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1)

姜莱没有回家, 直接和蛤|蟆在车站附近的肯德基见面。

蛤|蟆从门里进来的时候一直带着笑,姜莱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那东西,心里发慌。

姜莱把点好的可乐给蛤|蟆, 蛤蟆连忙灌了一大口。

“东西呢?”姜莱问。

蛤|蟆翻过背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摸索半天。

“给!”

一个外圈黑白相间、里圈纯白色的圆片被蛤|蟆拍到桌子上。东西大小出乎姜莱意料。

姜莱伸手摸过圆片, 微凉的陶瓷质地,转过来正面是烫金字“10000”。

“这是筹码?”姜莱皱起了眉。

“嗯, 看着还挺高级的, 我挺好奇就上网查了一下,竟然没找到这种牌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赌|场的, 肯定是特制的。”蛤|蟆说着,抱紧双拳, 微笑着看姜莱。

姜莱知道蛤|蟆那笑是什么意思,自己之前答应过的, 无论抽屉里的东西是什么,只要拿回来小崎就归蛤|蟆。

可姜莱不死心, 这么一个筹码能说明什么, 很可能是北天贵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无意中带回来顺手丢的。

“还有吗?”姜莱啜了口饮料,指间把玩着那枚陶瓷圆片。

“没了,真没了,就这个都在最角落里, 差点没看到。”蛤|蟆连忙说。

“会不会是被你上次发现的那个人拿走了?”姜莱怀疑。

“不可能。”蛤|蟆一口否定。

“为什么?”

“从那天之后, 我一直盯着那间屋子呢, 没人靠近。”

“白天盯着,晚上呢?”

“哈哈,这兄弟你就不懂了吧?”

姜莱疑惑地看蛤|蟆, “什么意思?”

“那天发现屋子里有人之后,我特想知道是谁。刚好培训的时候说到行车记录仪我就留了个心眼,在工棚架了一台正对着二楼,带夜视功能的,有没有人经过一清二楚。”

“我操,你还有这个脑子?可行车记录仪不是车子启动的时候才能运行吗?”

“我是干什么的呀,手动设置一下保持通电坚持到第二天没任何问题。”

“所以,那人要偷的是这个筹码?”姜莱喃喃自语。

“嘁,之前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偷东西的人怎么可能都知道锁着的是什么。咱们去之前也不知道就是一个陶瓷小片儿对不对?”

姜莱咬唇微微点头,拉近了纸杯咕噜咕噜地吸着。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蛤|蟆说着也咬住了吸管。

小崎从姜莱脑海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起身把喝光了的纸杯捏扁丢进垃圾回收箱,“谁说的,走,回家给你取车。”

蛤|蟆兴高采烈,跟着起身吹了声口哨。

门口停着蛤|蟆的摩托,擦的光亮,可车胎一看就很旧了。

蛤|蟆给姜莱丢过来一个头盔,笑,“我这车其实骑着还行,不行咱俩换得了。”

姜莱戴上偷窥,勾了勾唇,跨|上摩托后座什么也没说。

伴随一阵嚣张的摩托轰鸣,蛤|蟆载着姜莱穿过都市璀璨霓虹与车流。

蛤|蟆骑车比姜莱野,限速的路段也不撒手,油门直往上轰。姜莱很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在摩托上飞驰了,不禁呼叫起来。

蛤|蟆听姜莱叫更加得瑟,车速又窜高不少,在各式大车中间穿行,车身左摇右晃。

不多时,两人一起到古建街。车停了,姜莱下车,取下头盔理了理头发。

“你等着,我去取。”姜莱说。

“喂。”蛤|蟆取下头盔叫住了姜莱,眉宇间藏着点暗笑。

“怎么?”姜莱回身。

“心很疼吧?”

“什么啊?”姜莱故意装傻。

“我说,把你那辆骚绿的小摩托给我的话,心很疼吧?”蛤|蟆把头盔拿在手里拋了拋。

“一码归一码,疼归疼,但答应你的就不反悔,你放心。”姜莱转身。

“算了。”蛤|蟆弹着头盔,厚嘴唇嘟起来似是也下了不小的决心。

“啊?”姜莱又回来。

“也不是算了,我和你换。”

“换什么?”姜莱问。

“你偷东西是为了北小武那孩子对不对?”蛤|蟆歪斜着脑袋,看姜莱的眼神里带着几缕捉摸不透的意味。

“啊?”姜莱装傻。

“我和你换,车我不要了,我只想要你拿我当朋友。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们这些混胡同的,可我是真瞧得上你。你帮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帮你一次,咱们还不能做兄弟吗?”蛤|蟆一个钢铁直男,站在路灯下说这些,跟表白似的,自己都觉得挺臊得慌。

姜莱却突然笑了,上前拿拳头撞了下蛤|蟆的胸口,“操,我不拿你当兄弟,能把这么要紧的事情告诉你?”

蛤|蟆脸上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真的?”

