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前朝官员虽大多都年近五旬六旬,但都有经历过前朝的改制,对本身职务烂熟于心,若能得这批前朝官员的支持,要打造鬼崖便是极好的助力!
思及此,秦风一巴掌拍到孟敬轩的肩上:“多谢。”
多谢?孟敬轩不解他想请秦风偶尔去探望姑母,他若应允,自己应当感谢他才是,怎么这位前驸马倒多谢起他来了?
来不及细想,两人这一说话就落后沈海与咸威宁一拍,眼瞧见前面二人已经走出去老远,而那沈海似乎被咸威宁惹恼,突然甩开咸威宁,独自大踏步地往前走,似是愠怒。
秦风以往与这三位的关系谈不上亲近,仅是与孟敬轩产生交集后亲近几分,是以不懂他们三人间的暗流涌动,但这孟敬轩看着前方二人的动静,眼神里颇有几分意味。
秦风记得萧令瑶曾经说过他们三位皇商均与几位皇子有关联,大皇子更在他们这里占了不少股,如今大皇子薨逝,也不知道那些分红会移交给何人。
但其余三位皇子是否在他们这里也有分红,他就不得而知了,但秦风晓得这经商若与皇子扯上关系必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他,不也因为和赵伦成了义兄弟要沦为元帝工具?
“这沈海的脾气颇是古怪,你莫要理会他。”孟敬轩似对沈海有几分不满:“此人心思可深着呢,鬼晓得他在暗地里图着什么,刚才瑞王所说的谢家其实与沈家也有些关系。”
秦风一听,这是又要晓得什么秘闻了,也不多说,竖起耳朵听就是。
“谢家曾经有位嫡女是嫁给沈家的,当年沈家敌不过谢家,对联姻一事极是乐意,那位正是沈海的生母,不过谢家出事,沈家为了自保就将这位夫人迁至别庄,后听说是病故。”
“你懂得的,这种后院之事牵扯到利益纷争,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后来沈家又有了继室,正是沈海的继母,后又生了继子,但我想啊,这大概是骨子里有谢家的血统。”
“继子也好,庶子也好,都敌不过沈海这正儿八经的沈、谢血统,如今他是大权在手,整个沈家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活,这事可是沈家秘辛,你莫说了出去。”
最后这话听得耳熟,既是秘辛,他不也讲了出来?说了人家的秘密,还得交代勿讲。
古至今来,这话都能成为传统了。
秦风笑笑:“俱往矣,前事不提便是了,不过这经商有时候可能真需要一点天赋,是否与血统有关还真不好说,或许是有的。”
两人谈笑自然,秦风今天算是收获满满,待那两件商品上线又能大赚一笔,如今他恨不得变身为无情的收割机器,收割不尽的黄金白银才好!
待出了宫,在外面侯着的三人立马迎了上来,那冯宝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公子,刚才太傅府的人都寻到这里来了,着您出宫以后立马回去一趟。”
想到柳苑上回那泛青的脸色,秦风道:“走。”
太傅府里如今是一片黯然,秦风料到不会有多好的气氛,但进去时发现下人们的脸色颇是古怪,他心下狐疑,突然听到一阵阵惨叫声:“夫人救命啊,大人饶命啊!”
秦风对这样的声音并不陌生,尤其儿时听到过不少,那噗噗声正是打板子的声音,他抬脚迈进院中,果然见唐红英身边的那老妈妈被按在长凳上,两名家丁各执一板正狠狠地往下打!
柳苑跪在地上,她发髻凌乱,发钗已歪,不远处的唐红英虽是端坐在主位,脸色煞白,正指着秦佐怀的鼻子骂着:“秦佐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父亲还在相位之上,你岂敢!”
秦风冷笑一声,这真是自行找死!
秦佐怀如今告假呆在府中就是为免陛下生疑,也要堵住众人的嘴,他还亲自跑了一趟大理寺,明知道尸体领不出来也要装模作样。
看着唐红英一如既往嚣张跋扈的样子,他烦闷得不行:“这老奴亲口供诉受你指使谋害风儿,你还想狡辩?你少拿岳父压我,岳父之事给秦府事来多大的麻烦,你知不知晓!
秦风看着唐红英煞白的面孔,心中无比地解气,那老妈妈惊声尖叫:“姨夫人,你放过老奴吧,老奴也是受夫人指使……”
秦佐怀的脸一沉,一扬手,那板子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打下去!
一转眼间,那老婆子后背一片血污,只剩下出的气,无多少进的气,柳苑嘴角微微翘起,下令的人是秦佐怀,并非她,她只是带这老妈妈在秦佐怀面前参了唐红英一本罢了。
杀人何须亲自执刀,她还嫌血会弄脏自个的手。
唐红英看着快要咽气的老妈妈,还不晓得这是杀鸡儆猴的话就蠢了,父亲尸骨尚未入土,这贱人就敢欺到她头上,秦佐怀更是翻脸不认人,楼塌,树倒,人散!
那老妈妈突然抬头看向她,唐红英心里一激灵,骤然起身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这情景代表什么再明显不过,那老妈妈终是瞪圆了眼睛,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院落中散发着血腥味,令人直皱眉头。
“大人,人没了。”两名家丁放下板子,上头探了探气,回禀道。
秦佐怀轻捂着鼻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拖出去扔了,赶紧把院子冲一冲。“
那边下人忙得不可开交,秦风这才过来将姨娘扶起来,柳苑一头扎进儿子怀中,同时掐了他一把:“姨娘只求你父亲给一纸放妾书,容姨娘出府有个活路,这府院就是吃人的地方!”
秦风何等聪明,姨娘这一掐他立马反应过来,忙说道:“最近乃多事之秋,太傅府可是让人盯得紧,切不可乱动。”
这话可说到秦佐怀心窝窝里去了。
“好了,那惹祸的已经偿了命,你这口气且歇一歇。”秦佐怀顺着秦风刚才的话说道:“眼下相府有事,我们太傅府前途如何还未有定论,眼下不可做扎眼之事。”
“你可是陛下破例亲封的诰命夫人,岂是说放就放的。”秦佐怀急切道:“至于你的心结,你且看她会如何,你这口气总有咽下去的时候。”
此时这厅堂里连下人都无,都被打发到外面,一看就是准备内部消化,暂时不会动唐红英,秦风心中有数,将柳苑扶起来,许是跪得久了,她脚下踉跄了一下。
秦风忙将她扶住:“父亲,姨娘身体不适,我且带她回去,安置好再来寻您。”
秦佐怀略迟疑了一番,终是点头答应,目送母子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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