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女人咽下了所有的哀嚎,归于平静。
她抬起头,露出布满红纹的脖颈与那张比先前美艳了不知有多少倍的脸,像是看猎物一样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西装男勾住裤子边缘缓缓下拉,朝她勾了勾手,女人拢起卷发,顺从地爬了过去。
宛如泡泡破裂的粘腻水声一下一下冲击着他们的耳膜,西装男眯起眼,呼吸略重,说话的语气却很平稳:
“大家也看到了,这种药剂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还能让祂听命于你,你可以吩咐祂为你做任何事。”
他刻意咬重“任何事”这三个字上,果不其然看到那些人露出狂喜的神色,所以在开始竞拍的时候,那一点药剂被一抢而空,而每一管都被卖出了天价。
西装男满意地看着那群人的反应,然后看向从进来到现在没说出一句的宝爷,“看来这次宝爷能赚不少啊。”
宝爷没有反驳,漫不经心地数着支票,“等这阵风头过了,再把剩下的那点出手,到时候赚的肯定只多不少。”
西装男眯起眼,目光从那群疯狂争夺药剂的人移到正在卖力为他“服务”的女人身上。
他把玩着女人柔顺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人是种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种族,这可能就是这种类型的药剂诞生的意义。”
宝爷奇怪地扫了他一眼,“爱财如命的你什么时候会在乎这些了?”
西装男但笑不语。
买家心满意足地拿着药剂离开,宝爷大致扫了眼这次交易的入账数目,抬手拍了拍西装男的肩,“做的不错,钱还是照例,下个月打你账上。”
西装男垂眸看向他落在自己肩头的手,眼中透着一股奇异的亮光,宝爷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收回手往出口走。
下一瞬,宝爷的身子晃了一晃,猛地跌落在地。
死死瞪大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一边哀嚎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那些头发像氧化了的绳子,轻而易举就被扯了一大块,鲜血淋漓。
西装男安静看着宝爷那逐渐涨成猪肝色的脸,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宝爷扯完头发,又开始掐自己的脖子,极大的恐惧与不解笼罩着他,他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过头,外凸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西装男,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为…为什…么…”
西装男露出好笑的表情,“因为已经暴露身份的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啊。”
宝爷张了张嘴,他很疼,疼得想要惨叫,但他几次张嘴都无法发出声音,濒死的哀鸣被闷在了胸腔里面,在西装男百无聊赖的视线中断了最后一口气。
所有的一切随着宝爷的死而归于平静。
轻快且有节奏的脚步声从旁侧响起,西装男转过头,身着燕尾服,拿着手杖的男人不紧不慢朝自己走来,脸上的面具随着他的步伐而不停变换着样式,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贵族。
西装男松了松脖间的领结,不耐烦地皱眉,“怎么现在才来?”
“处理那几条小尾巴花了点时间,”,男人瞥了眼地上死状诡异的宝爷的尸体,“那批药都卖出去了?”
西装男点点头,然后指向死的不能再死的宝爷,“不过他手里还剩下一点。”
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不急,赚钱的活谁都想干,总有人愿意把货替我们卖出去。”
他的手杖轻点地面,二人面前出现一块虚拟屏幕,画面显示的是三处的审讯室,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眉眼冷峻,锋芒毕露,一个姿态随意,漫不经心。
”违禁药剂的事三处跟戚青两方都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暂时没有往幕后有人操纵这方面想,以为跟*品一样,只是单纯的商人追逐高额利润。”
“但如果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从药剂往深处查下去,就会妨碍到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把戚青或者冷逾杀了不就行了。”西装男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轻轻抚摸着蜷缩在他脚边的女人的脑袋。
“他们两个暂时还不能动”,男人语气暗含警告:“R,轻敌与大意可不是我们该具备的品质。”
“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而已,虽然有点麻烦,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西装男伸了个懒腰,蹲下身拍拍女人的脸,笑嘻嘻地问:
“小乖乖,想不想看狗咬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