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一界飞升之人?
四周,诸天的生灵在仰望,望着那白衣之姿,隐隐傲世。
纵然是初入此地,也如狂龙动风云,为世人所瞻仰。
秦轩自空中缓缓落下,他眼中,如有睥睨之芒。
我身无垢,我心无憾,我又何须惧这世间万物。
众生不入目,秦轩一人,继续在这八百云城之中而行。
而在片刻后,战琅天身旁,有数位祖境亲身而至。
他们望着战琅天,满是惊怒。
“是谁伤你!?”
有一位祖境生灵勃然大怒,其威煌煌,压得不少生灵退避。
战琅天却是盘坐疗伤,他缓缓睁眸,“不必滋事,我已经让战祖府丢人现眼,还不够么?”
这一句话,让那几位祖境生灵神色微变。
“他已经留我一命,若再寻仇,足以让我成为这世间笑柄!”
战琅天吐出一口气,他缓缓起身,“诸天很大,却仍有再见之日,他日,我自会亲自雪耻!”
一旁,战祖府的数位祖境生灵不由沉默,他们看了一眼战琅天,随后,便带着战琅天折返入这八百云城之中。
一方楼阁,空荡无人。
秦轩抬眸,望着那似乎已经光芒黯淡的道院两字,眉头轻皱。
诸天之中,有九天十地,九天十地之中,更有道院。
道院立于在太初,是某一位古帝的弟子所创下,十九大道院,分立于九天十地之中。
根据徐山所言,道院内,有种种玄妙,众生殿前,定当有道院招生。
秦轩在这八百云城内询问了一番,方才找到此地,可看到道院这般模样,让他有些意外。
既然是古帝的弟子所立下,道院又怎能凡俗?
可眼前的道院招生之地,却是一片落寞,仿佛已经在衰败。
“徐山被困在仙界十七万年,或许,十七万年,诸天也有变故!”秦轩沉吟,他在入诸天之前,早就推演了前路,入道院内,是必经的一步。
道院不属于任何大势,毕竟,秦轩坐拥众生之门,论身份,更是一界之主。
若是依附某一大势,身后的仙界,也必将依附。
纵然是仙道一脉,秦轩也不愿意如此,何况是其他大势力。
定下心神,秦轩便踏步入这一座楼阁内。
里面,更是空荡,杳无人烟。
秦轩眉头微皱,体内本源震动,似乎想要探寻。
就在这时,秦轩转身回眸,却看到一名女子,拎着酒葫芦大醉伶仃。
“这地方,许久都没人来了!”
“你来这里,是想要入道院?”
此女,赫然是在八百云城前,录入身份的那女子。
“你是罗古天道院之人?”
女子看了一眼秦轩,“飞升的小家伙,你初入罗古天,有些事情不知道。”
“罗古天的道院,已经没落,万年前,更是被数位荒古境的存在围攻!”
“整个罗古天的道院,所剩下,也不过是七人!”
“而且,一旦被那数位荒古境麾下的强者发现,也必定会被诛杀!”
女人走到秦轩的身旁,“如今,你还想要入道院么?”
荒古境?
秦轩的眼眸微凝,徐山,也不过是荒古境的存在罢了。
罗古天的道院,竟然落魄至此?
“你是道院之人?”秦轩再次问道。
“苟活于世的道院余孽罢了!”女人洒然一笑,脸上有些自嘲。
“你在什么境界?”秦轩淡淡一笑。
女人看了一眼秦轩,失笑道“反正打不过荒古境!”
“界主?”秦轩挑眉。
女人却是笑而不语,她随手扔下了一张薄纸。
“想入道院,就写下姓名,不想入,就离开!”
“小家伙,你刚刚飞升,便能够胜过那战琅天,想必在混沌界内也是不世之才!”
“没必要加入道院,罗古天内,诸多宗门,家族,甚至传承,你大可入之。”女人醉醺醺道。
秦轩淡淡一笑,若道院真如徐山所言,那他心中便自有决定。
“都落魄成这个模样了,却对入院之人多加恐吓!”
秦轩望着那一张纸,忽然,手指化笔,在这薄纸上书写姓名。
秦长青!
三字,如龙飞凤舞,狂乱无章。
似乎一如他秦长青,白衣胜雪,横行无忌。
“我入诸天,只是需要一处落脚之地罢了!”
“道院再落魄,落脚还是足够的,至于荒古境……”
秦轩淡淡道“你觉得,我会有惧?”
这一番话,让那女子愣住,眼中的酒意似乎也清明了几分。
她忽然大笑出声,“小子,你可真够狂的!”
“不过,这样的人,一般死的都很快!”
她收起纸张,然后,便道“行了,你算是道院的第八人了。”
“道院内,不分高低,我叫罗衍,你叫我名字也好,称呼我一声师姐也罢!”
女子挥了挥手,“这地方,你想要修炼,就在这儿呆着,不想修炼,诸天之大,任由你行!”
她抓着那酒葫芦,便大摇大摆的向道院外走去。
秦轩望着这罗衍,眉头微皱,随后,他也不在意,便在寻了一地盘坐。
他初入罗天,体内的大帝本源,甚至,大道,都是在仙界凝练,与诸天内生长的生灵,有天差地别。
秦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旋即,他便开始运转长生破劫卷,吞纳四周诸天之力。
仙界之道,与诸天之道,近乎截然不同。
就像是缥缈之雾,与万载寒冰的差距。
寒冰一舞,便可破万里之雾。
秦轩之所以能够轻易胜过诸天的帝境生灵,甚至战祖府第一祖境的战琅天,主要是他历经的岁月太长了。
技法已经磨砺到了极致,还有一半的长生大道,是在神界中磨练。
神界之中的长生大道,可是与诸天有所通。
也正因为如此,常人入诸天内,需要感悟诸天内的大道,慢慢转化。
而他秦长青,却早已经在神界,便已经奠定好了基础。
一道道诸天之力,不断被秦轩吞入本源之中,道院内,骤然有狂风而起,天地之力如龙,向秦轩体内涌去。
他体内的帝力,在一点点的蜕变,赤色的本源,逐渐再次发生变化。
还有本源手中的那一枚世界之种,也覆盖上了一层浓厚的诸天之力,如凤涅槃,如若蚕茧。
道院外,罗衍回头,看了一眼道院,似乎察觉到了异动。
“有趣的小家伙!”
“姓徐的回来,快有一万年了吧?”
“哼,欠老娘一壶酒,应该二十万年了。”
“老娘这么小气,就先从你这一脉的后辈身上……”
罗衍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讨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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