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救出慕容燕,转眼杀出了重围。
因害怕吴仁福等追击,专找城中小巷而行。
凭着对城中路径的熟悉,不一时,就将追兵远远甩在了身后。
二人听到追兵没有了声音,方才找到一桥洞下暂避休息。
慕容燕喘息着问道:“叶公子,叫你快逃,你怎么返回来了?!”
由于桥洞狭窄,叶枫与慕容燕挤在了一起。
那少女如兰似麝的体香飘来,早已令他脸色羞红,口中呐呐说道:“慕容……姑娘,我俩……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怎能……弃你独自……逃生?!况且,你……是……慕容……前辈……的遗孤,你若……有失,我……怎么……愧对……老前辈?!”
慕容燕听了此话,心中甜丝丝的,想道:你若是为了救我,出了危险,我又向谁人交差?!
心中想着这些,嘴中却说道:“傻瓜,叫你先逃你就先逃,谁要你来解救我?!我自有本领逃出这吴仁福的手中。你来了,反而碍手碍脚。”
忽然闻到那浓重的男子气息,脸色也不由得羞得通红,背转了身,不敢让叶枫看到一丝一毫。
叶枫看到慕容燕背转了身,以为她为自己生气,急忙赔罪道:“姑娘说得是,以后我就听姑娘的,愿在鞍前马后侍奉,任你驱使!”
以前他不愿投靠慕容燕,只是觉得慕容燕不伦不类,带的队伍也名号不正。
经过此战,他才知道慕容燕的真正身世,其父正是自己最敬重的大英雄,因此下定决心:效忠慕容燕,跟着慕容燕打妖兵,救百姓。
天很快就亮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二人才从桥洞中钻出,找来了俩套衣服换上,稍作改扮,随着人流,浑水摸鱼,返回了盘踞的总部。
此一战,二人深知自己的念力太浅,不是吴仁福的对手,要想救出家人,实是千难万难。
因此,二人钻进了密室,慕容燕一边疗伤,一边指导叶枫潜心修炼。
叶枫如今的体质虽说不是金刚不坏之体,但也是铜筋铁骨,非比寻常。
如此好的体质为他的修炼打下了良
好的根基。
因此,这几日,在慕容燕的指导下,叶枫的修炼突飞猛进,很快掌握了第二层境界——控物,进入了第三层境界——通灵。
慕容燕的右臂很快得到了恢复,也迅速地投入到练功之中。
二人正练到紧张的阶段,这一日,忽听得密室之门敲得嘭嘭直响。
二人急忙收功打开了房门。
见到一名亲信兵丁神色慌张,开口就说道:“大首领,大事不好了!”
慕容燕怒容未消,喝问道:“何事惊慌,如此大惊小怪,要是致使我们走火入魔,该当何罪?!”
吓得那名兵丁急忙躬身赔罪道:“小的鲁莽,请首领莫怪,只是这事太过紧急,不禀报恐怕耽误了大事。”
慕容燕方才脸色和缓,问道:“快说,什么事?”
兵丁回答道:“禀首领,街上贴满了告示,说三日后,要在法场上当众斩杀叶公子父亲以及亲属。不知首领打算如何?!”
一听此噩耗,叶枫惨叫一声“爹!”
头一晕,差点栽倒在地。
慕容燕与兵丁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待等叶枫气息喘平,方才怒吼一声:“吴仁福,我与你拼了!”
提了两柄铁锤就要去找吴仁福算帐,再次劫狱救人。
“慢!”
却被慕容燕抢先拦住。
“你毫无准备,如此上门,岂不是白白送死?!”
一句话,点醒了叶枫,使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戒指,这可是父亲亲手交给自己的戒指。
戒指为黄金煅造,上面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祖母绿,代表了叶啸天的身份和权利。
“慕容姑娘,叶枫就此暂别,待我招回父亲的下属,再回来与你共商大计。”
说完,叶枫稍作改扮,出门而去。
至夜幕降临之时,叶枫方才回来,脸色已经改变,充满了兴奋。
慕容燕远远地迎了上去,问道:“人呢?”
叶枫点头道:“召集到了,他们共有一千余人,听说要救爹,个个立誓,要当敢死队员,现正聚集在王老板的院中待命。”
慕容燕一听大喜,这些人
与自己的队伍加起来,一共有三千余人,此时势力大增,立时增添了救人的信心。
当即与叶枫协商起救人的事情。
谁知叶枫早已成竹在胸,与她分析起此次吴仁福法场杀人的真相。
“慕容姑娘,吴仁福此次张贴布告,说要在法场上斩杀我的亲人,却是为何?”
“他这是要引我们上钩,待等我们去劫法场时一网打尽!”