“真的,车呢我也不怎么骑,你想要拿去我真不稀罕。”假的,姜莱稀罕的要命,可说出这话的时候才发现把小崎给蛤|蟆这么个爱车的人也不算亏待它。

“那就先放你那,周末我们一起去玩。”蛤|蟆听姜莱这么说也挺高兴,抬手挥了挥,“走了,有事儿随时叫我。”

“好嘞,谢谢。”

“兄弟不说这个。”

“好嘞,蛤|蟆哥。”

摩托启动,排气管吹起路面细小的灰尘,一阵轰鸣,摩托和他的主人一起窜进了不远处的胡同。

姜莱回家,不自觉开始吹口哨,他知道蛤|蟆对朋友义气,没想到对自己也挺好,这个朋友交定了。

他好像不再排斥这里的东西、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姜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刺头了。

拐弯进了双角胡同,老远传来薛曼的声音,姜莱快走几步,就看一个陌生中年女人正背着包从老北家出来。

姜莱站在旁边听了两句,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女人是北小武的班主任。

薛曼看到姜莱却顾不上理他,一边和老师说话,一边送人往胡同口走。

姜莱一脚跳进门里,叫北小武的名字。

北小武蔫头耷脑的,从正厅出来,两手插在裤兜里看到姜莱皱了皱鼻子。

院子里的灯都挂得不高,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一处,有那么点儿心心相惜的错觉。

“班主任来家访了?”姜莱问。

北小武默默点头,转身往自己屋那边走。

姜莱追上去,拉住北小武,“给你带好吃的了。”

“谢谢。”北小武抹了把脸,心情不好的样子。

姜莱把包给北小武,自己在院子里洗了手,看到迟小红正端着茶杯出来倒茶洗杯子,便问,“小武老师来说什么?”

迟小红眨巴着眼睛,“听不大明白,好像是小武不想上学了。”

“啥?”姜莱本来是准备洗了手先去看看尤老太的,现在也没心情了,甩着手上的水珠就往北小武房里跑。

“北小武?”

北小武从书桌前缓缓起身。

“北小武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想上学了是什么意思?”姜莱没来由一肚子火,盯着北小武的眼睛蹦火星。

“没说不上学。”

姜莱稍微舒了口气,一屁股沉进旁边的椅子里,“老师来家里,是不是因为期末没考好的事情?”

“嗯。”北小武应了一声,坐在旁边低垂着脑袋。

“不用理她,你学你自己的就行,按照以前的节奏来,这不是距离中考还有小半年呢吗?”

“嗯。”北小武又应了一声,尽量不表露什么情绪。

姜莱正要再安慰两句,院子里脚步声响起,迟小红高声叫着:“小武,姜莱哥你们来啊,奶奶会说话了。”

北小武和姜莱同时起身,姜莱指指北小武的鼻子尖,“你行啊,把老人家都给气得会说话了!”

三人一起聚在床头,刚好薛曼从外面回来,就听尤老太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喉咙里像含着块棉花,黏黏糊糊地说不清楚。

“奶奶您说什么呢?”姜莱把耳朵往尤老太嘴边凑。

“臭……臭……”

“臭小子对不对?”

“嗯……”尤老太眯了眯眼睛,“滚……滚……”

“滚去学习是不是?”

“嗯……”尤老太喉咙里又咕哝了一声。

“哈哈,奶奶你行啊,真能说两句我们能听得懂的了。”姜莱说着拍了北小武一巴掌,“看你把老太太气的,快滚去学习。”

北小武也挺开心,虽然心里憋着事儿挺难受的,但奶奶多少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薛曼也挺激动,握住尤老太的手,一个劲儿地搓着。

入夜,迟小红伺候奶奶睡了被薛曼叫到自己屋子里,姜莱和北小武也在。

姜莱让北小武把李梅给的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拿出来,对家里人说:“老人家老这么在家里躺着不行,找人上门该按摩按摩该扎针扎针吧。”

薛曼这一段时间也在找大夫,无奈都需要送病患过去,她也不会开车太折腾。刚好这有个能上门服务的,挺好。

几个人一商量,就把请人给尤老太康复保健的事情订下了。

距离春节越来越近,古城一天比一天更显节日氛围。家里才过了丧事,不可能像往年那样贴春联挂红灯笼了。

薛曼买了白纸,去顾老伯家里,表面是请人给写一副白联,心里是有点过不去之前那个坎。

就是之前她和北天贵找顾老伯看日子结婚的时候,顾老伯非要话里话外让他们等等。

薛曼年少的时候听薛晋中和顾老伯一起探讨五行八卦什么的,总觉得很玄,反正自己是不大相信,但随着年纪见长有些玄乎乎的东西就很容易放在心上。

“你一定是看出什么。”薛曼有些不依不挠。

“人呀,心浮气躁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大顺,我说让你们延迟婚期,只是想让你们再多考虑考虑,慎重一些。”

“你是说我心浮气躁?”薛曼觉得自己已经够温吞了。

顾老伯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在笔架上,对薛曼微微摇了摇头,“天贵这些年变化挺大的。”

薛曼拿着顾老伯的字出门,回家嘱咐姜莱和北小武贴在大门上,一直在琢磨顾老伯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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