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游轮回来之后,林絮感觉谢长宴变得十分奇怪。
不是给她买房,就是要给她买车买包。
甚至还把黑卡塞给了她,“别用季廷阳的卡,用我的。”
他的状态看起来与往常一样,但只有林絮知道,每次见面时他都变得过分热情,总喜欢在一些无人的地方引诱她。
谢氏集团的办公室里,谢长宴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压在了沙发上,慵懒的眼眸轻扫着她亲吻过后红润的脸颊。
鼻息之间是还未散去的灼热与黏稠,他抵着她的额头,语调拖得漫长,“你眼前的人是谁?”
林絮的心脏一阵乱跳,“阿宴。”
“叫我的名字。”
“谢长宴。”
谢长宴像是得到了满足,眯起狭长的眼睛,勾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满腔温柔缱绻。
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在她鼻尖萦绕,林絮的脸颊愈发涨红,心脏无法遏制地狂跳,思绪与理智齐齐沉沦。
“谢总,会议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特助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
林絮霎时回神,慌乱地把他推开,手忙脚乱整理凌乱的衣服,滚烫的脸颊无所遁形。
谢长宴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慌张,低声笑了下,“别担心,反锁了,他进不来。”
林絮的脸颊更烫了。
反锁着门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任谁都能猜到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下次我不过来了。”林絮小声嘟囔。
“那我去季家找你。”谢长宴轻笑。
林絮想象了一下谢长宴和两个儿子对峙,充满火药味的画面,顿时觉得头大,“别,还是算了吧。”
谢长宴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特助的敲门声。
“谢总,会议时间快到了。”
“你快去吧。”林絮推了推他的胸膛。
“在这里等我,下班后我送你回去。”谢长宴说。
谢长宴说会议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结束了,林絮便想着在这里等他一会儿,结果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谢长宴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林絮已经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是听到了动静,林絮蹭了一下脑袋下的抱枕,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眼睛带着些许惺忪和迷茫,像是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抱歉,我不知道这次的会议会拖这么久。”谢长宴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不饿,你给我定的餐食我都吃完了。”林絮说。
像是得到了谢长宴的叮嘱,刚到饭点,特助就拿着松鹤楼的餐盒进来给她。
她不吃还不行,特助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林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不然谢总知道了会扣我奖金的。”
林絮吃得肚子到现在还撑着呢。
谢长宴指尖饶有兴致地在她的发梢上轻轻缠绕,“那我送你回家?”
“好。”
谢长宴送林絮回到别墅,两人正在大门依依不舍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他们身后驶过,停在他们身侧。
季廷阳从车上下来,一双锐目盯着两人紧握的手,一贯冷硬的表情愈发冰冷。
明明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但林絮此时还是生出了一股心虚,像是早恋被抓到的学生一样。
她迅速把手抽出来,佯装镇定地看向季廷阳,“你是刚下班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肚子饿不饿,我们进去让张嫂做晚餐吧。”
她连忙拉过季廷阳的手,想带他进屋。
然而季廷阳一动不动,“你先进去。”
他的话是对林絮说的,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谢长宴。
“我……”林絮看着两人,神色有些犹豫。
谢长宴轻笑一声,对林絮说:“进去吧。”
“好吧。”林絮挪了挪步伐,在谢长宴耳边悄声说了句“不要打架”,这才三步两回头地进了屋子。
而后又似不放心一样,趴在窗边往大门看去。
生怕他们两人会打起来。
大门处的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安静,谢长宴姿态散漫地抄着兜看他,率先打破这份沉静,“有话要和我说?”
季廷阳嘴唇紧抿,那双冷漠的眼睛透露着对他的厌恶,“我好像对你说过,她不喜欢你。”
像他这种有些傲气的人,但凡识相一点也该远离了。
怎么还恬不知耻地缠着母亲。
谢长宴扬了下唇角,漫不经心道:“那又如何?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更何况替身也有转正的时候。”
要他离开?
他做不到。
不如让她忘记那个男人。
“既然谢总这么有信心……”季廷阳抬眸瞥向他,语气带着讥笑,“那又为什么还要暗中调查呢?”
话音落下。
谢长宴滞住。
看见他脸色逐渐染上了几分难看,季廷阳无声地冷嗤了一声。
谢长宴想要调查的方向就在季家,即使再怎么小心,还是会被季廷阳知晓。
“想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吗?”季廷阳像是抓到了他的尾巴,勾了勾唇角。
谢长宴眼睛微眯,犀利的眸光扫向他。
他掏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举到谢长宴的面前。
照片上的两人迎着日光站在海边,他们亲昵地牵手站在一起,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如画卷般温柔而又甜蜜。
而当谢长宴看见照片里的男人时,脸庞上原本的淡然寸寸皲裂,抄在兜里的手紧紧攥了攥。
只见照片里的男人的眉目、脸颊统统与他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清楚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他都要以为照片上的男人是他的兄弟了。
“他们两人是初恋,恩爱无比,生活幸福而有美满。”季廷阳像是在讲述童话故事一样,语气得意,“他们两人都跟对方发过誓,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只会喜欢彼此。”
天知道季廷阳以前把父母的婚礼录像反反复复看过多少遍。
都快能把两人的誓言背下来了。
“所以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季廷阳像是获得了胜利般,眉眼之间盈着愉悦,收起手机,转身进了屋子。
谢长宴站在原地。
照片里男人的容颜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额头的青筋突了突,泛起阵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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