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十大混沌神器中的乾坤鼎,竟然真的会在这个小子手中。”龙启华大手抚摸着乾坤鼎的鼎身。
看着它周身古老的符文,感受着它来自混沌时代的洪荒之气,那种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它身上好多铜锈,还处于沉睡状态,难怪那小子只能把它召唤出来,却无法动用它的力量。”龙耀庭道。
“如果不是沉睡状态,又岂能被他得到?真是天佑我龙家,让这小子将如此宝物送上门来。”龙家族长也是一脸激动地道。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滴血认主?”龙耀庭道。
“简直蠢得要死”
龙家族长骂道:“这是乾坤鼎中的坤鼎,主生命,最忌讳杀戮血腥,你给它滴血,这不是让它睡得更久么?”
“那要怎么办?”龙耀庭问道。
“想要乾坤鼎苏醒,我们需要以天脉之力滋养器灵,同时要布置聚龙阵,将整个天荒域的龙脉之力汇聚在一起,注入其中,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唤醒它。”龙家族长道。
“可是,我们千方百计,将它唤醒后,龙尘将它带走,我们岂不是为他做嫁衣?”龙耀庭忽然道。
“哈哈哈”
龙家族长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会那么笨么?契约上写着,龙尘出关后,乾坤鼎随时可以自愿离开,看到了么?自愿。
等我们唤醒了乾坤鼎,乾坤鼎就会一直需要我们的力量续命,跟着龙尘走,只会继续沉睡,他会跟龙尘走吗?”
“原来如此,族长大人高明。”龙耀庭一脸赞叹道。
实际上,龙耀庭的脑子不是特别好使,其他人都看出了契约有问题,但是他却没看出来。
“大家分头行动,抓紧时间布置阵法,天脉之力与龙脉之气结合,一定可以唤醒乾坤鼎。
到时候,我们可以借助乾坤鼎的混沌之力,锤炼我们的天脉,那么我们被封印多年的桎梏,就可以再次松动了。”龙家族长一脸激动地道。
他想要乾坤鼎,可不是给弟子们做福利,而是为自己着想,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想前进一步,都是千难万难,而乾坤鼎,就是他们的最大希望,故而,乾坤鼎他们志在必得。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跟老祖商量一下。”龙千雪道。
“这么大的事情,是应该通知老祖的,但是老祖上次在闭关紧要关头,因为龙战天的出现而被打断,已经大发雷霆过了。
如果我们再次打搅,万一破坏了老祖突破的最佳契机,罪过可就大了。”龙启华道。
“算了,这件事,我们自己做决定就行了,就算是老祖在,也不会有其他选择。”龙耀庭道。
“好,那就开始吧!三天后,开始复苏乾坤鼎,如果成功了,我龙家必然会站在帝皇天的巅峰。”龙家族长意气风发地道。
随着他的命令,所有人一个个离开,最后只剩下乾坤鼎留在那里,它身上有一道光亮闪过,仿佛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嘲讽。
……
“龙尘,我都提醒你了,为什么你还要签啊?”天司大人在路上,埋怨道。
“前辈,谢谢你!”龙尘一脸郑重地道。
“干嘛?”天司大人被龙尘搞得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辈,感谢您的关爱,不过,这件事我心中有数,我问您一件事。
如果我有一天,与龙家翻脸,您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龙家那边?”龙尘问道。
“我站在公理这边。”天司大人道。
“哈哈,那就行了,您还是带我去九黎塔吧,其他的您就不要问了。”龙尘哈哈一笑道。
天司大人一呆,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当明白了后,他心里又开始隐隐不安。
一开始,他以为龙尘要吃大亏,现在看来,可能是龙家要吃大亏,一时间,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就是九黎塔?”
当龙尘看到眼前的半截古塔,而且还是歪着的,如果不是天司大人带着他来,龙尘还以为在戏耍他呢。
斜塔只有半截,就那么倒在地上,周围连绵的群山之上,垂下了无数的锁链,将它重重捆绑,看起来有些怪异。
最重要的是,斜塔之上全是泥土,没有一点气息散发出来,就跟普通倒塌的建筑似的,没什么区别。
天司大人道:“这就是九黎塔,不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它是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经历过上古大战,所以会崩塌。
这本是一座宝塔,可惜,到了我们这一代,很多符文已经看不懂,很多工艺也早已失传,连修复都做不到了。
历史上,有人尝试修复过,但修复一次,宝塔就受损一次,几次修复下来,宝塔直接塌了。”
“好尴尬啊!”龙尘一脸不敢置信地道。
“是很尴尬,费尽心力,耗费了那么多资源,反而毁了这座宝塔。
如今这九黎塔分成了两部分,根基在下面,还能使用,而上面的这部分,几乎已经废了。
但是它还有一丝生机,我们用群山的灵气,吊着它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没什么意义,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掉。
九黎塔内,自成世界,它跟天命神池不一样,它是无法修复的,里面的能量,用掉一分就少一分。
直到有一天它消耗光了,就会彻底毁灭,这也是为什么,龙家对它如此珍惜。
不过,我提醒你一点,这可是上古时期的宝物,它是以上古时期天命之子的实力为参照,所设定的修行标准,都是极为恐怖的。
时代不同,现代的天骄,跟古代的天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你可要量力而行。”天司大人提醒道。
龙尘点点头,然后按照天司大人的指示,独自一人沿着一条小路,走向斜塔,在斜塔内,龙尘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传送阵,启动传送阵,身影瞬间消失。
看着龙尘消失的背影,天司大人叹了口气,他心中五味杂陈,事态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就那么孤零零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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