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呜呜……蛇……救命啊,我害怕……”
是的,赵无艳非常害怕蛇。
怪不得在密室里的几个小时里,她总隐隐约约听见有‘嘶嘶’的声音,原来是那些蛇在吐信子。
密室很大,两边都是笼子,笼子外罩着一层细密的铁丝网,不至于让那些蛇爬出来。
大抵也因为每一条蛇都有手臂那么粗,所以蛇才出不来。
但那些蛇有赵无艳认识的黄花蛇、蟒蛇、眼镜蛇,其它都是她不认识的品种,而那些蛇一看见灯光仿佛都苏醒了,个个盘着身子敲着脑袋,吐着红红的蛇信子,看着站在中间的人们,露出贪婪的光。
“四饼,救我……”
赵无艳吓得面色苍白,靠着墙蜷缩几秒钟,吓得跳了起来,直奔唐肆而去,张开双臂就要抱着他。
奈何人还没靠近唐肆,便被他猛地抬起一脚,直接将她踹飞两米。
“啊!”
赵无艳腹部被狠狠一踹,整个人往一旁踉跄几步,撞在一旁的蛇笼子上,震得那些蛇全都翘着脑袋,眼睛里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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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一摔,背后撞在铁笼子上疼的钻心,腹部更是疼的近乎痉挛。
她跌倒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舌,吓得连滚带爬的又爬回刚才依靠的墙边上,胆战心寒的看了几眼大蛇,然后红着眼眶望着唐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怀了你孩子,我今天去医院查了,我们有了孩子。四饼,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呜呜……”
倘若说,之前她还在怀疑时然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唐肆的,此刻唐肆所有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切。
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口有些凌乱,领带斜斜的挂在脖颈上,他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昔日里邪肆俊美而又略显痞帅的脸上满载着阴沉沉的怒气,就连眼神都带着肃杀寒意。
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情,反倒有一种面对敌人的仇恨与隐忍。
骇人的目光看的赵无艳浑身一颤,吓得险些不敢直视唐肆。
“四饼,妈妈一直希望我能怀上孩子,我们回去好不好?妈妈如果知道我怀了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还有爸爸,对,爸爸也很希望我能有孩子呢。”
赵无艳隐忍着身体的痛苦,哀求着,“四饼,我们回去吧,呜呜……”
“回去?”
唐肆挑了挑眉,抬手夹着香烟送到唇边,咬着香烟抽了一口,薄唇吐出一缕白烟,香烟缓缓上升,逐渐淡化,在空气中留下一股尼古丁的气息。
“嗯,回去,我们回家,回家吧。”赵无艳险些没吓得肝胆俱裂。
只要一想到之前的几个小时一直跟这些蛇在同一个房间里,她都觉得浑身发麻,汗毛倒竖。
“我们都没睡过,哪儿来的孩子?”
他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冷冷一笑。
“什么……?”
赵无艳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唐肆的意思,她疑惑不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在婚房里,我们每天晚上做……那个,不是你还能有谁?呜呜……四饼,我知道你生我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绑架时然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呜呜……”
手臂上还有伤口,大抵是因为赵无艳身上的衣服是暗色的,所以干涸的血迹看的并不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