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一个消息在天灵派传播开了,弟子们窃窃私语,尤其看到九卿,指指点点,躲躲闪闪。
这让每个人都很难受。
几天后,九卿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了,原是有弟子外出执行任务,听到外面在传有关楚七公子的事:说穆凌霜着急忙慌和七公子圆了房,是怕楚七公子大婚后,七少夫人不让她伺候七公子,所以想抢先一步做了七公子第一个女人。
现在,楚林阳和华芊茵已各自归家,几日后就是大婚庆典,本以为可以瞒过这几日再说,可消息传得飞快,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穆凌霜惶急的从天灵派赶到楚家,心惊胆战地向楚林阳解释自己没有算计过任何事,也不敢挑衅七少夫人的权威。
楚林阳倒没有太生气,那晚确实差点圆房,只是没有刻意把事情对每个人解释,有好事者编排,好像也不算意料之外。
“那晚的事我和芊芊说过了,你不用理会那些闲话,芊芊不是冲动的人,不会轻易被挑拨。”楚林阳神情从容,听过以后不以为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安慰自己,穆凌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感觉还是挺暖的。
转天傍晚,楚林阳和华芊茵约在了两家所居城池之间的一座小山的亭子里。
“是来说情的吗?”
楚林阳笑了,坦诚道:“我来给自己说情的,纳妾的事我打心里排斥,可角叔叔当众指名道姓,又一个劲高抬我,我只有妥协的份儿,不然我就是楚角两家,乃至东华州安定的破坏者,这罪名我哪担得起。”
“华家规矩再多也越不过三大家族去,几位主上的决定,我自当接受。”华芊茵的话说的硬邦邦,好像无奈,又好像无所谓。
楚林阳赔笑:“我并不贪恋女色,也不觉得女人多了有多美。”
“你到底是楚家唯一的儿子,就算再来几个女人也没人觉得多,你贪不贪的又不重要。”华芊茵言罢长叹一声,“不过,我这个七少夫人是不是也得有点权力啊,丈夫的妾室岂有不通过我的道理。”
“那是,你必须行使你的权利!”楚林阳可太高兴了,喜形于色,“芊芊,我就一个要求,你得管着我点,别让我惹你不高兴。”
华芊茵想笑,但还是忍着:“我管,可你服管吗?”
“服!”楚林阳掷地有声,笑着往前凑了凑,悄声说,“我夫人既非彪悍蛮横,也非任性胡闹,听夫人的话绝对错不了。”
华芊茵终于笑了出来,算是答应了。
半个月后,楚家公子大婚,整个东华州都洋溢着幸福的欢声笑语,这可是几十年来所有人日夜期盼的事,楚家的希望就是东华州的希望,简直比自己娶媳妇儿还开心。
穆凌霜的身份本来不适合出现在楚家,可她来都来了,再让她回去好像又有点不近人情,好在她没正式进门,索性留下帮帮忙,不露面也就是了。
楚家从天不亮一直热闹到夜过半,三大家族和九卿的所有人都来了,反正楚家有别院可以暂住,根本不用担心醉酒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能喝,哪里舍得离开啊。
楚林阳早早的脱身回到自己院中,他不喜欢也不擅长这种喧闹敬酒的场合,他心里只惦记着婚房里的妻子。
这可是他记忆中第二次婚礼,其实两次的现场都差不多,只是这次更入情入境。从早上一睁开眼他每进行一个流程,脑子里都是和那个世界的妻子林薇结婚时的场景,直到拜堂时才定下心来。
华芊茵正坐在婚房里忐忑不安,虽然一句话都没和楚林阳说,但她能看得出,也感觉得到丈夫的心不在焉。
房门轻轻打开,又慢慢关闭。
华芊茵抬头看去,楚林阳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目光相接,眼中尽显温情。
“累不累?”楚林阳问道。
华芊茵摇了下头,坐着没动,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楚林阳权当她是害羞,只走上前去,将她头上珠光耀目的喜冠摘了下来,上手一抬还真沉,不由得心疼:“太重了,戴久了要头疼的。”
华芊茵捋了下发髻,这一下就松快多了,好像解除了压制,这冠不止重还勒头。
“可算能轻松轻松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戴过这么重的东西。”华芊茵一边揉着被压疼的地方,一边羡慕道,“为什么只有新娘的喜冠这般华丽,你的就简简单单,和平时也没太大区别。”
这问题……楚林阳看着手里的冠,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妆台旁,感慨道:“或许预示着女子出嫁后持家受累,一辈子操心不得清闲。所有人都享受着女人的付出,却未必体谅女人的辛苦。就像这喜冠,若非你这样比较,我只当它是饰品,为了好看。”
“这样的感慨肯定不是因为我,你上一世的妻子持家受累,操心不得闲了?你没有体谅她?”华芊茵故意提起此事,也是偶然冒出的好奇,特别想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楚林阳原地站了会儿,笑了:“谁会在自己的新婚之日去研究丈夫记忆中的另一个女人的?你要是好奇,改天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可今晚不行,我不想分心,也不想讨论除你以外的其他人。”
“改天……也许,我就不那么想知道了。”华芊茵歪了下嘴角,有些失望。
楚林阳巴不得她不想知道,顺手灭了妆台两边的蜡烛,房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一半。
华芊茵刚放松的身体又紧张起来。
这才是新婚之夜该有的氛围,刚才真是昏头了!
楚林阳放下一侧纱幔,挨着她坐下,轻抬了下她的下巴,探下头去,吻上她的唇,是刚好接触到彼此的那种程度,这已经让华芊茵动都不敢动了。
楚林阳搂住妻子,慢慢倒在了榻上……
九重灵界
熟睡中的云启蓉突然惊醒,捂着胸口坐起身,脸色有些泛白。
身边的陆凌辰有所察觉,忙起来问:“怎么不睡了?出什么事了吗?”
云启蓉缓了口气,微微蹙眉,轻声道:“他其中一个炁灵有所升华,我感应到了。”
“炁灵升华?”陆凌辰登时精神了,“是修了某种功法吗?还是遇到了某种状况?”
云启蓉侧了下脸,呼了两口气,回道:“楚家公子今日大婚之喜,整个东华州都为之兴奋,这个时辰应该已经……”
“圆过房了!”陆凌辰脱口道出,“他还好吧?没出什么状况吗?”
“没有。”云启蓉平静地说,“这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或许,我真的猜对了。”
“你真敢拿他赌,就不怕有个万一,他要死了可怎么好?”
云启蓉不在意的笑笑:“在没人能给出答案的时候,就只有自己去试。这些年哪道沟沟坎坎不是我试过来的,我可以,他怎么就不行。”
陆凌辰挑了下眉,这话似乎在理,只不过:“提前告诉他一声或许更好吧。”
“他何曾提前知会过我?”云启蓉怅然窗外,喃喃道,“若是瑶儿活着,我还得给他一份大礼,如今倒省了。”
陆凌辰回手将最近的蜡烛点燃,也就是视线稍稍清晰了点,有些许热度。
“接下来,你和他也要重温旧梦吗?”
云启蓉眼中一定:“我可接受不了。”
“这是现实,不在你接不接受。”陆凌辰抚着妻子的身体,似有些说不清的苦楚泛上心来。
嘶--
云启蓉感到肩头一痛,回头看,是陆凌辰在她肩头咬了下去,有些突然,也有点狠。
尽管如此,云启蓉并未制止,只感受着这痛往心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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