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微微一笑,见曹景双手束起不搭理的样子,晓得是交给她处理,顺手就取过一条细软的皮鞭,唰地一声甩在空中,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便狠狠地抽打在这些人的身上!
正是炎夏,这些人穿着的衣物都是轻薄型,那鞭子看着细,抽下来却是入骨的疼!
衣衫嗤地裂开,皮肤上顿时多了无数道血痕,白浅冷冷地一笑:“何人派你们在皇子府外鬼鬼祟祟,身上并无鱼符验身,明日只能押送府衙了,来人,送盐水过来!”
那几人顿时骇然,不禁在心中怒骂这个臭婆娘,白浅挑眉,虽未出声,如何看不出来这几人的不甘不服,趁着盐水未至,她阴冷地笑笑:“还想扮到几时?”
正所谓人狠话不多,白浅见他们不言语,接过送来的盐水,就势泼下去!
手段有一便有二,她白浅见过多少针对他们前朝子孙的手段,今日便能加倍还回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终打破这夜的沉寂,那鞭子本就是暗藏玄机,上面有着细小的倒刺,鞭子抽下去时早就在他们身上划拉出无数道伤口,看着细小,却是深入皮肉。
这盐水一倒下去还得了,渗得他们皮肉都要被揭掉一般,孟女官当年听过多少酷刑下的惨叫声,这一会儿也头皮发了麻。
“还不说吗?”白浅见状重新执起鞭子,这伙人要是死士早就吞药自尽了,直到现在未有动作可见只是家养的护卫或暗卫,若是暗卫,本事真特么差劲!
这皮肉一软,这带倒刺的鞭子再打下去就比刚才更酸爽,白浅余光瞟过一个眼神闪烁的家伙,弱者自是该被揪出来当靶子,她一手将那人拎起来,狠推到地上便扬起了鞭子。
那人本就疼得全身难受,见这次鞭子居然是迎面而来,忙架起双手遮挡并说道:“纪王,是纪王殿下派我们来的!”
二皇子萧令堂,白浅却是摇头:“你说我们就信?若是拉着二皇子做幌子,岂不是破坏我们殿下与二皇子殿下的兄弟情谊,此事是否为真,我们自会辨别。”
这流言起来便有人在五皇子府外鬼鬼祟祟,看来秦公子与殿下的担忧不无道理,白浅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个冷洌的声音:“既说是二皇兄,明日本宫便找二皇兄问个究竟。”
是一直没有现身的赵伦,曹景颇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赵伦素来不爱与三位皇兄打交道,他倒是期待明日赵伦如何与二皇子斡旋。
赵伦抬头看天,萧令瑶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心中激荡着一股热流,再看眼前的这些人,眼底的神色已经微微变了:“依本宫看,也不用等到明日了,此时便去在叨扰吧。”
都是出了宫门有自己府邸的人,也不用管宫门会不会落匙,赵伦当下就让曹景去了。
萧令堂是在睡梦中被叫起来的,曹景可不是一般来访者,在陛下那里都有颜面,他强闯二皇子府,进门就被皇子府的侍卫们拦了,待他报出名讳,拦下他的侍卫们腿肚子都在颤。
整个皇宫里就这么一位八品高手,他们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曹景在他们愕然的眼神中整理了一下衣袍,慢悠悠地说道:“五皇子府里收留了几个人,他们称自己是被二皇子派过去的,可是言行鬼祟。”
“咱家觉得二皇子不应会如此,所以特来向二皇子请示——那些人应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扯鬼么,一边说着不应如此,一边却要请示,若真不是二皇子府里的人,为何要深更半夜地过来?这群侍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晓得怎么接话了。
“曹景,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暴喝响起,披着外衣就走出来的萧令堂怒发冲冠,他堂堂的皇子府,这个阉人说闯就闯,置他皇子的脸于何地!
曹景不慌不忙地转身,朝着二皇子恭敬地弯腰:“见过二殿下。”
萧令堂双眼通红,恨不得一剑劈了这曹景,这曹景以前就仗着自己身手好把萧令瑶护得死死地,那时候他们全副心思都在对付萧令昭上,不以为然。
如今这人冲着自己来了,方知道是块撞过来的石头,撞得了皮肉生疼!
“夜半三更你强闯三皇子府,你意欲何为,萧令逸是不是昏头了,最近的安生日子不想要了是不是?”萧令堂不禁冷笑:“一个民间妇人所生的贱种,真以为认祖归宗……”
他话尚未说完,曹景突然一个箭步往前走,身上啪啪作响!
满院子的人都瞧见他身上的衣衫如被风吹得鼓起来,啪啪打在身上,竟似炸裂之声!
萧令堂没骂完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手心微凉:“曹景,你想做什么?”
“奴才是奉五皇子命令前来询问一句——二皇子为何派人到五皇子府鬼祟行事,本想兄弟之间私下解决,可殿下既是不屑,那便明日紫宸殿见?”
曹景骨子里就流着大启王朝的血,从来不把这东越的皇子放在眼里,他眼底的那丝不屑明显,毫不掩饰!
“胡说八道,本宫何时派人去五皇子府了?”萧令堂这才恍然过来,刚才还沉浸在侍妾的温柔乡里,被人叫醒后一肚子的气,现在突然冷静下来了。
他又不是老三,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来人均被咱家制住,有人招认是殿下派他们去的,所为何事倒是没问,五殿下心急,这就派咱家前来问个究竟,他这是事情不隔夜,也是省得闹到御前去。”
曹景的态度依旧冷淡,他眼风扫过之处,那些侍卫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眼神。
看着自家府上的侍卫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萧令堂更闷气了:“转告五皇弟,本宫可没那个闲功夫做这种蠢事,许是哪个不长眼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他话锋一转,反问道:“本宫如今连老四都懒得理,会理会他不成?如今父皇正头痛的时候,谁敢在这个时候生事,还请五皇弟问清楚了,省得闹得父皇不快,于我等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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