的腰。
“顾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和那些人联系过了。他们会把事情给您办妥。”
巧了,他这一副中古欧洲贵族执事的做派被李执言看到了。
李无言看了一眼自己班,再看看一班。一瞬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都说高一的孩子容易犯中二病,我还以为就我们班的二缺子是呢,怎么一班这群好孩子也犯病了?
被李无言叫做二缺子的某尚姓同学打了个喷嚏。
尚冶:谁在爱慕劳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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