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勾着对方,似乎是能够拉丝。
就在暧昧的气氛达到顶峰的时候,席野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周棠一见,是陆鸢。
“怎么?”
席野接了电话,淡然询问,但眼神还是落在周棠的身上。
周棠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她就听见席野说:“行,我马上来。”
她垂眸笑了笑,一把将席野带来的宵夜拿到自己的手里,周棠非常懂事的挥了挥小手:“席先生,我先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席野还想要和周棠温存一会儿,但看周棠走的果断,也只好放弃。
周棠从安全通道上楼,她看着长长的楼梯,只能够庆幸设计部不算太高。
正当周棠往上面走,她忽然感觉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耳边,就有两道脚步声。
一道是她的,还有一道较轻缓的。
最关键的是,周棠走快的时候,另一道脚步也走快了一点。
对方似乎有意的在和自己保持同频。
她抿了抿唇,眼底透着一股防备的意思。
忽然,周棠忽然回头,她看见,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人,是乔桥。
乔桥白天哭了很久,如今双眼红肿,脸色苍白,那样子就跟个索命女鬼一样。
她直勾勾地看着周棠,眼底带着一抹周棠看不明白的颜色。
“乔桥?”周棠有点意外,她还以为遇到变态,结果是她,周棠瞬间放心,“你怎么在这儿?这么晚了,你回家休息,别难过。”
别难过。
乔桥看周棠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似乎很轻松,心情瞬间变了。
她本来还对周棠带着一点点的善意,但凭什么,周棠能够这么随便的决定她的去留,现在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么想着,乔桥一步步的向上走,她来到了周棠的身边,就这么站着。
周棠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乔桥的不对劲,她低声喊了一句:“乔桥,你没什么事情吧。”
听见周棠的这句话,乔桥扯了扯嘴角,语气嘲弄:“周经理,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误,但不是我的初衷,为什么要开我,周氏现在不正是用人的时候吗?”
她似乎就是想要找周棠要一个说法。
见乔桥这样子,周棠叹息一声:“乔桥,你放心,只是暂时的。”
“暂时……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家里面很缺钱,我妈妈生病了,住院是一大笔开销,我还没了工作,我……我从哪儿给我妈妈找到那么一大笔钱。”
周棠愣了愣。
她倒是没有想到,乔桥现在的情况如此困难。
“照常给你发工资。”周棠想着,她去多跑几趟财务,和财务那边交接清楚,用她的工资给乔桥发就好。
但乔桥却觉得周棠是在开玩笑。
这人都已经从周氏离职了,还能够发工资的话,那就是见鬼了。
周棠这人,怎么这么假啊。
压力和羞辱,让乔桥觉得心中无比的沉重。
她直勾勾的看着周棠,视线在周棠背后的楼梯上划过。
“乔桥?”周棠喊了一声。
乔桥似乎回过神来,她咧嘴笑了出来。
忽然,乔桥伸手,趁着周棠不注意,直接将周棠给推了下去。
周棠跌落长楼梯,身体如同是快要散架一样,她咬着牙,脸上疼的全是冷汗。
她看着上方的乔桥,后者的表情依然冷漠:“你活该。”
丢下这句话,乔桥转身跑走。
周棠咬着唇,她颤抖着将手机给拿出来,按下了拨号键。
拨通后,却不是席野的声音,而是陆鸢那温柔淡雅的询问:“周小姐,怎么了?阿野正在洗澡,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你转告?”
周棠愣了愣。
这才多久,席野不但开车到了陆鸢那边,甚至都在洗澡了。
他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大战八百回合?
周棠想,自己这个时候还去打扰,就显得有点不礼貌了。
她笑了笑,声音没有任何的异样:“没什么,就是问问他在哪儿,既然和陆小姐在一起,我也放心了。”
两人挂了电话。
啪嗒。
席野从洗手间出来,他将手臂上挽起的衣服给放下去:“可以了,已经装好了。”
陆鸢眼底带着笑:“阿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全能。”
席野不置可否。
“我先回去了。”
陆鸢却说:“我们现在一个小区,你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
席野被陆鸢喊过来帮忙装淋浴头,他装完便想要回家。
谁能够想到,陆鸢昨天看的房子,今天就直接搬过来了,这般着急。
“阿野,我们有空多聚聚。”
“再说。”
席野关门离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陆鸢嘴角轻轻上扬。
周棠,你真的不会吃醋,不会和席野闹吗?
闹吧。
闹大一点,席野就会烦躁了。
彼时,周棠在楼梯间止不住的哀嚎,若非是有同事点了外卖下楼去拿,或许还没人发现周棠。
“经理?!你怎么了?”
同事连忙将周棠送到了医院,但还好,除开左腿骨折,周棠身上只是擦伤。
周棠紧了紧手,她看着医生给自己上药固定,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真疼。
“周经理,要不我喊你老公来吧。”
同事记得,周棠结婚了。
闻言,周棠连忙拒绝:“不用,来的路上我给我朋友发消息了,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同事也没有强行留下,看周棠这的确不算严重,就走了。
没多久,沈晚来了医院,她脸上带着担忧,看着周棠那只打了石膏的腿,沈晚的反应却像是周棠快要死了。
“小棠,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行了,扶我起来,送我回家。”
今晚都成这样了,饶是铜墙铁壁也撑不住。
周棠不加班了,要休息。
“好。”沈晚想到什么,又问,“你家那位高岭之花呢?”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还在白月光的床上醉生梦死。”
“……”沈晚忍不住对周棠竖起一个大拇指,“席太太,你真是……宰相肚里好撑船。”
“当然,抱大腿需要对我的定位有正确而清晰的认知。”
若是她到处作死,席野分分钟把离婚协议丢她脸上。
沈晚系上安全带,她问道:“那你是回你家,还是我们之前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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