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包厢的床设置的很特别,这下倒方便了冷逾。
先前他脱下来的衣服被冷逾拧成绳,连带着他的手脚被捆在床边的梁柱上,剥夺了南逸的所有攻击性。
此时的南逸就像被强行露出肚皮的猛兽,连柔弱的兔子都能用它的门牙将其杀死。
精通捆绑术的冷逾打了个死结,顺带塞住了南逸的嘴,点点头,满意地看着他的作品。
随后他拨通前台电话,转线到斐燃的手机上,然后在斐燃开口的前一瞬率先堵死他的话。
“一分钟,给我送上来个女人,干不干净都无所谓,你只用告诉她有个飞上枝头的机会,看她愿不愿意争取了。”
斐燃再三确认说出这一番话的是那个洁身自好的冷处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
“你因为被戴lm而受到刺激我能理解,但也不至于堕落到这种程度吧?如果你想,我倒是能陪你玩一玩。”
冷逾磨了磨后槽牙,“我再重申一遍,我结婚了,请你自重,而且我只是想送给我的q敌一个惊喜罢了。”
说完,他也不管斐燃是何反应,啪得挂断电话。
他重新转过身,季洵美裹着床单盘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对上冷逾的视线,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冷逾阔步走到他面前,季洵美伸手去揽冷逾的脖子,露出圆润的肩头。
耳鬓交接间,冷逾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又迷人的玛格丽特菊的香气。
“呜呜呜…”不远处的南逸发出一连串狂躁的声音,但悉数被衣物所堵。
冷逾回过神,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避开视线,目不斜视地重新把季洵美裹起来,抄起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季洵美顺从地侧过身,脸贴着冷逾的胸口,隔着湿透的衣服与薄薄的皮肤,冷逾的心脏在底下,跳得猛烈而鲜活。
“你的心跳的好快,”季洵美再度抬起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冷逾沉着脸把他的头重新按了回去,嘴硬道:“你听错了,那是你自己的心跳。”
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小美,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你今晚为什么会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一个人跑来酒吧。”
“小美”这两个字像是某种信号,原本还在乱扭的季洵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老老实实缩在冷逾怀里。
冷逾拍拍了下季洵美的背,“说话。”
季洵美默不作声,他的回答就是把头更深地埋进冷逾的颈窝。
兴许是斐燃吩咐过了,顶层一整层楼都静悄悄得,冷逾抱着季洵美从员工通道离开,远远避开嘈杂纷乱,人来人往的大厅。
走出魅色的时候,冷逾发现暴雨已经停了,雨后新鲜且潮湿的空气争先恐后挤进肺里,让他发胀的大脑有了几分清醒。
他的手机丢了,季洵美也指望不上,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院开车也得十来分钟。
他该上哪儿找冤大头帮忙呢?
冷逾望着依旧热闹的大马路,犯起了难。
他有点后悔挂斐燃的电话挂得那么快了,他应该多说两句的,比如通知他的手下开辆车过来接一下他。
这样还省下不少麻烦事。
(爱罗德:???)
冷风吹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怀里的季洵美再度不安分起来。
冷逾叹了口气,决定靠着两条腿奔去医院。
然而走了没两步,他突然看到有个人摇摇晃晃从魅色走出来,抱着酒瓶走一步喝一口,要倒不倒,金色呆毛被风吹得满头乱飘。
冷逾脚步一顿,唇角轻勾。
冤大头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