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国的京城最近还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太傅叶显宗刚刚认祖归宗的儿子竟然在寻芳阁为了与人争夺一名花魁而大打出手。
而与他大打出手的那人好巧不巧的正是那草包贺子凌,这贺子凌自来了西陵国除了刚开始的几日还进宫打探打探消息,后面的时间几乎三天两头的都在寻花问柳。
叶寻川这厮本就性子阴翳,行事乖张,这来了西陵国有了叶显宗的照应,自然就更加肆无忌惮,而贺子凌自小在就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原本两人若只是打一架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有些丢人罢了,偏巧二人打斗的过程中贺子凌的一名随从认出了叶寻川的身份,便悄悄的告诉了贺子凌,贺子凌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掏出了怀中的那张通缉画像对比,这一比才发现面前这衣衫凌乱的男子不就正是叶寻川嘛。
贺子凌心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什么花魁不花魁的了,连忙就让他那俩随从去将一直守在门外的那几名侍卫喊了进来,然后合伙将叶寻川拖出了寻芳阁。
叶寻川虽说也会些功夫但是因着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他们人多,终究是有些双拳难敌四手愣生生被贺子凌带人绑着进了宫。
叶寻川的小厮吓得连忙回府给叶显宗报了信儿,不过碍着宁安郡主在场,叶显宗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毕竟宁安郡主本就不待见叶寻川,此番他又在寻芳阁那样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若是让宁安郡主知道了少不了又要闹上一番。
叶显宗只好佯装镇定的同宁安郡主解释说是皇上有事召见,便急匆匆的进了宫。
但是这宁安郡主是何许人呀,自然看出了这其中有猫腻,只是看叶显宗那紧张的样子,再加上又刻意隐瞒她,她心中便有了数,此事便定与叶寻川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便一边派人给宫里的叶清欢传信打探情况,一边又派了人去查叶寻川的下落。
叶显宗一进宫就被人请进了皇上的御书房,叶显宗一进来就瞧见了自家儿子一身狼狈的被束着手脚站在那,可是心疼坏了。
“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快免礼。”
“微臣不敢,都是微臣平日里对寻川疏于管教,才让他冲撞了圣上,还忘圣上不要怪罪。”
慕临渊闻言面露难色,模棱两可说了句:“此事说来话长,爱卿还是平身吧,有什么话不妨坐下慢慢说。”
叶显宗顿感不妙,心道不过是去了趟寻芳阁能捅出什么篓子,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叶显宗一进来叶寻川就瞧见他了,但是他却不屑于搭理他,甚至也没指望叶显宗能救他,所以对于叶显宗所说的那些话他就一直冷眼旁观。
贺子凌瞧着皇上一直跟叶显宗搭话,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开口道:“敢问这位大人与这贼子是何关系?”
叶显宗看了一眼贺子凌,面色有些不悦,只是碍于慕临渊在场,他也不好将场面搞得太难看,只好压着脾气问道:“这位小公子是?”
“我?我乃东元国丞相之子贺子凌。”
贺子凌这小子也是被惯坏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叶显宗捻了捻自己并不算长的胡须说道:“原来是贺相的儿子,久闻大名,犬子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老夫就先替他给贺公子赔个不是了。”
“哦?原来这贼子竟是你儿子?”
听着贺子凌一口一个贼子,叶显宗的面色也逐渐沉了下来,沉声说道:“不知犬子所犯何事,以至于贺公子一口一个贼子的称呼犬子,不妨说出来也让皇上做个主。”
贺子凌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慕临渊抬手拦住了,慕临渊缓缓开口问道:“叶卿,朕本无意打听你的家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朕……”
“皇上有什么不妨就直说吧。”
“朕听闻令郎才刚回京城没多久,令郎先前可曾去过东元国?”
叶显宗顿时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回皇上……犬子自由走失,先前的确曾在东元国呆过一阵……只是微臣不知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