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儿算是彻底死了心,主要是在赵喜娣这里没有讨到好处,尤其是看到赵喜娣跟韩欲焉蜜里调油,日子越来越和谐,她感觉自己有时候很多余。
又反复被赵喜娣敲打后,倒是大彻大悟了,本想去道观里做姑子,可又怕做姑子他们有什么想法,觉得自己还放不开。
思前想后,决定约上韩润去游玩,可又因为游玩途中,发现韩润不扛事,回来一脚把他踹开了,也是一波三折。
赵喜娣倒是也落了一个安静。
日子如此反复过了四年,随着跟韩欲焉朝夕相处,赵喜娣越发觉得韩欲焉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也说不上来。
他明明没有学会算数,却能够准确地在她不在酒楼的日子里,替她检验掌柜的账本有没有问题。
明明很少见他看书,却又能引经据典说上几句,总是那么奇怪,赵喜娣也试探性问过几句,他倒是毫无隐瞒,让她的疑心大大打消了不少。
一日,两人喝了点小酒,他们已经成亲四年,婚后未能同房,主要是顾及到两人年纪都还小的缘故,这不,就被张氏盯上了。
“我俩成亲四年,未曾诞下孩子,今天父亲母亲又催促了。”赵喜娣垂眸看着酒杯、心事连连。
“要是再没有孩子,我琢磨着估计要给我写休书了吧,哈哈!”
“想哪里去了?咱们没有孩子也不是你的错,毕竟我们年纪都年轻,而且……未成年呀!”韩欲焉被灌下了几杯酒。说话都带着颤音。
赵喜娣又给他倒了一杯,语气忧伤:“我们能懂,可父亲母亲不见得会懂。”
“那我明天去给爹娘说道说道。”韩欲焉一杯酒下肚,说话都有些不清晰了。
赵喜娣嘴角勾了勾:“孩子的事不着急,我昨天看到你口袋里有一张银行卡了,老实说,是谁的?”
“嗯唔……”韩欲焉口齿不清,眉毛蹙着,顿了顿说:“我没有银行卡,我都穿越到古代了,还能用上银行卡。”
赵喜娣心中一惊,一句:“你竟然也是穿越而来的?”就已经说出了口。
韩欲焉瞬间酒醒了一大半,白皙的脸上依旧带着绯红,但是神志清明了很多:“你竟然套我话?”
“嘿嘿!你以为你那些异常我看不到呀,我又不傻。”
“我那日看到你跟掌柜对账,那心算的速度,我都望尘莫及,而且,我听你爹娘说过,你以前是傻的,包括我在船上救你那一回,你桌上的书也是翻烂的,现在时不时还会看看一些古文小说。”
“所以你是早就怀疑我了?”韩欲焉眯着眼睛笑道。
“对呀!”赵喜娣不遮不掩:“你就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要不猜猜?”
“哈哈哈,我猜想你是不是来自于现代,未来的世界里的?”
“为什么这么猜?”韩欲焉笑意更浓。
“你说对不对?”赵喜娣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牙:“你说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的秘密就是你是从未来来的是不是,你来自2024年?”
“莫非你也是,哈哈哈!”赵喜娣举着酒杯也笑了,两个人他乡遇故知,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你是怎么穿越而来的?”赵喜娣继续问道。
韩欲焉想了想:“我刚来就掉水里了,那时候差不多十岁多的样子,醒了听说是你救了我,我就想报恩,看你做的肉夹馍,就知道了,你估计身份不简单。”
“不得不说还是你有心机呀,那么早就注意到我了,我是刚刚才怀疑到你。”
“幸好又把你娶到了,不然要是跟安婉儿成了亲,那就是近亲结婚了,哈哈。”韩欲焉喝了一杯酒。
烛光摇曳,两人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慢慢地交织在了一起。
日日平平淡淡的,又过了大半年,韩祥林火急火燎地跑到赵喜娣店子里,手中拿着一封加急的信。
赵喜娣挺着肚子,正在店铺里张罗着新开发出来的几道家常菜,也是结合了本地口味进行改良的。
“大娘子,大娘子。”韩祥林跑到赵喜娣跟前,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这是你家里人加急寄过来的信。”
赵喜娣接过信封,快速地拆开里面的信件,只看了一眼,差点两眼一花。
“大娘子,你可怎么了?”韩欲焉忙从后厨跑过来扶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看看。”赵喜娣将信递给了韩欲焉,他也不装自己是文盲了,眼睛快速地扫了一遍、随后不可置信地说:“你家里人都被那贾老爷骗了?”
“这种连环案件,我们两个应该很清楚,当年,我就不想让我爹参与其中,可受不住撺掇,现在可好了。”
“确实,你二叔父呢?你不是说他是主要牵头人吗?”韩欲焉问到了重点。
赵喜娣面色沉重:“我只是担心他也是帮凶。”
“你的意思是他们合伙来骗你家族其他人的钱财?”
赵喜娣点头:“有这可能。”
“那怎么办?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了解情况。”
“我们能不能立刻马上启程回南山县,赵喜柔现在已经出嫁了,本来婆家对她就不看重,觉得我们是商贾之家,如果受到这个事情的牵连、我怕是他们家会翻了天了。”
“那就依娘子的,我们明日便启程。韩祥林,快点准备马车和船只,明日出发。”
“好!”韩祥林拱手道。
韩欲焉又笑道:“就说我们回岳父岳母家了,其它的可不必说,我们今日也会去禀明。”
韩欲焉又喊了几个家丁一起随行,船只加了速度,比预想的早了两天到了。
还没走到赵府,就听到了一阵唢呐的声音和一阵阵哀嚎声。
赵喜娣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等走近了看到屋门口挂着的白色布条,心里已经全部明白了。
“想必是老太太死了。”赵喜娣眼角也有些湿润,这几年也多少有回来,只是回来的稀疏,老太太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如以前了。
只是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是大姑娘回来了。”家仆看到赵喜娣是又惊又喜,脸上还挂着泪痕。
“爹,我回来迟了。”赵喜娣喊了一声,她对这个家没有多少留念,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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