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商闻祁没有答应当她的盟友,但真正分道扬镳却连招呼都打不了,说话实话是挺伤感的。
不过宁凝也来不及多伤感,这俩侍卫估计也是青云左骑的,他们一头一尾扛起她,直接往地下通道走。
她就跟一烤猪似的,完全没有自由。
说到这地下通道,主要是空气瞬间不流通了,而且还有水声滴答,听声辨位宁凝直觉这俩是把她带到下水道去了。
都说皇宫有三种道,一是明面上的也就是贵人出行的宫里的路,第二种是只有贵人知道在哪里的宫廷逃生密道,最后一种则是给皇城内卫出入的。
平时内卫们就在这种地下暗道里蹲着,久而久之就有了他们固定的道路。
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侍卫们走的就是这样的暗道。
这些小伙子都是会功夫的,脚程也很了得。
很快他们就到了宫外。
把宁凝往外头一放,俩人就退回去了。
宁凝在原地站了半晌,又让系统帮忙扫描周遭,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慢悠悠地解开了蒙眼布。
此时已经晚上一点多了,她一个人被丢到了宫门外。
真别说,晚上看着那巍峨的宫殿,她可丝毫不觉得豪华,只觉得鬼气森森。
对于炎黄子孙而言,中式恐怖才是真正的恐怖,饶是宁凝不信这些,大半夜看到这些也不免觉得瘆得慌。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宁凝开口:“都怪商闻祁,一进城就把我的眼睛蒙上了,我都来不及看一看地形,现在该去哪里投宿啊。”
话说,这个点皇都也宵禁了吧,搞半天她冤没伸就被护城军抓走了,那就精彩了。
“系统,你能扫描到多远的地方?能不能帮我GPS定位一个客栈?”
【宿主,这里没有卫星,无法进行GPS定位啊……】
宁凝无语:“要你何用?”
【要不宿主买个帐篷?】
宁凝翻白眼,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当街支帐篷,而且在皇宫旁边……她疯了还是傻了,现在执意要离开这里不就是因为要避开护城军么,瞅瞅系统这馊主意,这是怕她死的不够快是吧?
别说在这皇宫脚下搭帐篷了,就是随意在街上游走也会被人当刺客。
再者,她现在还是带罪之身,虽然宫里的贵人给了她一个伸冤的机会,但是却也没给任何实质的帮助,譬如权利、免死金牌,或者保镖云云。
说白了,她就是想看自己有多少本事,值不值得为自己去跟大臣们对着干吧。
宁凝靠不上系统,叹气一声,准备用最原始的方法听声辨位观察地形。
只盼护城军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巡逻过来,不然她就完蛋了。
一般来说,大部分的皇宫朝向都是坐北朝南,都城一般来说也是沿着这样的中轴线建。
回忆古代的皇都布局,皇宫一般是在皇城中轴线居中或者是最里面。
它的前头有各种大臣府邸,还有集市,以及容纳老百姓的各种坊。
像唐朝的长安老百姓居住的地方就有108个坊,在这些坊的周遭还有各种寺庙,譬如大雁塔、小雁塔、报国寺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景点,总而言之面积之大不是普通人能想象。
大梁虽然比不上大唐但都城也不会小。
想到自己要走到所谓的集市只怕得走到天亮。
不过此时除了老实走,她也没其他办法,总不能趁四下无人弄辆电车出来代步吧。
反正说白了,只要找到南边方向,肯定就能找到客栈。
她只要弄辆车一路往前冲就可以了。
宁凝不自觉抬头,很快就找到夜空中的北极星,也就是传说中的正北方向。
定点了北面,南方自然就露出水面了。
宁凝正准备往商城看看有什么好的代步工具,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皇城脚下你不抓紧时间离开,还在这里发什么呆。”
“!”
宁凝惊愕地回头,便看到了商闻祁。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理论上说,他和太后分别了一月有余,应该要干柴烈火好好聚一聚才对吧?
“我下值了,自然是要回亲卫府的。”商闻祁淡淡地回答。
“原来如此……”宁凝点头。
说来这15才过去没多久,想来是元气大伤的商闻祁还没恢复好吧?太后到底是他的金大腿,状态不好伺候不好随时会丢了饭碗,商闻祁暂时避战也是对的。
宁凝格外赞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你这样有长远目光的年轻人不多了,好好努力,我相信你!”
“?”商闻祁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知这丫头又在发什么疯,不过肯定没什么好事就对了。
就在商闻祁准备封她哑穴以免造成他无法控制的局面时。
宁凝却毫无预兆地上前一步,亲昵地揪住了商闻祁的袖子,莹白的指尖在玄袍上越发细嫩。
“祁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收留我一晚吧。”
商闻祁微微皱眉,嫌弃地看向她的手。
宁凝意会,迅速放开自己的爪子,眼睛可怜巴巴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冲他开口:“拜托了,这夜黑风高的我也不知该往哪里走,你也知道的,我身上没钱了,即便找到客栈也没钱投宿……”
说着宁凝再次凑到商闻祁跟前压低声音:“而且我答应贵人一个月之内会给她一个真相,万一我今晚就被护城军当刺客抓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者,幕后黑手也在京都,他巴不得我落单呢,万一我被灭口,这世上就没人能给圣人一个真相了。”
商闻祁凉凉地望向她:“你威胁我?”
“怎么会呢,以前我们身份对立,你不跟我同盟就算了,现在咱们目标一致,都是为贵人排忧解难,咱们不应该联合起来守望相助吗?
我不指望你全程对我伸出援助之手,只要收留我一晚就好了,等天亮了宵禁解除我就滚出去,保证不碍你的眼!”
为了找片破瓦遮头,宁凝感觉口水都要说干了,她容易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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