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也不懂,跟着嘿嘿笑,牙齿倒是挺白的。
“要把棒练好,大概需要多少天时间。”赵喜娣看看天,即便是到了傍晚时分,也热得不行,太阳就像跟着她跑一样,给她热量。
关海想了想,拿起一根断掉的树枝在地上写着,不一会儿,黄土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数字:“四十”
“要那么久?”赵喜娣惊呼,她不确定那傻子啥时候来,到时候自己能不能系统地学完,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
关海为难地点点头,从他的表情里,赵喜娣感觉他都没有说完,四十天可能都不止,毕竟关三哥给她说过,关海是从小练武,才有现在的功底,绝非是速成班,一日之功可以达到的。
“行吧,我坚持住,以后每天早晚你都来教我,我们争取把这一套棍棒之法都学会了。”赵喜娣给自己打气:“加油,努力。”
惹得一旁的关海笑得停不下来。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关三爷动了一箱子银子,手头上银子多了放着也不安全,赵喜娣便带着小翠和温妈妈去给他们置办了一处宅子。
小翠千恩万谢。
“也是时候给你置办嫁妆了。”赵喜娣哈着热气,只出来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黏糊糊的。
她心里也有一些不舍,但是韩欲焉给她来信说,等到了十月,天气凉爽了,就来迎娶她。
跟韩欲焉分开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里她每天废寝忘食地练习,试图把自己的天赋发挥到极致。她闭上眼睛想的都是如何出招,如何应对,如何防守,已经逐渐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偏偏又差人送了信来,想要要成亲,她心里又紧张起来了。
“姑娘,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小翠心里愧疚。
赵喜娣不说话,正在想着给她置办些什么。
走到街上,突然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喊道:“赵喜柔,赵悟泽,你们去哪里?”
两兄妹回头一看是赵喜娣,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语气甜丝丝地喊道:“大姐姐。”
“真乖呀,这几天不见,你们都长高了。”
“是呀,好多天没见到大姐姐了,你怎么晒的这么黑了,不对呀,母亲这些日子忙着去放……印……”
赵喜柔口直心快刚说到一半就被一旁的赵悟泽捂住了嘴巴,小胖手放在嘴边还做了一个“嘘”的声音。
一旁年长的女使也摇摇头:“大街上人多眼杂,姑娘慎言。”
赵喜柔嘴巴还被赵悟泽捂着,眨着大眼睛点头,随后一把扯开赵悟泽的手:“你手心都是臭汗,捂着我了。”
赵悟泽占了便宜笑个不停。
“你们来干嘛的?今天怎么让你俩单独出门了?”
“不是还有孔雀姐姐一起嘛?”
“我们来买喝的,太热了,这些日子你也不在屋内,都没有好喝的冷饮了。”赵喜柔不满地吐槽着。
赵喜娣想了想说道:“既然遇到了,不如我请你俩去酒楼吃。”
“什么都可以点吗?”赵悟泽一听到吃的就起劲。
赵喜柔也差不到哪里去,她仰着小脸,期待地看着赵喜娣。
“随便点,随便吃。”赵喜娣大方地说道。
“好呢!”
话还没说完,他俩已经兴高采烈地跑到最前面去了,赵喜娣无奈地笑笑,随即也小跑跟上。
走到酒楼,身上已经一身臭汗,赵喜娣虽然穿得不多,可宋代的布料没有那么轻薄,再加上没有空调,到了酒楼,静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背上被浸湿的衣服逐渐干爽起来。
“这个,这个,我要这个……”
“你不是不爱吃鱼吗?”
“我今天想吃,你管我呀。”
“大姐姐,他不让我吃鱼。”赵喜柔撒娇。
“点点点。”赵喜娣非常豪气地说道:“喜欢吃的都点上,吃不完打包带走。”
得了令的赵喜柔剜了赵悟泽一眼,又开始点点点。
等上菜时候,赵喜娣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不要让熊孩子点菜,满满地一满圆桌子都放不下,还格外搬来一个小桌子放上了冷饮和甜食。
小翠和温妈妈面面相觑,就连一起来的孔雀都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又看着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大快朵颐。
“都坐下,随便吃。”赵喜娣不喜欢搞那一套,主仆之分,她还是秉承着人人平等的理念。
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小翠和温妈妈带了头,随后,孔雀也坐了下来。
“酒楼的就是不一样,也太美味了。”赵悟泽发出一阵感叹,家里小厨房的早就吃腻了,他早想换换口味。
“要是每天可以跟着大姐姐在酒楼吃就好了。”赵喜柔啃着大鸭腿,又抢来了一个大鸭翅。
“你给我留着。”赵悟泽说道:“那你要把大姐姐吃得裤衩子都没有。”
“哈哈哈哈。”赵喜娣惊叹于孩子们的奇奇怪怪,她笑道:“我要是开了酒楼,你们天天来吃。”
“那好呢,不过开酒楼需要很多银两,大姐姐你有吗?”赵悟泽质疑。
“没有呀。有的话我不早开了。”
“我听母亲说,大姐姐要嫁给一个有钱的公子,到时候就有银两了。”赵喜柔痴痴地笑。
“也不见得。”赵喜娣说得委婉。
“怎么不见得,母亲说那公子看着就是有身份的,还说最好不让你嫁给他了。”
面对赵喜娣的童言童语,赵喜娣有些疑惑,她问道:“为啥不让呀。”
“到时候你比她有钱呗,哈哈哈哈。”赵悟泽插科打诨。
“哈哈哈。”赵喜娣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姐姐,要是你没有受伤就好了。”赵喜柔瞪圆了眼睛,吃得满嘴油光,指着她额头上的伤疤。
“是呀,我也想没有伤就好了。”她重复着。
“大姐姐,你知道谁伤了你吗?”
赵喜娣点点头,又摇摇头,模棱两可。
“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让父亲跟母亲给你主持公道,惩罚伤害你的人,让他被杖责。”赵喜柔义愤填膺。
赵悟泽也含糊不清地附和:“是呀,是呀。”
“我……”赵喜娣刚想解释我也不知道,又听到赵喜柔已经开启下一个话题,跟赵悟泽在抢冷饮了。
算了,不说了吧,他们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