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他踏出房包厢的一瞬间,像是惊叹于他所做的事,不轻不重的掌声凭空而来,直直传入耳际。
季洵美眯起眼,追寻着声源的方向四处望去,最后锁定楼梯口的方向。
他清了清嗓子,“谁在哪儿?”
话落,楼梯口走出一位身着燕尾服,脸戴狐狸面具的男人。
明明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却在眨眼间来到他的面前。
季洵美眼里露出警惕,“你是谁?”
面具之下发出沙哑又厚重的嗓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惹了麻烦,我是来替你解决麻烦的。”
季洵美闻言露出嘲讽的笑,扭头望了眼包厢,“麻烦?只有弱者才会觉得刚刚那是麻烦。”
男人面具上的花纹开始扭曲,他用手杖轻点地面,“你的确很强,但现在故事中你应该是柔弱可欺的角色,所以让他出来吧。”
季洵美脸上笑意更盛,拎着手里的酒瓶子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我凭什么听你的?”
男人但笑不语。
下一瞬,季洵美的笑意僵在脸上,身子猛地摇晃两下,瞳孔慢慢开始扩散,脚步不稳作势要往旁边栽倒。
男人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避免季洵美的脸跟地毯来个“亲密接触”。
他扭过头,“索塔西。”
话音未落,空荡荡的走廊突然突然扭曲了一瞬,长得跟个瘦猴一样的男人凭空出现,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把脚步虚浮的季洵美推给瘦猴,抚平衣服的褶皱,不疾不徐道:“把他送到安排好的房间,接下来就看他们表演了。”
瘦猴应声,扛起季洵美直奔顶楼。
男人转头看向往外不停渗血的包厢,双手背在身后,磕了磕鞋尖。
“这种收拾烂摊子的活,还真是叫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啊,”
*
大马路边,灯火通明,然而头顶却阴云密布,雨滴啪啪砸在脸上,砸的人生疼。
冷逾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因为每次出门季洵美都会提前替他打点好。但今晚他出门急,连外套都能穿错,又怎么会记得带上季洵美放在玄关的伞?
他蹲在马路牙子边,低头盯着雨水顺着街道,泛着一圈圈月牙似的的波纹,前仆后继涌入排水口。
他看得出神,连手里的烟什么时候被雨浇灭了也没发觉。
有辆车从他身旁迅驰冲过,水洼被车轮狠狠碾过,飞溅起的水幕像不远处的浪潮一样拍在他胳膊上,脸上,腿上。
狗二摘下头顶被雨打湿的杏花,放在冷逾脚边,然后说:【你看上去像流浪汉,又像肮脏的猪猡】
冷逾转了转眼珠子,目光落到狗二身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说的是实话】,狗二撑着胳膊抬头望天,【我很想问问你,你哥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因为刚刚他推开你扑进陆随的怀里时,你的表情就跟死了老婆一样】
冷逾动了动发白的嘴唇,“我哥…”
暴雨的声音混合着汽车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冲击着鼓膜,在这样杂乱的背景音中,冷逾缓缓开口:“哥哥啊…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即便恋爱结婚,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甚至有了孩子,冷炀这个为了保护他而选择独自面临深渊的人,也会是他至死守护的人。
冷逾说着笑起来,一笑又扯动刚刚止住血的嘴角。
他再次尝到血的铁锈味,“嘶”了一声,粗暴地对着伤口擦了擦,“陆随这个狗杂种。”
狗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他就只是把你的嘴角打破了,你刚刚直接拿酒瓶给他脑袋开了个瓢,我估计如果不是冷炀拦着,你能直接干死他】
冷逾嗤笑,“那是他活该,阴魂不散。”
狗二咂咂嘴,不说话了。
*
一些碎碎念:
各位宝子不要养文啦,会对数据不好,上一本就是因为数据太烂没有动力才草草完结,这本我真得希望好好写完,有宝看作者才有继续更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