“对!慕容姑娘果然聪明。但此计厉害的是明知这是圈套,我们却又不能不去钻这个圈套,救出家人。”
“这个自然!”
慕容燕点头说道。
“因此,今日我顺便查看了法场的地形,要想救出我爹还有家人,需要使那引蛇出洞、围魏救赵之计!……”
叶枫说完,附在慕容燕耳边低声说起了计策的具体细节。
喜得慕容燕眉开眼笑,连连称是。
最后,一拳击在叶枫的胸前,赞道:“你怎么想到的?!我怎么就想不出如此的妙计?!”
这一句夸赞,弄得叶枫脸色羞红,摸着脑门,嘿嘿一笑,腼腆地答道:“姑娘谬赞了,我也是原来看过几本古书和懂得点历史,依照古人行军打仗的办法,才想出的这个计策。只是这个吴仁福的斩妖术太过厉害,我还没有想到具体对付他的方案。”
慕容燕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怕,到时候我俩合力对付他,不怕他强硬。当初看你是个读书人,强拉你入伙,今日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谁知,叶枫却是一声长叹,忧心仲仲地说道:“只怕未必!我们万万不能小视这个吴仁福。”
二人接着对解救方案进行完善。
至夜半时分方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慕容燕按既定计划排兵布阵,各自安排了任务。
当晚,各自早早休息,准备第二天养好力气,劫持法场。
只有叶枫邀了慕容豹来到了慕容燕的房中。
叶枫端出一壶水酒,说道:“慕容姑娘,明日一场大战,胜负未知,生死难料,今夜我们不如饮下这壶水酒为明日壮行。假如我们之中,明日哪位有个什么差池,命殆战场的,九泉之下,有
了这杯水酒,也不枉人间走上一回。”
慕容豹却是一爱酒之人,一看到这酒,劈手夺过,摇了两摇,满脸失望的表情:“直娘贼,就这么点酒,还不够老子一个人喝的。”
举起来,就往嘴中倒。
叶枫却又抢了回来,责备道:“慕容兄弟,明日就是一场大战,你此时喝多了,明日又怎么上法场救人?!今日我们每人只此一杯,聊表寸心。等我们将人救回来了,再痛饮不迟!”
慕容豹见叶枫阻拦,好不气愤,把桌子一拍,埋怨道:“直娘贼,连喝酒都不让老子尽兴,明日就是战死了,老子也不甘休,要找你叶枫索命。”
听得慕容燕也生了气,喝道:“哥,休要罗嗦,叶公子乃是一片好意。”
一句话,说得慕容豹不敢再作声,只是低头发闷气。
又见慕容燕抱拳举手一礼,赔罪道:“叶公子,我哥是直性子,你莫要见怪。”
叶枫连连摆手,道:“不怪不怪,我等三人亲如兄弟姐妹,你们二人为了救我的家人,舍命相拼,我叶枫只有感激的份,哪还有责怪的道理?!来、来、来,我们将这杯水酒饮下,明日也好各就各位,按计行事。”
说完,拿出三个酒杯,分别倒满,先干为敬。
慕容燕兄妹二人见叶枫饮下了水酒,也各自饮下了杯中之酒。
不多时,慕容燕兄妹二人当即倒下昏昏睡去。
叶枫将他们扶起到床上睡下后,躬身施了一礼,方才歉疚地说道:“慕容姑娘,今日我得罪了。你们兄妹二人是慕容前辈的遗孤,若是为了搭救我叶枫家人,丢掉了性命,我叶枫全家都罪责难逃,更是会遭到百姓们的唾骂。今日不得已,将你们麻翻。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救回了家人,再用解药唤醒。若是救不回,待下属们逃回来时,也自会解救。”
此话说完,叶枫转身回房独自休息。
原来,叶枫早已服下了解药,才使自己安然无事,却使慕容燕兄妹二人暂时中毒昏迷。
第二日,一大早,叶枫化装成马夫,头戴皮帽,赶着马车,率队出门。
迎着早晨凄冷的寒风,叶枫身
上泛起了丝丝的寒意。
他裹紧了衣裳,心中无比悲凉。
此一去,不知是生是死,若是救不出家人和父亲,他早已准备不活了,与他们一起在阎王殿中团聚。
此时,众人也各自化装成各行各业的老百姓,见没有慕容燕兄妹,好不奇怪,问道:“叶公子,慕容兄妹呢?”
叶枫却答道:“慕容兄妹早已潜入到法场上等候,你们就别管了。注意,按原定计划,我、慕容兄妹三人负责劫法场,你们负责引开法场上的官兵,若是劫法场失败,你们不要顾念我们,只管逃回来,找到慕容兄妹,以后就听他们的指挥。”
众人连连点头,却不料叶枫早已将生死致之度外,他说的这话也等于是最后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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