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劝道,“爹你放心吧,咱们的西瓜一定能赚钱的,到时候哥嫂再来巴结你的时候你再给他们好看。”
金父则是哼了一声,“他们要是敢来,我就乱棍子把他们打出去,我要是再对那两个白眼狼心软,我我就把那一车子大粪吃了!”
金父指着李喜庆洒的大粪气的手哆嗦,李喜庆顿了顿:“......”
明月给李喜庆递了个笑眼,他脸上的尴尬才消散,会心一笑,幸福的继续洒粪。
接下来的几天村子里着实热闹了一番,舒二柱两口子去衡家闹了几次,开始两人的态度还很强硬,要衡岭对舒兰负责,明媒正娶的迎娶舒兰进门。
不过衡岭咬定了是舒兰勾引的他,他是本着报复的心态,别说明媒正娶了,不让她来做个小的就是好的了。
舒二柱两口子恼怒也没有办法,他们两个一吵,衡老太就嚷的全村邻居都过来看热闹。
这么几次下来,两人只好放软态度,连声音都不敢大一点,活像是求着人娶了他家女儿。
抻了他们几天,衡岭终于答应了,不过却是没有聘礼没有婚礼,趁个黄昏让舒兰来他家里就行了。
听到衡岭说这些时,舒二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老衡家简直欺人太甚,他宁愿舒兰去跳河保住名声,也不能让她没名没分的被人戳脊梁骨!
不过舒二柱老婆把他按住了,哭哭啼啼的劝他,总不能真的让舒兰跳河去,好歹把他劝的勉强同意了。
舒二柱回到家里就抄起扫帚追打舒兰,“你干的好事!你干的好事!以后我们家在十里八村都抬不起头来!”
舒二柱双目通红,真想打死了舒兰了事,但见舒兰这几天也已憔悴的不成样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恨恨的扔了扫帚。
舒二柱老婆就来劝,“好歹衡岭将来前途不错,就算没名分,跟着他以后也不会吃苦。”
“将来他要是考中了官身,肯定不会住在咱们村里了,咱们熬过眼前就是了,就当为兰兰以后的好生活打算了。”
日子订在了第二天,黄昏的时候衡岭也没有来接,舒兰拎着个包袱,在村民指指点点下从她
家走向衡家。
一百多米的距离,往常只一会儿功夫就能走过去,今天她的脚却似坠着铁锤一般,每抬起一步就需要使足了力气。
她耳朵里灌进村民们嘤嘤的低声议论,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也可以想到是在说她弄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了,谁让她不知廉耻在先。
舒兰不觉得她是活该,而是觉得她是可怜的,伟大的,因为她奔赴的是美好的爱情,纵然通向美好的路途上有荆棘,她也愿意刺破皮肤,带着血迹前进。
她在自我牺牲的感动中走进了衡家。
衡老太横鼻子竖眼的指使她去做饭,做好了晚饭就让她去给一家子烧洗脚水,烧完了洗脚水又让她去把衡岭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舒兰忙到了月上中梢,一口饭也没吃,早已腹中空空,想去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衡老太就大嚷着她馋嘴。
舒兰羞的无地自容,只好回了衡岭的房间。
衡岭正坐在桌前看书,因为这几天心情好,眉宇间的郁气消散很多,白净脸庞在烛光下噙着笑意。
舒兰看见他的笑就安心了,他还是高兴的,他心里还是有她的,这么冷对她只是还在生之前的气罢了。
衡岭现在看舒兰也顺眼多了,特别是舒兰现在的脸色有着些憔悴的苍白,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衡岭心里微动,到底还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心中燥火就窜了出来。
晚上舒兰对衡岭是小意迎合,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第二天衡岭对她的脸色就好看了不少。
不过舒兰支撑着被衡岭折磨的快散架的身体,被衡老太指使来指使去的时候,衡岭并没有替她说句话。
舒兰心里不怪衡岭,只恨衡老太太过拿婆婆的架子,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安定下来,以后她做烧鸡赚了钱,衡老太怕就要巴结着她了。
想到这里,舒兰还有那么些畅快,到时候她也要给这个老婆子些好看。
下午舒兰终于有空出来看看他爹娘把鸡舍建的怎么样了。
舒家的鸡舍建在他们房子后面的菜地里,跟金家的菜地没隔多远。
看见明月和李喜庆从大棚
里出来,舒兰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当初她本想用李喜庆拿来的彩礼钱建鸡舍买鸡崽,算李喜庆也做了投资,她挣了钱也会分给他一些。
不过他不长眼的要退婚,一点彩礼也要要走,那是他没有发财的命,虽然少了他的彩礼,他们要借钱建鸡舍,不过之后赚了钱也全是他们自己家的,李喜庆就跟着金月瞎胡闹去吧。
舒兰是很不看好金家的大棚的,因为她知道两年后会有一场大干旱,现在就会露出一些端倪,比如今年冬天会比往常的冷上好两三倍,来年就开始少雨。
上一世舒兰和衡岭私奔后在县里住了下来,她记得去买菜的时候听人家说的今年开始就算是大棚里的果树也都上了冻,不是不结果就是烂在了地里,一个个都亏的血本无归。
看到舒兰脸上的鄙夷,明月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一笑而过,因为很恰巧的她之前检查手镯空间的时候,在丹药库中发现了一种扭转乾坤丸。
扭转乾坤丸的神奇之处是它是给老天吃的,把这颗扭转乾坤丸发射到天空中,丹药就会融进天空中,效果就是可以把干旱或者洪涝扭转为风调雨顺。
又很恰巧的,三天前明月已经制作了一个简易发射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丹药发射到天空上了,所以,今年的寒冬也是正常的,来年的雨水也不会少的,两年后的干旱也是没有滴。
之后进入深冬,天气也越来越寒冷,各家地里都没了活,一家家无聊的不是坐在村口晒太阳就是窝在家里闲聊磕。但是舒家和金家却是越来越忙了。
舒家的鸡舍也建了起来,小鸡仔已经养成了半大的鸡。
金家的西瓜也爬了秧,一家人跟住进了地里似的忙活着。
村民们无聊的时候,有时候去舒家的鸡舍看热闹,有时候去金家地头看新鲜。
这天,几个村民坐在舒家鸡舍前的空地晒太阳,见衡老太拎着一只鸡悄摸的从鸡舍里溜了出来。
村民指着她笑,“岭他娘,又来偷鸡啊?”
衡老太横了调侃她那人一眼,“偷啥偷,我拿我儿媳妇家的。”
村民们都只管抿着嘴笑,衡老太也只有拿舒
家的鸡的时候才承认舒兰是她家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