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学院中文系一班的新生!”
“想一边拿师范学历,一边学医,毕业后增加一个工作的路子!嗯!有志气!姐支持!”
“姐你可一定要给我保密!不然,我怕拿不到师范毕业证!”
“别缺课太多,别挂科太多,就不会有啥问题!到时候实在不行,姐去救你!”
“哈!多谢姐!”
有了余小岚的这句话,云山心里可是底气十足了!从此两个学校之间跑着求学,云山辛苦着并满心里快乐着。
白天课堂上,云山跟余小岚学习临床理论知识,晚上,再当余小岚的老师教针灸实践技术。
忙忙碌碌,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云山接到了同时来的两份电报,一份是家里云青发的,告诉云山草药初加工的机器已经安装好开始运作了;
另一份是闽南田大哥夫妇发的,说田厂长的药厂有好长时间没生产了,田厂长给的说法是没有原料,但有人看到厂里出出进进不少的拉草药的车辆,是不是他们在倒卖草药,自己不生产药了?不得详情!
“田大哥两口告诉我这些肯定有所暗示,但,暗示我什么呢?为什么不直说?”云山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回家看一趟吧!草药初加工厂悄悄地办起来了,这是大事、喜事,云山决定回去一趟。请两天假,连上两天星期天,云山回家了,坐车都赶在夜里,能在家待上三天。
一到家正赶上工厂开工,其实也不算工厂,基本都是露天作业,地点就在那放草药的荒废山神庙院子里。
云山回来了,云家不用说了,非常高兴的还有云青、水香他们。水香也不用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恋人自然想着时刻黏在一起。
云青主要是帮云山接下了初加工草药的大事,心里没有谱,如果不是云燕力挺着、参与管理着,单凭云青自己,根本就是干不成事的主儿!没有云燕在背后出谋划策,加上云山的遥控指导,云青估计连大队长都当不了一个月。
云山看看堆成小山似的草药,
再看看经过初加工的草药,二者在体积与重量上相差数倍,心中真的感慨万千!他知道未来的20年,科技发展更快,电子、机械等更加发达!
一高兴,云山亲自去操控机器了。云青拿着毛笔和红纸来找云山给加工厂写个招牌时,正看见云山被弄得灰头土脸地从机器旁走出来。
“哈哈哈……阿山!你这挂职厂长、甩手掌柜怎么想起来去体验劳动感觉了?”
“笑个屁笑!我这是稀罕这机器吞下去那么多,拉出来的却那么少,这才去实际操作一下的!”
“来!喝口水,写几个字!加工厂也得有个名分不是?起一个名!”
“名字好起!我告诉你,阿青,这看机器的工人一定要做好口鼻的防护措施……”
“那不都戴草帽、勒毛巾了吗?”
“不行!得戴口罩!我去县医院买些医用口罩去,另外,下趟来,我再买几副风镜来!”
没顾上洗把脸,云山便展开了红纸挥笔书写了,乘兴而作,他心中兴致正高。“药草馨香”四个篆书大字跃然纸上,笔力遒劲、字形古朴。
这就可以当厂名了,或者你简称之为“馨香药厂”,里面镶嵌了一个“香”字,水香越看越欢喜,俏脸上早飞上了红霞。
余兴未尽,云山又在红纸上写下了一副对联:
清河水净潜龙现
云松林幽隐凤鸣
也是用的篆书,给药厂立马平添了几多风采。其实这也给以后名声在外的“清河医药公司”奠定了基础,这是后话!
“嗯?机器怎么停了?”刚写完字的云山听不到机器声了,赶忙问道。
“你还不知道,阿山,这新机器一运来就有个毛病,开不到俩小时,就起热,有时候热得烫人手,就必须停下来用水浇浇降温,晾一会儿再开!”云青解释道。
云涛接着他哥的话说:“这特么跟人一样,出汗了得抹一把,累了得歇一会儿!”
云山没说话,显然脸色变了,因为他心里想到了:“新机器有这些毛病不应该呀!”
走近机器仔细地看看,一个挺大的钢铁家伙,油漆得铮亮。一侧还印着厂名和电话。“东光机械厂”,电话总机到分机,云山把这些记了下来。
去县城时,云山打去了电话询问,对方的回答差一点把云山惊掉眼珠子。对方说这个东光机械厂早就没有了,现在被并入了一个叫大顺机械有限公司里。
云山回来再细致地观察这个机器,脑海里瞬间想起了田大哥夫妇给他的电报。“莫非是田大哥他们夫妻俩对田厂长有所怀疑了?但无所发现,这才暗示一下我的?”云山一边思索着,一边再仔细地查看机器。
不久,终于让他发现了疑点,机器的外表光鲜,里面好像不新有磨损现象。这使用没几天,也不会磨损这么厉害呀!
在机器的腹部下面,云山发现了一块与周围颜色不一样的油漆。新鲜光亮的油漆是天蓝色的,而那一小块是陈旧的草绿色。
“这特么是在破机器上翻新的!”云山一时间惊怒异常,强压住胸中的那股怒火,想想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免吓到他们,他自己便悄悄在其他人吃饭时,拿把刀子在机器一侧刻划起来。
他想,如果是旧机器刷上新漆,那么只要剥掉外层新漆,里面就一定还有原貌、原厂址电话什么的。
终于让他给找出来了,永佳机械厂。云山又打去了电话求证,一切都问明白了。这个机器一年前购买价是八千八百元整,现在是九千三百元。
可是,田厂长给云山的价格是两万,计划着把他原来留给云山的一万元,都用云山将要运过去的草药价来抵。
也就是说,田厂长给云山这台他已经使用了一年的破机器,还能赚云山一笔不少的钱呢!三万块钱,这得多少草药啊?恐怕云山他们不止两年白干了!
“够狠!真的是‘无商不奸’吗?”云山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都在考虑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带领着一帮兄弟姐妹,两三年只为别人做嫁衣!
但是,苦思冥想,云山也没有破解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