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嫁入齐国公府,陆逊这身份倒还真是水涨船高。
江暖在同表姐罗玉扇喝茶,也说起陆家的事情来。
“暖暖,这都过了挺久了,你还沉得住气啊!”罗玉扇调侃道:“我还以为这嫁妆都搬走了,你回头就要同陆逊和离了。”
“快了,我还在等神医过来。”江暖说道:“我这身子到底怎么样,我要等神医来了,好好看看。”
“暖暖,便是不能生孩子也无妨,就算以后都不嫁人了,江家也能养得起你,就算不回江家,你名下的资产,也足以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的。”
“可是我不想背着不孕之名啊!”江暖低声道:“表姐,我等着让你看好戏呢!”
陆家要的神医,她是真的在找。
她要陆逊自己承认买通黄御医算计她,她要让京城的世家都知道,陆逊有多虚伪!
“表姐,我让你牵的线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你给我的钱,都投进去七七八八了。”罗玉扇低声道:“到时候,就让那边见见你这位幕后东家。”
江暖知道京城的三教九流,最能知道各路消息。
但是关于朝堂的风吹草动,秦楼楚馆的人却也能知道。
江暖要罗玉扇帮忙牵的线,便是在京城选中一家青楼,成为京城的眼线!
她有钱,她需要有人帮她盯着那些流连青楼的官员,打探朝堂的动向。
“我爹跟我大哥,也该回京了吧,为什么这次离京这么久?”
“姑父跟表哥这次走的是西北,应该还有一个月吧。”罗玉扇估摸道,“怎么,等着姑父跟表哥来给你撑腰?”
“当然咯,陆逊欺我太甚,还以为我江家没人吗?”
江暖冷笑,“那陆家穷的很,明明是想要我出钱养家,可一个个都虚情假意,你说可恨不?”
“我那几个孩子,也便是陆宝依可人些,也真的将我当娘亲,其他几个,呵,想借江家之风,却又看不上我,可笑不?”
罗玉扇怜惜看着江暖,思量道:“暖暖,若是你离开陆家,那孩子……”
“我想带走宝依。”江暖认真说道,“但是我也知道这很难,陆宝依是崔氏的孩子,就算陆家不待见她,她还有崔家。可是这孩子已经失去过一次娘亲,我不想她失去第二次。”
“崔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所以,暖暖,这孩子你很难带走的。”
“表姐,你帮我去崔家那送个密信,就说……陆长意跟陆宝依性情同长相都天差地别,不像双生子。”
“暖暖,这……还能作假?崔氏生的不是龙凤胎,那……孩子哪来的?”
“你便让人去传就是了,另外,让崔家夫人,去王记当铺看看。”
江暖笑的狡黠:“崔氏嫁妆中的细软可都被陆逊给卖了,又打了一批假的放着呢。之前崔夫人说要来拿回嫁妆,估计陆逊就在偷梁换柱了。”
罗玉扇听得目瞪口呆,愣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这陆逊,怎么这么没品。”
“可不就是没品吗,我当初就跟瞎了眼一样。”
“暖暖,苦了你了!”罗玉扇握着江暖的手,痛心道:“这等诡计多端的穷男人,真让人防不胜防。”
可不就是诡计多端的穷男人吗?只怕之前崔家的姻缘,都是陆逊算计来的。
同罗玉扇分开后,江暖就回了陆家,只才踏进家门,就看到下人们朝后院跑去。
“林管家,这是怎么了?”江暖不解问道。
“老夫人的庵堂又着火了,这次火势有些凶。”
又着火了?谢世韫出手了?
江暖惊疑,还是跟下人一道往后院快步奔去。
“快,快把东西放下。”
江暖赶到的时候,余氏已经扶着老夫人在庵堂外面了,而那些跪垫,佛像,都被下人抢着带了出来。
“娘,你看东西都已经拿出来了,这一次两次失火,是不是要出事啊!”
余氏惶惶道:“这火起的有些蹊跷。”
老夫人推开余氏,直接跪倒在跪垫上,朝着庵堂的方向念起经文来。
江暖走上前,在余氏耳边低声道:“娘,庵堂可是年久失修才会接连失火,我看不如让祖母搬到前院吧!”
余氏恼怒地扫了一眼江暖,前院,那不就是她的院子吗?
“娘常年吃斋念佛,我看还是重新设个庵堂,前院没有地方合适,不如你的……”
“娘,孩子们闹腾,会扰了祖母清修,家中院落你看着哪里合适,这庵堂,我让人来摆。”
江暖这话说完,余氏脸色就缓和了一下。
“行,我去瞧瞧,娘年岁已高,自然是要朝南又清净的院子。”
江暖看到老夫人跪在那跪垫上,与其说是虔诚念经,倒不如说是在感受膝下的东西。
幸好自己下手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
“娘,我扶你起来。”余氏劝道:“你受惊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是啊,祖母,先移步去别院休息一下吧!”
江暖也在一旁劝道,“祖母,若是你习惯这边,那孙媳就将庵堂里里外外都翻修一遍,你再搬回来如何?”
“先去别院吧!”老夫人发话了,“东西都带上。”
江暖不知道放火的人是不是在暗中窥伺,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发现了老夫人对跪垫的在乎。
不过,这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安置好老夫人之后,江暖就回春竹院了。
“母亲,可有神医的消息了?”陆知安停歇了几日后,又焦灼上了。
“母亲,我这腿,都已经接上了,神医怎么还不来?”
“知安,从江南过来,也得要走月余啊!”江暖平静道:“你这……才过了几日呢?”
“母亲,可是我真的快等不了了,我……”
“弟弟,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陆篱篱走了过来,“你这般天天催母亲,母亲也会烦的。”
江暖看陆篱篱悠哉模样,便开口说道:“篱篱,你倒是日渐稳重了起来,近日事多,我忘了问娘替你找了哪位女夫子,回头我再去催催,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名副其实的才女的。”
“谢谢母亲,我一定不负众望!”陆篱篱眼神明媚,甚是意气风发模样。
江暖看到,陆知安瞥向陆篱篱的那眼神,着实阴狠。
所以,只有切身之痛,才能见到真感情啊!这姐弟二人,总就是不可能一荣俱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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