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华殿。
“你说什么?容正的女儿!那当年的事……”
慕容祈阴狠的眼神像鹰一的攫住眼前的人,闪烁着怀疑,狠厉,杀伐……
“回皇上,虽然当年让她逃脱了,但当时她还小,所以臣也不知……”
“不可养虎为患!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这两人便是燕皇慕容祈和皇室隐卫统领司烈。
当年皇帝斗过几位兄长争得皇位,容正是老皇帝留下来的新贵,地位不好动摇,忠于朝廷却不忠于他,多次进谏他这个不可,那个也不可!
他堂堂皇帝,怎用一个丞相来左右!
最重要的是,容正手中有……
万一那东西公布于世,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干净。
谁想到十几年了还有漏网之鱼,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这几天,容随心安静的待在府中,什么都不做,她在等,等敌人出手。
夜里,正当容随心灭了灯,要准备就寝时,眼睛朝门外扫,嘴角一弯,终于来了……
容随心铺好床,走到阴暗处,屋里如往常一样,一片静谧。
窗户被戳破了一个洞,一缕烟雾从门那飘来。
迷香?不过这东西对她可没用。
不一会,便有一人推门而入,直接向床边掠去,一剑刺向被褥,没人!
“你是在找我么?”清灵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让来人听得后背直发凉。
黑衣人回头后退,黑暗中一个美丽的如幽灵般的女子站在身后。
来人大惊,一剑向容随心刺去,而容随心像个鬼魂一样,又到了他的身后。
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流出,温温热热的感觉让黑衣人不敢妄动。
容随心趁机点了他的穴,卸了他的下巴。
“谁让你来的。”女子的声音倏然变冷,不似刚才的戏耍。
黑衣人心中大骇,这些年他还没有失过手,难道是因为轻敌才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
“不说么……”女子勾勾唇,美得像一朵罂粟。
“秦风,带他走。”
“是。”暗处的秦风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起黑衣人,向外走去。
城郊地下密室,是大师兄专门训练手下和审问犯人的地方。
“小姐!”整齐划一的声音,一群人向容随心行礼。若不是在城郊,还隐藏在地下,这样的阵仗只怕要吓到人,惊到那上层的统治者们。
“不必管我,你们继续。”
“是!”
容随心带他去了一间小屋子。
“秦风?”
秦风看了一眼被挂在架子上的黑衣人,说“主子不日便会抵达燕京。”
“嗯。你刚回来,去休息吧,我亲自审他。”
“是。”
“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黑衣人的下巴已经被复原,嘴里的毒药早已被清除。
“不愧是皇上的隐卫,有骨气。不过,不打算说点其他的吗?你又不是死士,和宫里那帮家伙可不一样。”
黑衣人心中忐忑,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
嘴巴紧?
容随心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玩味般想了想,一时恢复了娇俏的模样,突然转头问黑衣人,“见过活剥人皮吗?”
黑衣人头皮一紧。
她是开玩笑的罢,不是真的罢!
“去准备,剥了他!”她随意指了一个囚犯。
那边很快就架起了刑架,容随心吩咐将囚犯架上去,有个刽子手磕破了囚犯的脸,一块皮肉翻出来,高大精壮的囚犯惨叫!
黑衣人才彻底明白: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要活剥一个人!
黑衣人被人捏住下颌,被逼迫着看场地里活剥人皮,眼前是一片血肉模糊,耳边也全是那犯人凄厉的叫声,这个女人是恶魔,她竟然真的敢!
……黑衣人头皮发麻,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怎么,要说了么?”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黑衣人狂吼着,他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难道,你也想试试?来人!”
“不,不要!我说!我说!我,我知道的不多,是司统领派我来的,皇上,皇上吩咐的。”
“那当年我爹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丞相大人手里好像有皇上的把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皇上忌惮他。”
“把柄?那东西呢?”
“不知道,但是不,不在皇上手里。”
“杀了他吧。”
容随心走出密室,吐出一口浊气,她的眼神中是坚定和执着。
“爹爹,娘亲,我会找到钰儿的,给你们报仇……”
前脚刚回到府中,秦风便现身了。
“说吧。”
“那人说的不错,容丞相手里的确有皇帝的把柄,至今查不到是何物,不过东西不在皇帝手里,皇帝的人也在找。许是交给了其他人。”
爹爹有皇帝的把柄,会是什么呢,皇帝既已登上了皇位,为何还对那东西如此忌惮。丞相府没有又会在哪?
容随心辗转难眠,而另一边……
隐卫统领府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统领,司令还没回来!”
“什么,还没回来?一个丫头,总不会出什么差错,再等等,许是有事耽搁了。”司烈皱眉说道,但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天一亮,司烈便进宫向皇帝禀报此事。
“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是被发现了?
可容卫并不是那般谨慎之人。难道,是那个丫头……
“你亲自去,切莫打草惊蛇。”
“是!”
落鹜森林外。
“出来吧。”今天一早容随心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然后就把人引来了落鹜森林,只是没想到这人原来是……
“好久不见啊……司统领。”
“你是故意引我来的,我的人呢。”见自己已经暴露,司烈也不再隐藏。
惊讶于女子的洞察力,司烈心中提起三分警惕。
“你的人?你的……什么人?我认识么?”
“哼,你不必装蒜,司令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你搞的鬼。不过没想到啊,你掉下悬崖竟然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个奇事。”
“托了您老的福,我活得好好的。”容随心闭口不提黑衣人的事,只慢慢的和他打秋千。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拿命来吧!”说罢就向容随心攻去,想要一招夺命。容随心不慌不忙,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司烈眯了眯眼睛道“想不到,你这几年进步不少。”
他的眼中终于迸发出冷光。
“若是没有长进,怎能对的起你当年的‘栽培’。不如我们来比比?”容随心不复刚刚的柔态,眸中的寒意顿现。
两人不多说,便纠缠到一处。
司烈惯用剑,学的俱是高深精妙的剑术,虽未臻入化境,却也是艺法高深,放眼东燕使剑高手,不遑多让。
容随心平日少有出手,她跟随无心学习独门武功与道法,虽短短十年,时间不比司烈,但奈何她本就有功底,又天赋极高,勤于练习,修为自然是上乘。
容随心用的乾坤之术,讲究的是道法自然,招随意走,气在意先,招无定式,多占先机。
此次与司烈较量,两人都用剑。他的剑法虽是高妙,但也不是全无一隙。
如此,便给了容随心机会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