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伦木达的智慧深感赞叹,无比佩服他的决定,心中的石头纷纷落地。
“恐怕……没那么简单!”伦木达摇头一叹。
那人的实力之强,是他生平仅见,在他看来几乎不弱于上界强者,未必就一定会陨落在那个地方。
他忽然咬牙一叹,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暗怪自己不够理智。
这么做其实非常冒险!
那人若是陨落在神秘古殿,自然万事大吉;或者说,对方全身而退并且还找到某种机缘,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但如果对方没有陨落,而是吃了亏受伤而退,情况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对方很可能会因此心生怨气,并把这股子怨气加倍发泄到木迪城中来。
届时,他这位木迪城城主、沙托邦之主的处境危矣!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后悔也是没用,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蛮神大人啊,看在我一生虔诚的份上,请保佑伦木达,保佑木迪城,保佑沙托邦的子民吧!”
伦木达双手扣在胸前,看着高高的天穹默默祈祷。
祈祷完毕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步一迈朝着传送大殿掠去。
走进大殿,他便看到守殿的两个心腹乌图和侯罗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操控枢纽之前,死死盯着前方的传送法阵,双眼一眨不眨。
“蛮……蛮王大人!”
“嘶嘶!”
二人看到伦木达那阴沉的脸色,顿时倒吸凉气,脸色惨白。
蛮王大人的到来,无疑便意味着那个外来武者已经被镇压,甚至已经陨落而亡。
他们虽然少了一个威胁,却也要面对蛮王大人的质问和怒火。
二人脸色惨白,惶惶不安,还没等对方发问,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蛮王大人饶命!那人实力太过强大,小人被他镇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啊!”
“小人暗中拼死传讯示警,不知蛮王大人可曾收到?”
伦木达却没有理会他们,凝神注视着传送法阵,看到完好无损的阵纹,心头暗凛,忌惮更深。
这座法阵是他亲自督建,下面暗藏着数道杀戮阵法,威力极其强大。
哪怕是他本人陷身其中,也无法全身而退,对方竟然毫发无伤地踏出法阵,而且丝毫没有损坏下面的阵纹,这种手段,他是拍马难及。
“呼!那人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伦木达脸色难看,心中的忌惮一再加深,脊背生寒。
“刚才什么情况,说!”
伦木达沉声喝问。
乌图和侯图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刚才的种种细节,包括姜天临走之时留下的交代。
“看样子,那人还打算用传送阵离开这里!”
伦木达听罢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什么?”
“那人……没死吗?”
乌图和侯罗脸色一变,相顾骇然,只是不敢多问。
这么一来,他们的麻烦岂不是更大?
二人深陷绝望,面如死灰。
“不行,这样不行!”
伦木达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忍不住摇头说道。
乌图和侯罗目光一动,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立即膝行而前,献计献策。
“蛮王大人,小人觉得应该紧急加设几座大威力的暗阵,在他准备传送离开的时候将他镇压!”
“小人觉得这还不够,应该将整个传送大殿都笼罩起来,布置成一张牢笼,等他自投罗网!”
二人争相提出建议,欲要讨好伦木达。
“找死!你们想害死本王吗?”
伦木达厉声怒喝,手掌一抬便要轰杀这二人,但想到姜天留给二人的交代,却又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出手。
面对姜天那种强者,他的谨慎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不行,还不能杀死他们,万一那人回来,看到这里情况有变,继而怀疑本王有什么阴谋,岂非大事不妙?”
“还好本王没有贸然出手,否则恐怕已经惹下大祸!”
呼!
伦木达狠狠吐出一口闷气,嘴角抽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伸出左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右手,唯恐自己一时脑抽错杀了二人。
乌图和侯罗差点被他吓死,体若筛糠,快要尿了裤子。
“你们两个在这里给我守着,除了本王和那位大人,谁也不能放进来!”
“是……蛮王大人!”
二人连忙磕头领命,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了一条命。
“不行不行!”伦木达准备离开传送殿,却又止住脚步,满脸凝重。
他回头看了看跪地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不敢再放心离开。
“所有府将听令,立即调动大军前来传送殿守护待命!”
轰隆隆!
伦木达的声音在城主府上空雷鸣般回荡,府将们立即调动大批府兵,冲进了传送大殿。
“蛮王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府将们一脸紧张,以为又有人闯阵。
伦木达却摇头否认。
“不必紧张,你们只需把这里给本王看好、守好,不能放进半只苍蝇,确保传送殿万无一失!”
“还有传送殿里面,也给本王看好,出现一点差池,要你们的脑袋!”
“是,蛮王大人!”
府将们骇然大惊,立即整肃军队,摆开阵势,将这里守成一个铁桶阵。
其中一位府将则调动一百名精锐高手冲进殿内,将各个角落死死把守。
乌图和侯罗被这阵势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用这么夸张的阵势守护传送殿,蛮王大人这摆明了是信不过他们啊!
他们早就知道处境不妙,刚才还想着悄然溜走以图保命,现在却没了机会,就连挪挪脚,都会引来百名精锐高手的关注。
二人相顾惨然,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了。
……
嗡隆隆!
沙托帮西南部的某片沙漠上空,姜天踏着紫色光阵现身而出。
阵纹消散的同时,他脚踏虚空,朝着前方凌空悬浮的一座古殿掠去。
这座古殿隐藏在浓厚的云层之中,只露出青灰色雕花建筑的一角,上面有一个残缺的牌匾,只能看到一个“天”字,余下皆已缺损。
“天阙殿早已毁掉,这座凭空出现的大殿,究竟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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