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妾身听说了东苑那边的事,实在是想要为故去的林夫人鸣不平,多少为她的人做点事。
爷别嫌弃妾身不懂事管得宽,妾身也不想管,可有时候有些事,就是忍不住,不做就心烦,真是让人没办法。”
叶青芷说着,还烦闷地叹了口气。
谢晋没好气地在她的额头上弹一下,“你一个小妾为人家主母鸣不平,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我给爷当妾,可比那位林夫人过得幸福多了。”叶青芷理直气壮地说,
“有爷护着,我过得无比的舒心,还不会早死,我当然可以鸣不平了。”
谢晋被她这话给取悦到了,没再和她纠结这个行不行的问题。
说起那位故去的侄媳妇平南侯夫人林清婉,谢晋印象最深的就是对方低下头时露出的白皙脖颈。
也不是他对林清婉有什么想法,实在是对方每次见到他,都要低头行礼喊小叔,从不直面看他,他能看到的从来不是她的脸,而是那一截白皙的脖子。
就印象深刻了。
“可惜了,那位林夫人死的太早。”谢晋说,
“有她操持平南侯府,平南侯府说不定能更进一步,子弟也能多出几个有出息的。”
叶青芷在心里冷笑两声,心想早死早超生,不再为平南侯当牛做马地操持后院,实在是一件快事,有什么好可惜的。
就平南侯那种渣男,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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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结束了,不必再窝在号舍里答题睡觉,陈元恺走出贡院,就有种解放了的感觉。
可是,转念一想,叶映雪还在京兆尹的地牢里关着呢,他就又郁闷了,又堵心了。
他相信以叶映雪对他的期待,让人袭击宋义轩一事,她绝对不会供出来自己的。
可是,人也不能一直关在地牢里啊,怎么说也是个娇娘子。
陈元恺回客栈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赶紧去叶府了,问问怎么回事。
顾曼一看见他,立刻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元恺啊,你可要想想办法救映雪出来啊,她做出那样的事,也都是为了你啊,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伯母,你可不要这么说!”陈元恺赶紧撇清关系,又低声安慰道,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不会不管的。只不过,这种事情,使一些银子应该就可以把人救出来的,难道是伯父不愿意?”
“不是的,我们也砸了不少银子进去,可那京兆尹就是不放人,说这是锦衣卫叮嘱过的案子。”顾曼说着,又不由恨声骂起来,
“一定是叶青芷在里面使了坏,故意不让映雪出来。”
陈元恺一听锦衣卫,也不由地背脊一凉。
那江阳侯谢晋,可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啊,一定是他插手了此事,这里面说不定真的有叶青芷的手笔。
不是说她正得宠呢,吹一吹枕头风,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伯母,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去求别人,还是要去求一求江阳侯府的那位啊。”
陈元恺劝她,“咱们先把怨气放一放,最重要的是要先把映雪救出来,那地牢里可不是女子呆的地方。”
顾曼听着这话,又悲戚地哭出来,可她也知道陈元恺说的有道理,只能道,
“我再派人去试试,前段时间,那小贱人做下了猖狂的事,也被禁足了,失了宠爱,还不知道能不能使上劲呢。”
陈元恺听的眸光微闪,巴不得叶青芷不得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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