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臻躲在祁谦寻怀里发抖。
心里都是深深的恐惧,因为眼前的女人心狠的可怕。
祁谦寻咬牙,愠怒不已。
怪他!都怪他!怪他没什么势力,即便母亲被欺负,他也反抗不了眼前的女人。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年颂之掐着林若臻的脖颈威胁道,“你儿子,不准认祖归宗,以后只能在祁家做佣人。”
“还有,他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古堡!”
年颂之怎么能放任这个危险的人物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随意发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若臻喉中挤出几个字,“你……你掐死我吧……”
“我不能害了谦寻……”
年颂之手心收紧,想真正掐死林若臻。
“不识好歹,”
“那你就去地下继续守寡。”
祁谦寻上前,一把扯开年颂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说道。
“我答应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古堡!”
“你儿子可比你聪明多了。”
年颂之得意一笑,打开扇子往外走去。
“咳咳咳……”林若臻疯狂咳嗽,脖颈处都是年颂之留下的指甲印。
……
右侧古堡,
(左侧为旁支,及长老住处,右侧为佣人住处,正楼为祁家少主住处。)
顶楼卧室,
林若臻的房间在阁楼,里面都是陈旧的家具,灰尘也极大,没有什么光亮,即便在白天,不点蜡烛根本看不清房间内的格局。
她比最下层的佣人都还住的差。
点好桌上的蜡烛后,
祁谦寻找到床下自己偷偷藏的医疗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后,拿出酒精和止血布给林若臻处理伤口。
“妈,疼不疼?”
祁谦寻用酒精给林若臻额头消毒。
“不疼……嘶……”
见林若臻轻呼,祁谦寻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手也轻了许多,
“我轻点,妈。”
看着祁谦寻温柔如风的面孔,林若臻安心了不少。
“谦寻,你不应该答应她的,你明明在外面打下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回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妈,我是热爱医术,想做个好医生,”祁谦寻继续包扎着,“但是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受人欺负,任人奚落。”
林若臻低头,不敢在直视祁谦寻。
“没事妈,包扎好了,你好好休息。”
“我得去做事了。”
祁谦寻藏好医疗箱后,换了佣人服就往外走去。
“对不起,谦寻……”
“你本来应该有很好的人生的。”
看着祁谦寻远去的背影,林若臻心中愧疚。
只有她清楚,她亏欠了祁谦寻多少。
毁了他一辈子。
……
第二天,晨光破晓,
阳光顺着白云间的一丝缝隙照耀在古堡下。
古堡正楼,
二楼卧室,
姜沅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往身旁一看,祁闻璟早就不见所踪。
想念的滋味在姜沅心里弥漫开。
叹了叹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祁闻璟的电话。
祁闻璟愉悦,“醒了?”
“嗯。”
“饿不饿,我让佣人给你送饭?”
姜沅掀被下床,走向窗台,
“不用了,待会我自己下去吃。”
祁闻璟似笑非笑,“那怎么想着打给我电话了?”
姜沅嘟了嘟嘴,娇嗔道,“你说呢?明知故问,打电话不就是想你了嘛,醒来听不到你的声音怪难受的。”
“下午我就回来陪你,”祁闻璟看着自己办公桌前的一堆账本有些头疼,“我这里还有一堆事,必须要立马处理。”
“得找出那些老东西的破绽。”
“好,那我乖乖等你回来。”
姜沅挂断电话,推开窗户透气着。
当她看见窗台远处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微怔在原地。
“是他?”
不待姜沅考虑,她立马换了一身衣服,匆匆往楼下冲去。
……
古堡花园,
祁谦寻拿着水桶,正想给蔷薇花浇水,一旁的男佣人见状,悄悄绕到祁谦寻的背后,连人带桶的一脚踢倒。
祁谦寻一个不注意,和水桶一起被佣人踢到小土坡。
“哈哈哈哈哈,真笨啊!”
“对啊,哈哈哈,”
男佣人指着狼狈的祁谦寻捧腹大笑,其他浇花的佣人见状也不免嘲笑起来。
看着曾经的少爷与他们一起做劳动,身份还不如他们,让这群佣人心里都不免有了高高在上之意。
所以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欺负祁谦寻。
祁谦寻被水浸湿了衣服,起身抖了抖水渍,无视佣人们的嘲笑,又给水桶里打了一点水,抬着水桶就往远处的花园里走去。
……
姜沅跑到花园时,发现人已走远。
看着花园里四处分散着佣人浇花,让她有些头疼,此时也不清楚自己刚才是不是花了眼。
佣人们见姜沅来了后,纷纷弯腰行礼。
“夫人好。”
“夫人好。”
那天祁闻璟的鸣枪示警后,整个古堡里的人都知道姜沅是祁家少夫人的身份,见到姜沅后都纷纷行礼以表尊敬。
姜沅点点头,四处寻找着。
突然,远处的土坡上出现个熟悉的背影,姜沅不管不顾的往那里跑去。
衣裙被花藤划烂,姜沅也不管,急忙往土坡跑去。
姜沅将土坡上浇花的佣人往后扯,正想喊道时,在看清他的脸,发现是另一个人的模样后,失望不已。
看到姜沅的面容后,那位佣人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立马跪地求饶。
“夫人,夫人,你饶过我,”
“我不想死。”
姜沅无奈挥挥手,佣人看到后立马抱着水桶离开了土坡。
“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姜沅摇头,上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最主要这里还是祁家古堡。
那人应该和这里没关系……
这时,一旁的呵斥声拉回了姜沅的思绪,
“不是让你看好马匹吗?!”
“你竟然让马匹往花园里跑去!”
马夫指着被马匹踩坏的一片蔷薇花丛,气急败坏道,“你知道这花有多重要吗?!长老少主他们知道了以后,十个头都不够砍!”
而被训的男人低着头,“是我没看好马匹,我会亲自找少主赔罪。”
“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马夫抽出带有倒刺的马鞭,在地上用力甩了甩,“我去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还不待男人反应,马夫一马鞭就抽到了他的背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又一鞭甩下去,男人直接被打跪在地,冷汗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
心想,难道他今天就要被打死在这了吗……
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渐渐失去意识。
这时,一阵呵斥的女声响起,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