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李卫军招呼众人喝汽水休息的功夫,这小胖墩,乐呵呵的跑到了李卫军跟前,从怀里摸索片刻过后,掏出来一条锡纸包裹住的酒心巧克力,略带谗媚的道。
“李大哥,这是我爹出国考察时给我特意带来的酒心巧克力,用的是上好的朗姆酒酿,浓郁强劲,味道醇厚,唇齿生香,补充体力再合适不过了,你尝尝这个味道咋样,要是味道不错的话……”
骤听此言,李卫军佯装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这个心思玲珑,挺会来事儿的胖小子,倒是没有着急接过酒心巧克力,而是咳嗽一声,眼神中透露着询问似的望向一旁的宋天养。
老虎屁股摸不得,现在小小的田径队那是藏龙卧虎,保不齐开罪了不得的人物,到时候虽说没有性命之虞吧,可招人的麻烦终归是少点为好。
“哦,李卫军同志,差点忘记给你介绍,这是我们陈鸣波同志,父亲在工业部门工作,也是个老同志了,早些年的时候背锅爬雪山,部队缺盐,甚至顶着酷寒到山上开凿岩盐,以至于现在手脚还有些不麻利,是我们的老英雄了。”
“哦哦,工部的,那确实是个好位置呀,劳苦功高,应该的应该的,对了,陈鸣波同志怎么没在令尊安排下从事劳动呢,这个体格和素质田径的话,怕是有些吃力吧。”
李卫军清楚现在发展中心是工业着重点,目的就是将一穷二白的境遇改变,所以陈鸣波他老爹重要性毋庸置疑,不夸张的讲,只要陈鸣波愿意,整个京城到处都有萝卜坑,先从个工人身份磨砺开始,后来慢慢的接挑子吧。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想不开到田径队里搞后勤,就陈鸣波现在的身体素质,作为代表运动员到立本参加社会,绝对是让人笑掉大牙的存在,倒不如说,率先开口,打消这家伙不切实际的念头。
孰能料倒,陈鸣波听到李卫军讥讽的话之后,没心没肺的咧嘴笑了下,慢吞吞解释说。
“人贵自知嘛,李大哥的指点我明白,就是,就是我总觉得吧,人这一生白驹过隙,活一遭不容易,总要见识见识一些未曾见识过的事物,只有清楚了事情的方方面面,才能做出更准确无误的判断……”
话说到这,陈鸣波打量了一下李卫军的反应,见李卫军没有抵触,而是耐着性子。
所以干脆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抖落了出来:“选择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否则要是一切都按照父辈规划好的,那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无趣,我呀,没有太多的爱好,就是想见识见识各国的风土人情,听说立本世奥会,不止咱们这一片,欧罗巴那边,拉美那边,全世界各地的人都会去参赛,我就是想这是个机会,哪怕不是运动员的身份,去帮大家伙搞个后勤,递水烧饭,那还是没问题的……”
提到递水烧饭,一旁的宋天养仿佛捕捉到了关键词汇,忙不迭地在旁边补充说。
“李卫军同志呀,你来咱们田径队时间短,可能尚不清楚,陈鸣波同志先前不在田径队的时候,是在大会堂里做国宴,那一手厨艺炉火纯青,可以说当代厨神易牙,在大会堂召开国宴的时候,我作为代表,有幸尝过,那味道没得说,保管是到了小立本依旧能够吃到咱们家乡的味道。”
提到吃,李卫军顿时来了兴趣,沉吟片刻煞有其事的问:“你会烧淮扬菜,这确实是有能耐,咱们北边人吃惯了鲁菜,私房菜,这些菜系大厨要是寻摸的话也不少,可淮扬菜那确实是少见。”
李卫军前世就是淮南人,这一世到了京城之后,平常家常便饭吃惯了,吃成了咸口,对自家的淮扬菜反而有了莼鲈之思,哪怕是傻柱做的私房菜同样不是很满意。
甭说别的,在京城真跟美食荒漠差不多,锅圈,卤煮,豆汁,撑死了再加上一个全聚德烤鸭,剩下的基本上没什么招牌,不是炖就是高碳水。
实在是在吃的这方面耍不出来花样,这一点包括整个北方都是这样,无论做什么菜上桌一定是有炖,好像什么东西都要煮一遍才能吃一样。
论起吃这方面的讲究,淮扬菜要远胜,由于独特的地理区位因素,既能吸收北方菜系的精髓,又能兼顾南方菜系的清淡口味,再加上南北方食材都不缺,种种因素共同缔造了淮扬菜包罗万象,没什么忌口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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