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没能见到父亲跟大哥,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否让母亲介入江家同大掌柜之间的关系问题。
“孙嬷嬷,我不在的时候,那个赵清然时常上门吗?”
江暖回了自己的暖春院,找孙嬷嬷打听消息。
“大小姐,那赵姑娘有旁的心思。”孙嬷嬷低声道:“老奴替大小姐守着这暖春院,那赵姑娘,上次来的时候,还说走错了,到了暖春院来。”
“就是老奴也不知道,她图什么?”
之前来靠近自己,现在来靠近自己的母亲,她也不知道赵清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除了靠近娘,她还关注江家哪些人呢?”
“你啊!”孙嬷嬷神神秘秘道:“大小姐,我有听到她问院子里的下人,你在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的。”
江暖皱眉,赵清然为什么非要打探她的喜好,靠近她的娘亲?
“孙嬷嬷,我不在的时候,家中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江暖皱着眉头问道,赵清然,着实可疑!
“在老奴看来,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小姐,你怎么就跑江南去了,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孙嬷嬷,我这不是好着呢,我的暖春院还是交给你啦!”江暖拉着孙嬷嬷说了些体己的话。
“对了,孙嬷嬷,我这暖春院,多久打扫一次,我不希望有什么东西多了少了,最好还是原来的样子。”
江暖走时提醒孙嬷嬷。
“少夫人,那赵姑娘,感觉怪怪的。”同行的秋霜低声说道,“她好像很想与少夫人你有所交情啊!”
“你也觉得奇怪啊,我也觉得,我不觉得跟她是同路人。”江暖直言道:“以后多提防些。”
因为带着孩子,江暖离开江家就回了安国侯府。
才踏入侯府,她就听到女人的哭声,不免有些惊讶。
“黄夫人带着女儿过来找夫人说事,也不知道怎么了。”侯府管家看江暖困惑,低声说道。
哭的是黄静玉?
江暖心中不由猜测,该不会是赵衡的断袖之癖被发现了吧!
让奶娘带着孩子先回去,她便朝前厅走了过去。
“听到哭声我便过来了,娘,有客在啊!”江暖确定是黄静玉在哭,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有些暗不下去了。
“江暖,我求求你,你就大度些,让小侯爷纳了我吧!”看到江暖,黄静玉突然直接跪到了江暖跟前。
她这一出,不只是吓到了江暖,就连黄夫人都惊讶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现在可是齐国公府的人。”黄夫人亲自把女儿拽了起来。
“他算什么男人啊!”黄静玉神态有些癫,“他就是个卖屁股的。”
江暖跟谢母的脸色都僵了一僵,但明显眼神热切了起来。
江暖是觉得黄静玉真不愧是勇者啊,这话都能说得出来,那什么时候把这事闹大。
谢母自然是震惊听到的话,那齐国公府的世子赵衡,居然是那个?
“静玉,你疯了吗?”黄夫人拉着女儿呵斥道:“没有影的事情你也敢说。”
黄静玉怎么不敢,她就说陆瑶怎么就那么大度了,不跟她争;还有那么放心赵衡同陆篱篱待一块,敢情她们是当姐妹的啊!
“我亲眼所见,怎么能假?娘,我说了我要和离,我要和离,你为什么就不肯?你是怕我没有找好下家对吗?江暖,我愿意跟你共事一夫,你做大的我做小,只要你能接受,我立马去把赵衡是个断袖的事情张扬出去。”
“暖暖,你别说话。”谢母沉下脸来,对黄夫人也有了几分怨怼。
“我儿是什么玩意都能收的吗?”
“郡主,静玉是被骗了啊,她……她就没跟赵衡圆房。”
黄母苦着脸说道:“我可怜的女儿,竟然被如此欺骗,那齐国公府,欺人太甚了!”
“我管你跟赵衡有没有圆房,你之前同人私奔,现在又与赵衡做了几个月夫妻,呵,怎么,又惦记上我儿子了?”谢母很不客气说道:“就你这么鲜廉寡耻,口出狂言,状如疯癫的样子,想祸害谁我管不着,但是祸害我儿子,门都没有!”
“郡主,静玉只是个孩子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黄夫人哭了,“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老是遇人不淑啊!”
“黄静玉,你是什么鬼话都说出来了,那赵衡要是断袖,陆瑶之前怎么怀的孩子?”
江暖故意反驳道:“若赵衡是断袖,陆瑶怎么不闹?她就安然做他的同妻吗?”
黄静玉张张嘴,刚要说的话又咽下。
母亲说她还未跟赵衡圆房,她又怎么能说,同自己欢好的人是别人!
“我就是看到了,看到赵衡跟一个男人在做那些事情。”黄静玉抹了抹泪,“他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之前又估计占我便宜,坏我名节,他……他包藏祸心,他想借我黄家的力。”
“那既然你觉得自家权势可以震慑赵衡,那你同他和离便是,怎么就又打主意到我夫君身上了。”江暖鄙夷道:“我看你就是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在齐国公府没要的好的,就编排些有的没的。你们来安国侯府,不过是想借着我娘心软,刻意卖惨。”
“黄静玉,我替我夫君告诫你,不许来沾边,也绝对不可能让你入门的。”
“对,暖暖说的没错,你们赶紧走,我耳朵都觉得长茧了,真是什么污秽之言都能说了。”
谢母愤愤道:“别来沾边,有多远滚多远,琦玉,为了这么个玩意,你真把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踩脚底了。”
黄夫人掩面哭,哽咽道:“静玉是我心头肉啊,郡主,她过得不好,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了!”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娘的事情。”江暖替谢母回道:“跑到娘面前来哭,你们真的挺会恶心人的。”
“我一想到就这么个货色还想要进我谢家门,还想要做我儿子的女人,我……来人,送客!”谢母胸口起伏,有些气得心血翻涌了。
“江暖,你也是再嫁的,你为什么就能嫁得好,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黄静玉被谢家侍卫往外撵的时候,嘴里还振振有词。
江暖不由呵了一声。
“娘,我觉得她脑子有病!”
“溺子犹如杀子,这玩意被她爹娘宠得礼义廉耻都没有了!真是个晦气玩意。不过,暖暖,你说那赵衡……”
“娘,是的,黄静玉说的没错。”
江暖点头,“但人不是她自己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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