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顿时积极地擦起头发,恨不得将电风扇或吹风机给搬过来。
下一秒她又丧气了,即便搬过来也没用,毕竟这里没有电……
但,想到什么,宁凝立刻上商城,果真在大型电器那边找到了太阳能发电板。
宁凝的眼睛顿时冒光。
有了太阳能发电板,她还要怕什么发电!甚至,太阳能路灯,汽车等等是不是都能搬来了???
想到这,她不自觉期待上京的日子。
她得赶紧把父亲的罪名洗脱,然后不管是开店也好弄啥都好,一定要要让日子红火起来。
上辈子她是孤儿,被人领养后成为一名刀口舔血的佣兵,现在她终于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她要在这个地方弄个院子,再搞个长青生意赚金子,如果可以再养几个漂亮男宠,然后幸福地过这一生。
仅仅是想象就觉得美极了!
商闻祁可不知道宁凝在这瞬息的功夫已经畅想好自己的未来。
而且在宁凝的美好蓝图里,不但有金山银山美貌男宠还有一等看家护院商闻祁!
若商闻祁知道,估计会被气死。
此时一等护院商闻祁本人交代完就迅速出去洗漱了。
说到这个,客栈的洗漱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让店小二打水到房里,这种比较贵,毕竟除了抬水费力还得兼顾收拾收费是10文。
第二种是到客栈的公共澡堂洗漱,收费3文。
第三种是在后院井里打水洗澡,这种免费,不过一般是下人小厮或者江湖中人才会选择。
商闻祁虽然来自京都,但常年在外办事,倒也不计较这些,他熟门熟路地到了庭院,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战斗澡。
彼时宁凝已经梳理好,就等着他了。
当商闻祁开门进来,只见宁凝背着手站在房间中央笑盈盈地望着他,昏黄的烛光把她的脸映衬得格外柔软,再加上房间里挥之不去的山茶花香,他有种妻子在等丈夫归家的错觉。
商闻祁恍惚了一瞬,只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离谱得可以,很快他就将这种怪异情绪丢到一边,面无表情地冲宁凝伸手。
宁凝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在商闻祁开口前主动道:“我的脚恢复了些,今晚逛街是没有问题的,你可千万不要再夹着我走了。”
商闻祁一顿,他确实是想捞起宁凝往外走……
宁凝一脸认真:“咱们现在可是司泱楚云,就算要有肢体接触,也得是你背着我出门才正常,你若夹着我走傻子都看得出有问题。”
商闻祁没说什么,率先转头往外走。
宁凝明白他是默认了,于是笑嘻嘻地跟上他。
宁凝花了大几千的橡胶鞋瞬间发挥了作用,只觉得每一步仿佛都走在棉花上,脚感确实舒服。
此时不得不承认,现代的很多东西,譬如橡胶,确实大大的方便了人类。
就这样,两人出门逛街了。
商闻祁负责开路,宁凝在后头小跑。
奈何她的腿才恢复,再怎么小跑也追不上前头的大长腿,好几次他们都差点被路人冲散。
商闻祁一顿,默默缩短了自己的步子放慢了脚程,宁凝这才堪堪跟上。
宁凝追上商闻祁第一件事就是扯起他的衣摆迅速和自己的绑定起来。
打的还是雇佣兵才会的绳结,除非衣服扯烂,否则绝对不会散的那种。
商闻祁震惊:“你做什么?”
宁凝无辜地瞅了他一眼:“这不是为了安全吗?万一我被挤走坏人趁机行凶怎么办?咱们大庭广众拉手不合适,但是绑衣摆一定可以的。”
像想到什么,宁凝又凑到商闻祁跟前,一脸谄媚地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嘛!”
“!”商闻祁皱眉:“不要乱说。”
“?”宁凝不解:“那……盟友同心其利断金?”
商闻祁不再搭理,转身继续走,不过脸色有些古怪。
“诶诶诶,慢点慢点。”宁凝狼狈地跟了上去。
两人仍旧是一前一后,宁凝并没注意到他的古怪之处,只觉得这同盟啊,真是冷漠……
不过他们这互动落在旁人眼里,感受就不一样了。
“他们应该就是司泱楚云吧?瞅这齁甜的劲儿,我牙都酸了。”
“谁知道呢,再看看吧,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其实若是有问题,咱们直接把他们抓了问问就是,这样浪费时间又是何苦。”
“这可不妥,别忘了不仅我们在找人,其他人也在找人,万一让别人渔翁得利,主子可是要怪罪的。”
“行,那咱就多花两天跟跟。”
就这样,俩影子一直在人群里盯着那对夫妻。
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变故还是发生了。
随着逛街的深入,宁凝商闻祁不知不觉就到了街道的中间。
这里有一个戏台,此时正有舞姬在上头跳舞,大梁尚舞,此处集结的老百姓也是最多的。
宁凝商闻祁路过的时候,戏台竟戏剧性地塌了。
木架子轰隆一声倒下,周遭的百姓一下子乱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这一退自然有人走不稳摔倒,现场你拥我挤乱作一团。
宁凝这小身板在人群的冲击下成了牺牲品。
当她就要被人挤倒成为肉饼前,商闻祁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而后快速往外带。
商闻祁是谁啊,他功夫了得,别说带宁凝一人,多抓俩人一块走都不是问题。
奈何身后有尾巴盯着,商闻祁不能自由施展功夫,只能借着巧劲儿,往外退。
万幸他们本来就在外围,往外挪并非那么吃力。
只是退出时还是不小心与别人相撞了。
对方也是一个姑娘,本来吧他们这一撞不算严重,可偏偏姑娘旁边还有人,直接来了个二次伤害,将那姑娘再次往外推。
宁凝想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那姑娘直接被撞到河里了。
一下子商闻祁就被人拉住。
“你把我们家姑娘撞河里了!”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们家姑娘,我们家姑娘掉水里了!”
这几个小丫头似乎是那姑娘的随从,看着水里扑腾的姑娘直接吓哭了。
奈何她们又不会游泳,只能在河边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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